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风?。。。不要吓我啊,流风!?”
“云夕。。。道路之门,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关闭。。。需要相应的。。。代价。。。这个代价。。。会毁了这个家族的。。。岚宁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声音似乎中断了,无论上官云夕怎么呼喊,任就没有声音,他似乎晕了过去。
上官云夕有些犹豫了,流风是什么意思,他早就知道岚宁的计划,相应的代价是什么。。。偏偏流风又在中途晕了过去。。。
手腕处的疼痛让她打了一个激灵,她看向手腕,梅花印记已经看是变淡了,看来走密道花了不少时间,得抓紧了。上官云夕向黑暗中跑去,因为除妖师的特有标志地下室很快便找到了,地图和可以封锁妖气的手套在岚宁告知的地方找到了,但是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
上官云夕拿着地图,点点木屑和灰尘飘落肩头,继而是一片嘈杂,随时在离地面三十多米的地下室,但是上面的情况云夕可是听得一清二处,一定出什么事了。她戴上手套,迅速离开了地下室,一种不祥的感觉浮上心头。
回到地面时据点早已空无一人,从凌乱倒塌的帐篷和散落满地异物,看来,刚才一定发生了什么事,使这个家族的人慌了,并在极短的时间内离开了据点,上官云夕抬头看了看天空,血月高挂正空,飘落四周的游丝渐渐散去,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打开地图,向着标志着记号的森林内跑去。如果她猜的没错,这个家族并不是逃离了据点,他们之所以慌忙离开这里,是因为他们和云夕意识到了同一个问题——道路之门开启的时间提前了。所以他们才会离开据点,前往实行清洁计划的地方,恐怕岚宁也在那里。
人影在远处依稀闪现,上官云夕闪到一块巨大的岩石后,只见巨大红色的五芒星上,一百多个除妖师正闭目瞑念着什么,微弱的金色的闪光不断环绕着他们,五芒星的正中央躺着黑曜流风,他似乎失去了意识,血液不断从他指间流出,而仪式正上空是一张巨大的羊皮地图,道路在上面错综复杂,火焰燃烧的悬崖与森林相互夹杂。
上官云夕皱皱眉,那应该就是空无之界的地图,再这么等下去,不等道路开启,流风就会流血过多死在这里,同时除妖师,亏他们能狠下心来。。。要阻止仪式的话,只要破坏掉五芒星阵图的一部分应该就可以了,她看了看手腕,梅花印若影若现,还有两分钟她的妖气便会暴露在空气中,两分钟内必须救出流风,她从怀中掏出一面镜子,像仪式照了照,一面红色的屏障出现在镜子中,在平常人看来不过是一块空地罢了。
“出来吧,别躲了,你的妖气早就暴露了。”
上官云夕微微一愣,从岩石后走了出来,却看见小澊站在仪式屏障外看着自己,眼中早已没了在据点时的稚气,而是出现了与年龄不符的深沉,“家族的主力不参加仪式,是为了迎接我么?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在据点时,我就已经察觉了。”
“姜还是老的辣,你之所以在据点没有阻拦我,为的是让我自己来自投罗网。”上官云夕走上前,笑了笑,“不过,你附身在一个孩子身上,法力施展的开吗?”
“你已经救不了他了,为了封闭道路之门,你和他的死是必须牺牲掉的。”
上官云夕轻蔑的看了小澊一眼,她绕到他身后,“你不要跟我讲什么拯救苍生的大道理!我只知道,活着,是为了自己和爱你的人,别人的死活掌握在他们自己手里,跟我没关系!”
“可你们还有爱的人,和爱你们的人吗?你们早在一千年前就该消失了!”他冷冷的说道。
“我和流风,不需要爱的人,我们是为对方活着的,所以,我一定会救他,无论怎么样,我都要活下去!”上官云夕猛地推开小澊,毫发无损的冲进屏障内,她取出手套,念动咒语,巨大的狂风瞬间袭向森林,吹散了五芒星阵图,扬起整整尘土,家族的脚步也开始慌乱了。天空中,一道红光射向五芒星中央,从地表迸发出无数条裂缝迅速向地面延伸,五芒星阵图瞬间崩塌,地壳剧烈抖动着,阴干的冷气席卷全身,反应过来时,脚下早已不是地板,而是一波又一波滚烫的岩浆,家族的人仿佛雨点般坠入岩浆中消失无踪,甚至连挣扎都没有,对面,是同样漂浮着的小澊,“道路已经开启了,看来那个计划不得不实行了。”他纵身跃入翻滚着烈焰的岩浆之中。
上官云夕四处张望,却不见黑曜流风的身影,她猛的看向岩浆中,家族的人和流风并不是消失了,而是因为这就是道路之门!而岩浆下,恐怕就是流风提到过的——空无之境。穿过大门,对面的情况是生是死都不知道,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
地面的石块仍在以十秒一千米的速度从高空坠入岩浆,激起阵阵波浪。“可你们还有爱的人,和爱你们的人吗?你们早在一千年前就该消失了!”一句话从耳边响起,上官云夕无奈地笑了笑,一千年前的事,除了从冰封中出来,自己根本一无所知,也许她真该去了解一下,所谓的“消失”。她转身,如光一般投入了岩浆。地面开始渐渐闭合,碎落在半空的岩石渐渐上浮,与地面拼凑着,岩浆渐渐褪去,“坑洞”迅速被填实。血月的血色渐渐褪去,恢复以往的皎洁,狂风也早已散去,五芒星被尘土覆盖着消失无迹,整片森林仿佛陷入了黑夜的无尽沉睡之中,平静得仿佛从未发生过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