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渭河笑笑说:“是啊!忙完这一阵子,找个医生好好看看。”
随后,陈渭河走进屋里,从口袋掏出怀表看看说:“时间差不多到了,现已6,30分了,让弟兄们做好准备……”
一个坐在炉子旁边烤火的名叫郭忠良的兄弟,回头对正在猎户刘大哥火炕上休息的一帮兄弟大声喊:“兄弟们,时间到了,大家起来准备了……”
听到喊声,兄弟们很快都起来了,他们围在了一起,等候陈渭河的安排,陈渭河自己先穿上那套少佐军官服,尔后把另外4套士兵军服给了4个兄弟换上,接着大家都检查了一下自己的武器。陈渭河看大家都准备好了。便说:“我们五个穿军服的从前门进监狱,其余的兄弟在监狱后墙负责消灭两边岗楼上的鬼子,赵小聪和刘大哥在我们返回的路上接应,另外,刘大哥几条狗我想用用……”
赵小聪听陈渭河这么说,便说:“老公呀!刘大哥的那五条猎狗对你很陌生,它们怎么会听你的话?”
陈渭河笑笑说:“刘大哥的猎狗通人性呢!只要刘大哥搭话,那几条狗就肯定会听我的话。”
刘大哥听陈渭河这么说:“我把它们拉过来,当面让它们与你认识一下。不瞒陈长官说,我这几条狗除了不会说话,它们真的很聪明……”
刘大哥说着跑出去,解开6条狗脖子上的铁链子,尔后,领着狗们进了屋子,那6条狗一进屋子,对着一屋子的人狂吠,刘大哥吹了声口哨,那狗们便停止了吠声,刘大哥抬手拍拍领头大黑狗的脑袋,尔后抬手指着陈渭河,严肃着面孔对大黑狗说:
“今晚你们都要听陈长官的话,他让你们干什么,你们就干什么,知道了吗!”那6条狗便“哇!哇!”叫两声。
陈渭河转身从刘大哥的厨房里拿出几块肉扔给狗们,说:“快吃,吃饱了,我们还要去救人呢……”
那狗们一听,便甩着尾巴,大口大口地啃起来,陈渭河微笑着上前,一个一个地抚摸着它们的头,其实大家此时包括赵小聪在内都没有看出,陈渭河在拍狗脑袋时,他找出其中最健壮的4条狗。
尔后用暗语命令躲在他耳朵里的大黄狗它们的灵魂快速附在他选中的这4条狗身上。4条增加了神力的狗显得更加精神抖擞,陈渭河指着他没有选中的两只狗对刘大哥说:
“这两条狗你留下晚上看门,我们现在出发,到了之后,大家都看我的眼色行事……”
猎户刘大哥说:“把6只狗都用上吧,4只狗可能拉起来有点吃力……”
陈渭河摆手说不用。
大家出了门,从马厩里牵出各自的马,大家这时才发现少了一匹马,陈渭河没有马可骑,陈渭河笑笑说:“弟兄们不要担心,没有马我有狗呢!这几条狗拉雪橇不会被马跑的慢……”
说话间,刘大哥已将他的雪橇拉了出来,不几分钟,那狗们便一个个脖子便拉上了雪橇,陈渭河朝上面一坐,一挥手说:
“出发!”
4只狗拉着雪橇跑在前面领路,十几匹马紧随其后,起初猎户刘大哥原还担心4只狗拉雪橇有点吃力,会跟不上马匹的速度,上路后,他才明白自已的担忧纯属多余的,4只狗拉着雪橇一路狂奔而去。
到是他们骑马的要竭尽全力才能跟上,同时也让让猎户感到奇怪,一般情况下,最低要8只狗才能如此轻松地拉动雪橇,可他的4只狗今天却如此毫不费力地拉动着雪橇,且奔跑如飞,看来这坐在雪橇上的陈长官太瘦了……
不大功夫,他们一行人就赶到了“外恳区伪警察小队”驻扎的营区门口,大门口旁边的电杆上吊着一盏昏暗的电灯,将灯下的白雪照出一片炫目晶莹的光花,那灯在风雪中不停地晃动着。
陈渭河让狗停下来,他站在雪橇上,对随后赶上来的一帮兄弟一挥手,这帮兄弟便纷纷从马上跳了下来,4个穿着关东军军服的兄弟一下马,立即站在陈渭河两边,这时,在里面围着火炉烤火的几个伪警察听到了“哒哒”的马蹄声,便有两个伪警察抱着长枪从里面拉开大铁门走了出来。
刚想发威,但一看眼前全副武装的日军,立时脸上就堆满了笑,点头哈腰地说:
“太君,这么晚了,你们还跑来检查工作,我们这里这几天一直平安无事……”
“你们的统统的进去!”陈渭河一挥手说:“我的有话要对你们的讲。”
一帮人随陈渭河进了院子,十二个伪警察都提着枪从几间房子里出来了,瞅着陈渭河他们一行人,眼里流露出惊恐不安,陈渭河朝院子一站,两手拄着佐刀,对一个背着手枪,身材高瘦,上唇蓄一抹黑胡须的伪警察威严地说:
“你的这里的这小队长吗?”
“是的太君!小的名叫李小安,坑家沟人,太君你深夜到此,小的有失远迎啊!还望多多谅解……”
李小安罗罗嗦索。
陈渭河抬手打断了李小安的罗嗦,说:“李队长,你让你的人统统在这里集合!”
