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宝点点头。
陈渭河让两个孩子闭上眼睛,尔后他拿出猎户刘大哥留下的一只手套,让两只狗闻了闻,说:“出发!”
两条狗撤腿冲出了院子,一出院门,便腾空而起,很快便消失雾蒙蒙的天际边。随后,陈渭河抱起2岁的宝宝,说:“闭上眼睛,我们去追两个哥哥了……”
陈渭河抱紧小宝,接着运气,只见脚下一股蔚蓝色的光芒一闪,他和孩子立即腾空而起。
话说赵小聪和关玉衡的爱人及猎户刘大哥先行赶到皇姑屯火车站后,赵小聪从马上跳下来,把马交给刘大哥,尔后两人进站买票。
猎户刘大哥并不放心,而是在车站外面转来转去,他想如果两人不能顺利买到票要返回时,又没有了马可如何是好?
没想到,不大功夫,赵小聪就凭她和陈渭河两人私下做的假“良民证”顺利地买到了几个人到北平的火车票。
日本人初开始在奉天实施的“良民证”并不规范,好多在火车站岗的日伪宪兵用肉眼鉴定不了“良民证”的真假,只要看到上面盖有公章,基本上都会放行。
再差几分钟,就到了发车的时间,还不见陈渭河和三个孩子来,赵小聪和关玉衡的爱人不免有点担心,但一想起临走时陈渭河对她俩的交待,心里便安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两只背着孩子的狗神奇地出现在猎户刘大哥面前,猎户刘大哥忙放下孩子,几个人一回头就看到陈渭河笑喜喜地抱着最小孩子也赶来了,赵小聪忙掏出票递给陈渭河说:
“你真是太神了,时间竟计算得一分钟也不差……”
陈渭河笑笑没有说什么,他把孩子递给关玉衡的爱人,让赵小聪领着上车,自已走到猎户刘大哥面前,从腰里掏出身上最后的25块大洋递给猎户刘大哥说:
“刘大哥呀,这几天给你增添了不少麻烦,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请刘大哥笑纳……”
猎户刘大哥一手牵着三只马的马绳,一手推开钱说:“陈长官看你这话说的,咱都是一家人,谈什么钱不钱的,这些钱你们留着路上用……”
陈渭河还硬是将钱放进猎户刘大哥的口袋里。
“刘大哥,再见!日后你兄弟我说不定还会有事要麻烦你的……”说罢陈渭河转头追赶已进了站的赵小聪她们。
经一天一夜的行程,陈渭河一行于第二天下午4点多抵达北平火车站。
下了火车,陈渭河叫了两辆的士,尔后一行人直奔张学良设在北平张学良的官邸,守门的卫兵都认识关玉衡,听说是关玉衡的爱人和孩子来了,便忙打电话给在帅府里做参议的关玉衡。
接到电话的关玉衡三步并做两步从帅府里跑了出来,瞅着眼前的妻儿和陈渭河夫妻俩,这位职业军人两眼一红,泪水奔涌而出。
上前搂住三个儿子亲了又亲,陈渭河与妻子赵小聪等关玉衡与妻儿亲热完,“啪”地一个立正,尔后,大声报告说:“报告团长,陈渭河赵小聪前来报到……”
关玉衡抬手在陈渭河的肩膀拍了拍,一种似有千言万语的样儿,可半天却不知言从何起,沉默了一会,关玉衡才说:“日后我不再是你们的团长了……”
“ 关团长,难道你日后不打算带兵了吗,就这么甘心让日本人占领着我们的沈阳嘛?”陈渭河不解地说。
关玉衡长长叹息一声,说:“走,兄弟,我虽不当你的团长了,但我还是你的大哥,咱去找个地方好好喝一杯,你不知道哥这心里近些日子难受呢……”
一行人来到距帅府不远的一家东北人开的名叫“山野滋味菜馆”里,这家酒楼装修的挺漂亮洋气,到里面吃饭喝酒的多为帅府里的一帮东北军官们及家属。
找一间包厢坐定,关玉衡叫了一桌丰盛的酒菜,关玉衡的妻子此时以女主人的身份给在坐的各位斟了酒,她端起一杯酒走到陈渭河跟前哽咽着声说:“渭河兄弟呀!我一家人今天能团聚多亏兄弟你,来,嫂子敬你一杯……”
关玉衡在分别敬过陈渭河夫妻俩个酒后,边吃饭边对丈夫关玉衡讲了她与三个儿子遭遇的一切,关玉衡听到动情处,眼含感激的热泪,亲自斟一杯酒走到陈渭河跟前说:“兄弟呀!老哥敬你夫妻俩一杯了……”
陈渭河与赵小聪夫妻俩忙从椅子上站起来,与关玉衡碰杯,放下杯子,陈渭河说:“团长,我希望你日后还能带兵打仗,中国需要你这种有血性的军人……”
关玉衡独自喝下一杯酒,再次长叹一声说:“不瞒你兄弟说,这几天我一直在想,我让你枪毙几个日本间谍没有做错,可南京方面的何应钦等亲日分子指责我处死中村太郎等间谍是破坏中日邦交,是引起日本出兵东北的“罪魁祸首”,主张张少帅将我逮捕法办……”
“那张少帅是什么态度?”陈渭河点支烟后问。
“少帅吗,倒不反对我指示你枪毙了那几个日本间谍,只是少帅也不愿意与南京搞得不愉快,你知道这政治上的事难说呢,所以我说你日后不要叫我团长了……”
陈渭河点了点头,慢慢吸着烟。
此时,陈渭河脑海里盟起了自己组建一支抗日武装的想法,那眼前的关玉衡将是他最适合的人选,不过陈渭河没有马上表明自己的意思,他担心关玉衡会误解。
必定关玉衡是个职业军人,又是他的老上级,此时如果他向关玉衡直接提出这种要求,恐怕关玉衡会在心里认为他轻薄,过了一会,陈渭河试探地说:
“团长呀,日本关东军现重兵占领我国沈阳,这是无法回避的事实,做为一名中**人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如果有人邀请我参加他们的什么部队抗日,你说我要不要去?”
