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力也无奈地说:“算我一个。”
张鹤鸣说:“把手雷给我。”
张力说:“你找死呀!”
张鹤鸣说:“日本的《五轮书》讲兵法之道在于穿越激流,狭路相逢勇者胜,我们只有求死去战斗,才有可能赢得生存的权利。”
他们换上被打死者的衣服,摸进中心区域,发现这里灯火辉煌。
岗松右洋说:“那伙冲进来的家伙怎么样了。”
一个黑西服的中年人说:“他们自己引爆炸弹,吸走了区域内所有的氧气,现在恐怕早已经上西天了。”
岗松右洋哈哈大笑。
一个穿白大褂的日本人说:“我们通过**试验,已经成功研制了威力巨大的芥子气炸弹。”
岗松右洋说:“山崎真是个天才,他的香水配方我看了,这种香水会使敌军士兵拼命地吸气,在芥子气炸弹中加入香水,杀伤力就会提高十倍。”
岗松右洋说:“苏联陆军的机械化程度远远高于我国,我们需要用芥子炸弹去摧毁苏军,达到和德军联合占领苏联的战略目的。”
张鹤鸣把手放在炸弹拉环上冲了出来。冲岗松右洋一笑,“岗松先生别来无恙。”
岗松右洋说:“你是?”
张鹤鸣说:“我是中国人,堂堂正正的中国人。”
林蒹葭、露为霜等冲上来,没人身上都绑着手雷,手里扣着拉环。
岗松右洋说:“你们别冲动,有话好说!”
张鹤鸣说:“你毁掉这里的设施,和我们走,我会保证你们的安全的。”
穿黑西装的人大怒:“大日本武士是不受威胁的。开枪。”
众卫兵拉动枪栓,举枪。
岗松右洋大叫:“放下枪!”
张鹤鸣说:“你很明智,我一旦拉响手雷,你们不被炸死,也会因缺氧而憋死。”
岗松右洋说:“我可以跟你走,但是你们要见一个人,问一问他让不让我走。”
一个人阔步走来,走得很夸张,就像戏剧舞台上的英雄人物。他个子不高但稳如泰山,在他二米远的地方有一个卫士。他张开嘴笑,嘴里有一颗金牙在闪光。
张力惊呼:“戴老板!”
林蒹葭、露为霜也惊叫:“戴先生!”
戴笠高声道:“你们为什么能到了这里?是我引你们前来的。”
戴笠伸出手和张鹤鸣握手,“小兄弟,你是张鹤鸣吧。你虽不是蓝衣社的核心成员,但你很有胆识,我们蓝衣社就需要你这样的人才呀!”
张鹤鸣慌忙间敬了个军礼,“谢谢戴先生夸奖!”
戴笠说:“岗松右洋先生一直是日本北进派的代表,蒋校长非常重视。你们来了已好,我们一起来和岗松先生唱一场大戏,打击日本主张南下的少壮军人。”
岗松右洋说:“军部的少壮派准备置我于死地,而后栽赃给国民政府。戴老板得到情报告知了我,我就抛出一个替身。”
戴笠说:“你的卫队中有一个内鬼,我们杀了他,然后把内鬼的标致红丝带给了你的得力干将——山崎!”
张鹤鸣拼命拍手,说:“戴先生,真是神通广大!”
戴笠说:“我们这里嘴太多,我对不起兄弟们,不是我不相信大家,而是党国要求大家这么做。”
剩下的几个突击队队员相互看了看说:“戴老板,你放心,我们的嘴会永远闭上。”说完,用随身的匕首割断喉咙而死。
戴笠含着泪水向死去的战士致军礼。
岗松右洋也默默地鞠躬致敬。
张力说:“戴老板,我们也去了,不能再给特务处效忠了。”
张鹤鸣走出来说:“戴先生,我早就听说您是英雄,这些人都是您多年的部下,我是个外人,我死了,一切都安全了。”说完,他闭上眼睛,用短刀刺向自己的胸口。
“慢!”戴笠叫道。
张鹤鸣睁开眼。
戴笠说:“我看,就让上天来决定我们的命运。
戴笠亲自从张鹤鸣和张力身上拿过两把左轮手枪,把子弹全部退下,又填装了一粒子弹,使劲把装弹轮转动,然后把枪合上。
戴笠把枪柄抓在手里说:“两个人为一组,对着对方扣动扳机,直到你们中有一人倒下。谁先来!”
张力向后退了一步,露为霜向前跨了一大步。
王剑和张鹤鸣几乎齐声说:“我先来!”
戴笠说:“露为霜和张鹤鸣一组,王剑和林蒹葭一组,至于张力吗……”
露为霜和张鹤鸣站在一起相互一笑。
戴笠引导张鹤鸣和露为霜把枪对准对方的脑袋,露为霜凶狠地瞪了一眼戴笠。
戴笠笑笑,对露为霜说:“你想对我开枪?你不知道枪会不会会响,即使你把我打死,你也不会活着离开。”
戴笠一挥手十个枪手手里提着捷克轻机枪冲出来,把他们围在中间。
戴笠又问张鹤鸣说:“你害怕吗?”
张鹤风闭上了眼睛,嘴巴也闭得紧紧的。
戴笠说:“有仇恨,等下一辈吧?”,他笑一笑,大声喊道:“开始!”
