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鹤鸣格格的笑,笑声就像山间的清泉一样清脆。
张国治大吼:“你……,你个小畜生,我打你。”说着举起拳头,但是拳头始终没有放下,“说说,你为啥叫鹤鸣。”
张鹤鸣说:“爷爷希望我光耀门楣,就用《易经》中卦辞:‘鹤鸣九天,声达于野’,为我取名。”
张国治说:“你知道呀!好,你是怎么光耀门楣的,管家,家法伺候!”
两个伙计把张鹤鸣摁倒。
张国治看了一眼林蒹葭说,“姑娘,你知不知廉耻,深夜跑到我家要行窃?”
林蒹葭说:“我是来偷心的。”
张国治的脸色青红放光。
张鹤鸣说:“快,把我的心偷走吧!”
张国治大叫:“小畜生,住口,大厅广众,你让我的老脸往那里搁。”
张鹤鸣说:“我是小畜生,你就是老畜生。”
林蒹葭格格地笑个不停,说:“鹤鸣,你约我私奔,难道你不敢承认了。”说完,嚎嚎大哭,上去揪住张鹤鸣,大叫,“你这个没良心的……你穿的旗袍,还是我的……”
张鹤鸣说:“你……你胡说……”
张国治大怒:“打!”
李海才拉开林蒹葭,拿起棍子,不疼不痒地在张鹤鸣的屁股上抽了两下,张鹤鸣杀猪似的大叫:“死人了,娘啊,疼死我了!”
他使劲挣扎,一条宝石项链掉到地上,张国治大怒抢过棍子,推开李海才,几下就把张鹤鸣打得皮开肉绽,张鹤鸣紧咬着牙一声不吭,“你这个败家子,还有脸喊娘,你娘的遗物都让你偷光了。”
“偷?我娘的东西就是我的东西,我的东西我拿能叫偷吗?”
“你老子我还没死,张家还由不得你做主。”
“你打死我吧!我去见娘。”
张国治听到喊娘,他的泪流了下来,闭上眼摆摆手。李海才忙命人把张鹤鸣抬回去,张鹤鸣抓起项链放在口袋里。
张国治喝到:“畜生,留下东西。”
张鹤鸣说:“打死我,也不留。”
张国治说:“又要出去买钱?好,多少钱?”
“500大洋!”
“你养戏子呀?那需要这么多钱?”
“我爱唱戏,但我不养戏子。”
“你干什么要这么多钱?”
“我干得都是正事,娘呀,我是个没人疼的孩子。”张国治听到这里老泪纵横,说道:“小祖宗,看在你死去的妈份上,我给,给……把项链给我。”
林蒹葭走在大街上,一个带鸭舌帽的人跟上来。林蒹葭说:“张鹤鸣身上透着奇怪,你可给我盯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