“要,”关玉衡再次自斟一杯酒端起“吱”地一声喝干酒说:“大哥我支持你,不瞒兄弟你说,我在帅府再待些日子,如果少帅还因政治原因犹豫不决,我就打算离开北平回东北……”
“好!”陈渭河再次给关玉衡斟上酒说:“来,团长,为我们日后的抗日,且一定能取得胜利干一杯……”
这天晚上,关玉衡将陈渭河夫妻俩安排在距帅府不远的“兵营招待所”,这家招待所是东北军在帅府旁边办的,专意为接待东北军一些官兵到北平找张学良商谈军政大事时住的。两人这天晚上差不多谈了一夜……
天快亮时,关玉衡才离开招待所回家睡觉,陈渭河困得衣服都没有脱就睡了
翌日一大早,陈渭河修练了功法后,又回到房子倒头便睡,直到中午12点关夫人叫他吃饭时,陈渭河还在睡。
赵小聪正在考虑要不要叫醒陈渭河起床吃饭,因为关团长的夫人已打了两次电话让他两公婆到家里吃饭。
正在这时,猎户刘大大哥潮红着眼睛从沈阳赶到北平到招待所找陈渭河,说陈渭河昨天在奉天第一监狱救走关团长的爱人和孩子后,关东军就以通匪罪将“奉天第一监狱”5号仓室关的十几个妇女全杀害了,头就挂在江边的一排电杆上,说她们与外面的东北军勾结,放跑了关玉衡的爱人和孩子,听到这消息,赵小聪不得不叫醒老公陈渭河,陈渭河一听,跑到楼顶放声痛哭,边哭边说:
“姐妹们,陈渭河对不起你们啊,陈渭河没有本事啊……”
站在旁边的赵小聪也早已泣不成声。
两公婆在楼顶为死难的姐妹伤心了一会,陈渭河觉得心里不再那么难受了,他在考虑着如何向日本关东军讨还血债,可如何讨还这笔血债,显然仅靠他陈渭河夫妻俩的力量是不行的,就算关团长支持他,可关团长目前手下已没有什么兵了。
求助XXX组织,也不现实,XXX组织虽然一心为民,但这些日子却被南京政府四处围剿追杀,根本无法抽出有生力量到东北来。
陈渭河点支烟吸了一会,他想立即动手组建自己的武装力量,然后再邀请有实战经验的关团才与他一起抗日杀敌,想到这里,陈渭河又想,在东北自己人生地不熟,一时很难招到人马,就算是到民间能征收到一些意愿跟着他吃粮的兵员,但多是没有实战经验的农民。
陈渭河想着想着,眼睛一亮,把手中还没有吸完的烟朝地上一扔,高兴地对妻子赵小聪说:
“……贼婆呀,我的意思是这样,你马上回广东,上彩虹岭找王姐,你就对她这么说……”
“这样行嘛,”赵小聪一听,不无担忧地说:“我担心红姐她不会答应的,她这些年在彩虹岭过得那么滋润,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她不一定会答应你来东北冒这个风险……”
陈渭河说:“你先回到广东对红姐提说一下,我随后安排好在东北的一些事就打转回广东,红姐的事情,我来做她的工作,我有信心说服红姐北上抗日……”
赵小聪点点头,尔后扑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说“那我什么时间动身?陈渭河说:”明天吃过早饭就动身,我借一部车将你送到车站……”赵小聪点点头。可陈渭河没有想到,他第二天早饭后,在送妻子赵小聪上车后,却意外地遇到了一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