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谁?”
沐龙襄头也没有抬的丢出这么一句,然后就是继续的沉默。
“我说的当然是翟灵婉!哎,这么一个水灵娇柔的女人就这样被你打入了地狱,永远不能翻身,说真的我还真有点替她感到可惜!”
看着沉默不语的沐龙襄,祭聿摸了摸鼻梁,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对这个小子开口。
“龙襄,你以后打算怎么办?你准备就这样独自过一辈子?通过这件事情,我估计京城里很多女子恐怕看见你都会远远躲开了吧,连续两个未婚妻都成了下堂妇,你的脑门上已经快被贴上最毒大丈夫的标了!”
“这又有何不可,我现在对女人一点兴趣也没有!”
“龙襄,别告诉我你还在想着豹筝,既然已经决定要一刀两断,就不要做出一副怨妇的模样,你这表情哪里象要放下的样子!”
“我说过别再提她的名字!”
执笔的手突然一僵,沐龙襄的脸色立即一沉,仿佛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
“为什么不能提?我还要奉劝你一句,如果爱她就去把她找回来,别等哪天你后悔了可别来找我哭诉,我已经受够你小子的反复无常了!”
“是她不要我!”
沐龙襄突然吼出的这句话让祭聿怔住了。
“这是她亲口告诉我的!她从来就没有爱过我!”
颓然无力跌坐在椅子上,只要一想到这个事实,他的整个人就会变得空荡荡的。
看着他如血般发红的眸子,祭聿的心里一惊,他们是不是疯了?这俩个人分明就是在互相折磨,自己找罪受。
“你究竟在说什么蠢话?我亲耳听见豹筝对阿玺说过,她亲口承认自己喜欢的男人只有你!真不知道你们俩人究竟在搞什么!”
“你在说什么胡话?”
沐龙襄的双眼疲惫的落到了他的脸上,现在连祭聿也来耍弄他吗?要想豹筝爱他只怕此生都不可能了。
见他不相信,祭聿从身后拿出一个包裹,放到了桌子上面。
“这是豹筝让我交给你的,你看看吧!”
“豹筝在玺品苑里呆了三天,你知道这三天她都做了一些什么吗?”
冷眼盯着沐龙襄僵凝的身影,祭聿把这几天玺品苑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漏的告诉了他,虽然豹筝没有明说,但是祭聿有种莫名的猜测,豹筝这样做一定有她特殊的原因。
以豹筝的性格不可能无缘无故在公开场合弹奏三天的曲子,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他们不了解的事情发生。
看着面前的包裹,思虑半晌,沐龙襄最终还是伸出手打开了它,入目所见赫然是一套崭新的新婚锦袍和衫裙,从衣服精致的裹边和裁剪来看,都绝对是最上乘的佳作。
“这是什么意思?她是想恭喜我终于成亲了吗?我的自尊被她践踏得真够彻底!”
胀红着眼,沐龙襄把衣服怒掀到了地上,仿佛轻微的触摸都能够灼烫伤他的手!
这时,压在两套衣服中间一张白色的绢帕显露在眼前,引起了祭聿的注意,弯身把它拾了起来,祭聿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放在了桌子面前。
“这个好象是给你的,你不想看一看吗?”
听见祭聿的话,沐龙襄最终还是掉转了身子,目光重新落到了桌上,摊开的绢帕上写着几行字迹绢秀的话语,字字深情。
此生唯愿穿上这身新衣的是我,站在你身边的是我,无奈只能空留一世遗憾。
最怕你寂寞,最怕你孤单。
对不起,龙,从此千山万水,再也不能相见,望珍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