李小安“啪”地一个立正说:“是!”
尔后掏出哨子“吱吱”地吹了几声,十几个伪警察便很快在陈渭河面站成一排,陈渭河喊:
“立正,稍齐,枪放下!朝后转,齐步走!”
十几个伪警察不知是计,很听话地照着陈渭河的口令做了,一帮兄弟快速上前从地拣起了枪,站在队外的李小安感觉不对,想掏枪反抗,陈渭河那把明明晃晃的佐官刀“哗”地架在他的脖子上,陈渭河冷冷一笑说:
“李队长,你的要造反嘛?我的马上让你的脑袋搬家!”
“太君,太君,我的不敢……”李小安将两手高高举起,嘴里连说。
“把他们全捆起来,放在中间这个大房子里,把嘴给堵上!”陈渭河一挥手,威严地说。一帮兄弟一哄而上,从腰里掏出细麻绳,把这十二个伪警察捆得结结实实,然后推进一间大房子里,并在门口吊挂两支拉开后盖的手榴弹。
这时,这帮伪警察才明白,他们不是什么“太君”,他们是一帮训练有素的土匪。
随后,陈渭河熟练地打开停在院子的那辆警车门,几个穿了日本兵军服的弟兄们把马交给同行的兄弟,尔后和4只狗随陈渭河上了车,他们离开“外恳区伪警察小队”,直奔沈阳奉天第一监狱。
快接近监狱时,陈渭河一行人便分开了,他本人开着车直奔监狱前大门,在监狱大门,陈渭河放慢车速,守门的是4个穿黄呢大衣背着枪的关东军宪兵,守卫对他们没有丝毫的怀疑。
看他们的靠近后,忙打开前大门,陈渭河将车开进了大院,将车停好,陈渭河从车上下来,对另外4个兄弟一挥手,4个穿着日本关东军军服的兄弟,便提着枪从车上跳了下来,4支狗也一溜串地下了车,守在小门口的两个日本宪兵用日语问陈渭河:
“请问长官,你们是那个部队的,押着什么犯人来关押?”问话的日本宪兵边问边朝警车走过来,将头伸进车后厢查看,陈渭河一挤眼,一个兄弟快速上前,掏出匕首结束那个宪兵的命。
另一个宪兵一看不对劲,转头去摸枪,可他太慢了,只见一道白光一闪,一把匕首扎进了他的咽喉,这一切都是在楼檐下进行的,岗楼上的几个站岗的几个日本宪兵一点也没有觉察。
这时,陈渭河学了一声雄鸡的鸣叫,那鸡叫声高高扬起,还没有落下来,监狱外面便枪声大作,在上面站岗的日本宪兵一个个惨叫着从上面摔了下来。
陈渭河瞅着大门口,对手下4个兄弟一挥手,在脖子上做了个斩杀的动作,那4个兄弟一点头,便冲了过去,这时监狱内警铃声响起一片,30多名日本宪兵和20几个伪警察纷纷端着枪从营房里冲了出来,可他们的指挥官刚一露头,就被一颗子弹击碎了脑袋。
别的人立即缩回了脑袋,他们下楼的楼梯口,被外面密集的子弹封锁住了,这时,到大门口的4个兄弟,已麻利地出手解决了大门口的4个岗哨,他们又快速返回到陈渭河的身边,陈渭河对他们说:
“你们4个快上墙头,用机枪把他们死死封锁宿舍里,快!”4个兄弟从腰里掏出一条白毛巾给胳膊一绑,立即上了墙头。
岗楼上的哨兵和机枪手已全被监狱外面的几个兄弟打死了,他们推开血淋淋的死尸,调转歪把机枪,瞄准日本宪兵和伪警察的宿舍一阵猛烈扫射,4挺歪把子机枪发出清脆的响声,4条火舌在雪夜里显得特别醒目。
这时,陈渭河快速来到五号仓室,两枪打开了锁子,4条狗也尾随他进了五号仓室。
“嫂子,快把三个孩子交给我!”
关玉衡的妻子,惊恐地将最小的孩子先递到陈渭河手里,陈渭河将孩子朝狗背上一放,尔后掏出一条细麻绳,将孩子结结实地捆在狗背上,尔后在狗背上抬手拍了一掌说:“出发,回老地方!”
那狗奉命撒腿跑了出去。
关玉衡的妻子瞅着远去的那只狗,担心地说:“兄弟呀!这……这……这行嘛?”
陈渭河边朝狗背上捆另一个孩子边说:“嫂子,放心绝对安全!”说话间三个孩子,已被狗驼着离开了监狱,随后陈渭河扶着关玉衡的妻子说:
“嫂子,我们快走吧!”
这时,与关玉衡关在同一监室的二十几个妇女一个个可怜巴巴地要陈渭河也救她们出去,这是陈渭河没有了到的,他也没有办法一时能将这么的妇女救出去,他开的那辆警车只能坐5个人,否则他不会让狗背着孩子离开。陈渭河难受而抱歉地说:
“各位姐妹们,很抱歉,不是我见死不救,是我今天实在没有办法救你们出去,随后我和我的兄弟们再想别的办法……”
陈渭河说着转身扶着关玉衡的妻子就要离开,就在这时,一个18岁左右的姑娘“扑嗵”一声跪在了陈渭河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