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错了,这里还有一个人比我们更早认识豹筝,也许比我们想像的还要早很多!”
祭聿回头看了看已经消失踪影的沐龙襄,若有所思的自言自语到。
“是宓儿吗?这个我知道,她早就已经和我们说过了。”
“不是宓儿,是龙襄那小子,你难道没看出来他今天之所以定婚全是冲着豹筝去的吗?他这段时间的反常全都是因为这个豹筝!你现在终于明白豹筝为什么会这样特别了吧。”
说完这句意味深长的话,祭聿拍了拍祭弈的肩膀,转身离开了。
不是他这个做兄弟的无情,从刚才那一幕他已经看出了二哥似乎因为豹筝的出现而动了情思,祭弈的眼中很明显的写着爱慕。
他不想看见他们兄弟之间因为女人而大动干戈,也许早点挥剑替他斩了这刚懵动的情思,会是一个比较明智的决定。
看着祭聿远去的背影,祭弈不禁收敛了眸子,唇角处露出了苦涩的一笑。
其实他们兄弟都知道,今天他和祭赫之所以挺身阻止豹筝,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
既然不能眼睁睁看着豹筝公然掳人,落人口实,只有靠他们出来配合着演这一场戏了,如果父皇有心要动手,只怕豹筝早就已经入了大狱。
祭弈从来没有过象今天这样复杂的情绪,一时之间难以平复。
为什么他没有比四弟更早的遇见如此特别的女子呢?
一天的纷乱终于落下了帏幕。
沐王府似乎又重新恢复到了以往的安静。
这也是一天中最宁谧的时刻,所有的人已经入睡,豹筝站在高高的屋顶上,静静的眺望着这个在京城中显得尤其突兀的建筑物上。
这是京城中最繁华的地段,也是整个片区最富贵华丽的大宅院,这里面住着祭蓝国最尊荣俊达的皇族**师,也是那个终其一身豹筝也不愿意再去触碰的男子。
看着专属于沐龙襄的豪华宅邸,豹筝一贯清冷的面容上难得的露出了一丝迟疑,夜依然寒冷,但是她的身体里却突然窜起了一股陌生的火苗,怎么也无法扑灭。
事过境迁,记忆中那个再也不愿意去回想的画面又重新进入了豹筝的脑海,驱之不去。
这一刻她竟然发现自己的心泛起了轻微的颤动,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冷静。
如果可以,豹筝宁愿永远也不要再踏入这里,但是今天,她不得不违背自己的承诺,重新进入到这个对她来说也是世上最危险的地方。
豹筝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站了多久,直到夜幕低垂得再也瞧不见半点的灯光和星光,深深的吸口气,重新把面巾紧紧的缚上,她的身子跃入空中,轻盈的落到了沐龙襄睡房的上空。
轻掀开琉璃瓦的一角,屋子里一片漆黑静寂,没有任何的动静。
豹筝把手中的竹筒探入到琉璃瓦下,然后在竹管中慢慢投入专属于她自己的迷香,随即侧身坐在瓦片旁边,很久很久没有再挪动身子。
觉得时间差不多了,豹筝这才重新动了动,轻移脚步走到了屋檐旁边,一个倒挂金勾,然后轻盈的落在了沐龙襄睡房里的露台上。
巨大的床榻边,低垂的帐缦遮掩住了所有的一切,完全看不清楚里面!不过豹筝并没有靠近,只是站在床榻的前面静静的看了看,攸然转过身离开了睡房。
以沐龙襄的聪明,不可能把信件随身带在身上,也不可能放在随便就可以找到的地方,最大可能的存放之地就是书房里面的暗柜或者是暗室里。
这些只是豹筝的猜测,其实她也并不确定沐龙襄到底有没有在书房里面设置暗室。
沐龙襄绝对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要想在这里找到书信,只能先让他沉睡,否则很有可能功亏一溃。
书房里一如她猜想的暗黑和寂静,豹筝轻移脚步顺着书桌和书架间仔细的搜寻,偌大的书房里只听见她浅默而均匀的呼吸声。
随着时间悄然的飞逝,豹筝赫然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的成果。
难道是杜缦儿骗了自己?豹筝的手轻扶着书架旁边的墙面,微蹙着眉,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