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谁能说得清楚啊,和自己的亲哥哥有这样的奸情,这个女人也真是无耻到极点了。”
“新夫人长成这样当然讨人嫌了,又黑又丑,早就听说她生了一种怪病,所以才会全身长满了鱼鳞片的红斑,听别人讲她那皮肤轻轻一挠就会出血,看着都恶心,是男人都很忌讳这样的事情,大不吉啊,难怪会被自己的男人嫌弃!”
“你们几个在这里鬼头鬼脑的做什么?”
这时,一个清脆伶俐的声音出现在了门外。
紧接着其中一个妇人就响起了一声哀叫,似乎被人重重的揍了一下。
“哟我呸!我说宓儿丫头,别再这么装模做样的假清高了,谁不知道这座院子这些肮脏的事情呢,也不想想自己跟的是个什么主子,真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不要脸的丫寰!”
“就是嘛,小心你这骚啼子,迟早也是被男人开苞的样,不知道在这里神气什么?”
“滚!全都滚!你们这群不要脸的长舌妇,每天除了乱嚼舌根,议论别人的不是,还会做什么?”
名叫宓儿的丫寰举起院子里的扫把,对着这群妇人头部身上使劲的扇去,随着几声叫苦连声的哎哟和啐骂,声音渐渐在门外消失。
院子里又重新恢复了先前的安静。
这时,门“吱呀”一声被轻轻的推开,丫寰宓儿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小姐,你先喝点粥填饱肚子,等他们都睡下以后,宓儿再去给你弄点好吃的过来。”
姚婵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深陷的眼窝里一双无神的眸子终于动了动。
“宓儿,不要再给我送东西了!”
她的话让宓儿很担心,担心她承受不了这些谣言和压力而自寻短路,小姐的眼睛里已经彻底的失去了求生的**,空洞得就象一口无底的深渊。
“小姐,你就别再胡思乱想了,你还有宓儿在,我会一直陪着小姐,小姐去哪我就去哪!”
宓儿已经知道了发生在小姐身上的事情,可是她却有心无力,除了替她打报不平之外,她又能够做什么呢?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丫寰而已。
难怪每次那个席青朗来小姐的房里时,总是会找借口支开她,宓儿每次都是在外面逗留到有人来通知才会被允许回院子,原来他们竟是在干着这样龌龊的勾当。
她也不明白小姐为什么会这样傻,就算黑灯瞎火的看不见,难道自己相公的身体也不清楚吗?就算是闻着气味也应该辨别得出来吧。
轻轻的叹口气,宓儿安慰的揉了揉姚婵子的双肩,转过身去忙别的了。
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一夜之间传遍了潭府,宓儿知道,小姐的名声比以前更家的难听。
听见她的叹气,姚婵子默默的看了一眼宓儿的背影,她觉得自己真可悲,竟然连去死的勇气都没有。
沉寂苦闷的夜,天色渐渐的黑了下来,姚婵子已经不知道自己究竟在这里坐了多久。
回头看向窗外,瓢泼大雨一直不停的下,点点雨丝从门缝边飘了进来,带来了阵阵寒意,也冷在了姚婵子的心上。
不过她已经不再有心了,她的心早就已经因为那一抹闪电下的丑恶,因为这一场既成的事实而千疮百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