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斜睨了已经勃然变色的两人,祭承业不由得在心里暗喜。
“你千万别这样做呀父皇!你和我说说,到底是谁又犯到你这尊贵的俊脸了?”
如果哪天父皇真的被他们逼到落跑,这偌大的摊子谁来收拾?谁想呆在这个无聊冰冷的皇宫里面?
“哼!还会有谁!这个宫里除了你们几个不孝子,能够欺负朕的就只有姚成轩那个糟老头子了!”
一想到姚成轩现在正安稳的坐在相府里含饴弄孙,祭承业的脸色再次从晴转阴。
“姚丞相?父皇你难道是和姚丞相打了一架?”
不敢置信的同时斜瞥着祭承业,祭赫祭弈彻底的无语了。
“父皇,以姚丞相的为人不可能和你大打出手,你们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起了争执?”
还是祭弈问得仔细,他才不会相信父皇是冤枉的,姚成轩在宫里的声望人品众所周知,不仅贤达通理,温文尔雅,对父皇更是忠心耿耿,这样一个人怎么可能欺负父皇。
“额,这个嘛说来话长,实在是不方便启齿,你们还是不要问了!”
仿佛意识到问题的方向不对,祭承业立刻回避了他们的追问。
“禀陛下,京衙师的窦洪卫大人递来了折子,请求觐见!”
门口传令官的声音不知不觉的解救了祭承业的尴尬,不禁令他一喜。
“赶快传他进来吧!”
紧接着京城督衙司的窦洪卫低头躬身走进了书房,然后躬身行礼。
“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别这么文诌诌了,什么一万岁,我看朕迟早被你们气得未老先衰!未死先疯!”
再次发完牢骚,憋屈的看了旁边两个皇子一眼,祭承业重新端正了身子,不去理会窦洪卫不解的表情。
“怎么了窦大人,是不是又出了什么大案?”
“回奏陛下,这件案子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因为事关数十条人命,臣不得不斟琢再三这才决定进宫面见陛下!”
“这衙司的事情不是已经交由你全权处理吗?上次朝上就通过了这个提案,这些普通的案件难道还要麻烦朕亲自出面?”
“事出有因,陛下你先听我讲明原委,这件事情比较特殊,臣只是来征求一下陛下的意见,看看究竟应该怎么处理。”
“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
窦洪卫看了看旁边目如锋芒的大皇子和二皇子,垂下眼帘终于开了口。
“臣是为一年前关于玉田县姚宅席家那场灭门案而来,相信陛下也曾经听说过关于这个案子的一些传闻,如今这个案子的被害人到衙司击鼓鸣冤并递上了状纸,状纸中说她已经知道放火烧她全家的凶手,要求本衙司马上抓捕犯人到案。”
“既然如此,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情不是去搜寻罪犯的下落吗?你跑来皇宫做什么?”
“陛下,事情稍微有点复杂,这个递诉状的人是个女子,而且她已经指明了凶手的姓名。”
说到这里,窦洪卫突然抬起头瞄了皇帝一眼。
“既然已经指明了凶手,你派你的人去把他抓捕归案不就是了吗,这么简单的事情难道还要朕来告诉你怎么做?”
“陛下,这个投递诉状的人身份让臣有点为难!”
“哦?这个诉状人是谁!”
“诉状人名叫杜缦儿,就是四皇子曾经定过亲的那个女子!”
正是因为事情牵涉得太复杂,还连带了四皇子,让窦洪卫不得不进宫禀告皇帝。
“杜缦儿?她不是已经被四弟退亲了吗?那就是没有关系了,窦大人你又何必害怕,你只需要照着章程禀公办理就是!”
祭赫立刻代替父皇问出了口,他当然认识杜缦儿,只不过她为什么会被四弟退亲至今都是一个谜。
“陛下有所不知,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因为杜缦儿指名道姓说凶手是豹筝!”
窦洪卫的话让所有人陷入了沉默的震惊之中,尤其是祭赫和祭弈,他们清楚的知道事情已经变得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