张鹤鸣和露为霜同时把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叩动扳机,张鹤鸣只听见装子弹的轮子转动的声音,那声音极其细微,时而像手表指针在走动,时而像重炮转动时的轰鸣……“
这是死亡的声音。”张鹤鸣望了一眼露为霜,
露为霜用像天鹅绒一般温柔地望着远方。
“她在看谁呢?”他下意识地寻找,“她眼里的泪水为谁流?”
张鹤鸣看了一眼林蒹葭。
林蒹葭的影象逐步模糊,化成了刘雨馨。
张鹤敏的眼里满是幸福,好像他走向是天国。
张鹤鸣感觉扳机已经快到底了,刘雨馨朝他走来。
“啪!”一声扳机激发了,在这一刻张鹤鸣觉得刘雨馨是那样的美,他多想见一下刘雨馨,这个世界原来这么值得留恋……时间既漫长又短暂。
人在死的瞬间会意识地表现出一种样子:变得很像一个被吓坏了的孩子,满脸疑惑。这和一般的兴奋感不同,而是更为微妙的一种状态……枪终于没有响。张鹤鸣呼吸了一口空气,他偷眼看了一下露为霜,只见露为霜额头爬着丝丝汗珠,好在,他也活着。
“活着真好!”张鹤鸣想我们终于从死神那里抢回了两条人命。看见两人都平安度过一关,场上一片欢呼,林蒹葭都跳起来了。
戴笠的眼里也满是兴奋的神情。
王剑和林蒹葭也针锋相对,他们也把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开始!”林蒹葭觉得手中的扳机用上全身的力气都难以扣动。她一点一点地扣下扳机,子弹就要被激发了,她的肚子不停地跳动,胳膊也颤抖的握不住枪。扳机终于扣下了,枪的声音震耳欲聋,王剑并没有感到子弹飞出枪管的后推力,他下意识地感觉到:“自己完了!”
在人们的惊呼声中,他的枪落到了地下。
他睁开眼来,发现林蒹葭的枪口冒着青烟,他想他真的完了,“我要死了,或许我已经死了。”
他仇恨地看了一眼林蒹葭,他惊奇地发现林蒹葭的枪口对着她自己的脑袋,她愤怒地望着自己,像是在质问:“你为什么没有想我一样!”
王剑发狂地把枪对在自己的脑袋上,扣动扳机,一下,两下……枪终于响了。
王剑发狂地大喊:“我不能可耻的死去!”
他看了看林蒹葭依然站在那里。
戴笠鼓掌欢迎,说:“我只是装了一枚臭蛋,可你们的表现让我非常满意。怕死就不是领袖的耳目!”
岗松右洋说:“蓝衣社尽是不怕死的英雄!”
戴笠指着一个日本士兵对张力说:“你去问他们要两颗子弹装,在两把枪内。”
张力接过两颗子弹觉得它重过千斤,他颤颤抖抖地把子弹填进枪内。
戴笠接过枪使劲转动两把枪的轮子。
接着笑着对张力说:“来,我定的规矩,我和你来一决生死。”
张力一看戴笠的阵势,抢过戴笠手里的两把枪,朝着自己的脑袋一些开火。
扳机扣动一下、两下……六下,都没有响
张鹤鸣大叫:“放下枪……”
张力快速地扣下扳机,只听“咔啪”一声,时间凝凝固了,空气中满是“咔啪”的震动。
戴笠仰天大笑,说到:“你们的忠诚和勇敢拯救了你们,只有像你们这样的人才有资格活下来。”
戴笠一挥手,乱箭飞来,除戴笠、岗松右洋、张鹤鸣等几天,其余的人都死了。
隐伏的杀手现身,戴笠说:“弟兄们辛苦了,大家吸支烟吧,我知道各位都好这一口。”
众杀手吸烟,刚吸下几口就吐血不止,一个人喊道:“烟上有毒……戴笠,我死也不放……过……”说完就倒毙在地。
戴笠说:“我要是听说关于这个事情的一个字,我就把你们的脑袋砍下去喂狼。我们‘猎血行动’计划就由你们来执行,如果失败,我将用你们的头颅去祭我们的家法。”
众人道:“保证完成任务。”
戴笠说:“任务完成以后,我将派人把你们训练成一支无坚不摧的钢铁战队,刚才那些兄弟为大业而死,我会给他们家人丰厚的抚恤金,他们的父母妻儿我也养他们一辈子。这是你们的教官,鬼影先生,他在日本和德国学习过特战。”
鬼影走出来站在众人面前,他身材高大,带着假面。戴笠介绍说:“这就是鬼影先生,是蒋校长提议,经帮助我们整军的德军元帅亲手训练的特战高手。我们欢迎。”
房间里响起掌声。
鬼影举手制止,说:“我曾经与号称民国第一杀手的王亚樵,一同做过中山先生的卫士,只是王逆丧心病狂,弃中山先生遗志不顾,成为革命的敌人。我要把你们训练成一柄永远效忠领袖的钢刀。”
戴笠用刀一样锐利的目光看着鬼影。
鬼影说:“誓死效忠戴先生。”
戴笠脸上绽开了笑容,但马上笑容就僵死。他严肃地说:“誓死效忠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