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豹筝突然吐出的这句话,杜缦儿立即冲上前欣喜的指着她。
“我就说嘛,灭我们一家的罪魁祸首就是你!现在你终于肯承认了吧!窦大人,四皇子你们还不派人把她抓起来!”
可是现场没有一个人理会她的自以为是。
“我的武器是由五片铃叶串连组成,打斗中掉落是经常的事情,你不用大惊小怪!”
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杜缦儿刚才还兴奋的脸立刻黑了下来。
“豹筝,你这话的意思是有人陷害于你对么?你别想抵赖了,没有人可以为你做证,这个铃叶分明就是你的,你自己也承认了,难道会有人无聊到去偷你的铃片来作案吗?以你豹筝的武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一般人肯定是近不了你身,请问你的铃片又是怎么到的别人手里呢?”
这时的沐龙襄已经回到了长椅上,若有所思的看着大堂上婷婷立着的豹筝,虽然他知道凶手一定不是她,可是他应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案子?
“随便你怎么想,如果仅凭这点证据就来定我的罪,我无话可说!就算你们怀疑我,也请各位大人在找到足够的证据以后再来抓我!”
“还有,希望窦大人不要随便派人去打扰相府,丞相和这些事情完全没有干系!如果有了证据再来通知我,我会配合你们调查的。”
说着,豹筝迈开步子就想离开衙司,她感觉很疲惫,她已经撑不住多久了。
“你以为你还走得掉吗?豹筝,如果今天没有人替你证明你当天晚上不在玉田县,说明你就是真凶!”
纤手指着豹筝的背影,杜缦儿怎么可能就让她这么轻易的走掉。
豹筝的身子滞了滞,好象没有人能够证明那天晚上她在哪里,想到这里,她终于重新转过了身子。
不过,杜缦儿的幸灾乐祸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有人已经有人打断了她的咄咄逼人。
“我可以为她做证!”
一个好听的低沉嗓音伴随着牙白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了大厅中间,现场谁也没有注意到他究竟是怎么来到大堂的。
所有的人骇然的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影子,仿佛在看着一个怪物。
这个男人不就是和豹筝一起离开京城的那个男子?
看着面前略显眼熟的身形,沐龙襄放在身后的拳头攸然捏紧,看来他和豹筝的关系果然不简单,竟然为了豹筝追到了公堂之上。
呵呵,终于出现了吗?迫不急待的想要救自己的女人了?
“你又是谁?”
窦洪卫首先代替堂上的众人问出了口,这个陌生的男子一眨眼就出现在了眼前,好诡异。
这个男子给人的印象很复杂,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尘世,他的皮肤白得一点也不正常,皮肤表面隐现薄光,透明得一目了然!即便他生得如此的俊美无邪,却根本让人不可亲近。
男子的眼神清澈而纯净,给人一种无辜而纯真的感觉,就好象是个随时可以消逝的物体,无法触碰。
不等所有人反应过来,一枚暗器带着细不可闻的声音如疾风般掷向了沐龙襄,他立刻伸手接住,静静的摊开一看,赫然是张叠得方方正正的纸笺。
这个男子为什么送纸条给他,难道这是他对自己公然的挑衅么?
不动声色的把纸条收进怀里,沐龙襄抬眸盯着他,虽然已经明确他的身份,可他就是想听听这个男人要怎么做。
“我是谁并不重要,我只是来过过堂,为这个无辜的女子证明一下清白。”
说着,貊帝已经踱步到了豹筝的身边,好看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