阎锡山的右脚退了一步,惊道:“松岗右洋死在我的地面儿上,蒋某人会以此逼我再次下野,日本人也要借故搞山西自治了!”
一支飞镖擦着阎锡山的头顶飞过去,他大张着嘴,一屁股坐到地上,照着苏体仁的胖脸就是一个巴掌,吼道:“你这个废物!把房子周围的警卫都送到军法处去!”
“报告!”一个穿军装的女子走了进来,满眼杀气,手里夹着一个文件夹。她的真名叫金璧亭,她还有个日本名字叫宫本飞剑。她圆圆的脸盘上挂着浅浅的笑,见到如此情形换上了一副一本正经的神色。苏体仁忙扶起阎锡山,对女子说:“林蒹葭,何事?”
林蒹葭:“军委会急电。”
阎锡山木然说道:“念!”
林蒹葭念道:“军委会转日本内阁电文:惊闻敝国思想家、外交家岗松右洋先生在山西太原被刺身亡,帝国朝野震惊,天皇陛下甚为震怒。望贵国速速破案,缉拿元凶,解日本正法!外相广田弘毅。”
阎锡山像一只泄气的皮球贴坐在椅子上。
苏体仁突然指着飞镖说:“镖上有字!”但脚像焊在地上一样拔不起来。
林蒹葭果断地拔下飞镖,展开纸条念道:“百川老兄,弟亚樵顿首:借兄宝地手刃倭酋,痛哉!”
阎锡山眼前一黑一头栽在桌子上,对林蒹葭说:“你先去吧,我放你几天假,在家等安排吧!”
林蒹葭趁阎锡山不备向苏体仁抛了个媚眼。
阎锡山说:“查查林蒹葭的底细,如若是蒋日奸细,格杀勿论;若查不出问题,也打发她去不重要的地方凉快吧!”
苏体仁额头上渗出斗大的汗粒,不情愿地用底气不足的声音答道:“是!”
阎锡山看见苏体仁情绪低落,温情地按着他背说:“你的母亲要过八十大寿了,我来主持给做这个寿,戏就在督军府文瀛楼唱,你看怎么样。”
“谢谢主席,属下将誓死效忠!”
“想当年,我因中原大战而下野,是你为首的文官和晋绥军的弟兄不离不弃,鼎力相助,我才能重掌山西。”
“主席,您别说了。我们自己试制捷克轻机枪和德造镜面盒子炮已经有了很大的进展。”
阎锡山说:“好,枪是霸道,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