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渭河自从穿越到民国后,他对人世间讦多现象的认识也变得很模糊了,比如他在后世所受的政治教育是无神鬼论,可现实生活发生的讦多离奇的现象却用科学知识无法解释,比如外星人是否存在,比如人死后,**消失了,那灵魂去了哪里?
按物理学中的“物质不灭定律”来说,人死后,人体中的那种无形的能量会转换成另一种能量,可转换后变成什么,没有人说的清,那么这些灵魂,也就是如今生活在五姑山的阴人是不是对这些问题的最好解释呢?
只是后世能真正认识利用它的人太少了,这是一门极为复杂且充满了诡异的学科,你认真对待时,却又无法清晰面对它,你忽视它时,它却无所无处不在。
这个问题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说不清就不说了,后世的人为了回避这种麻烦,给来了一句,“边缘科学”。想到这里,他轻叹息一声说:
“老婆呀!你到了沈阳城后,你给咱留神一下日本人开的布店里的蓝布,我想给咱“五姑山”“天意抗日联军”的兄弟们用上等的蓝平布制做军服呢……”
“好的,”赵小聪眉毛动了动说:“只是我一个人也偷不了多少布回来呀!”
陈渭河抬手在妻子肩膀上轻轻拍了拍说:“你先给咱带一点样品回来,让我看看之后咱再想办法,如果直接偷布不方便,咱就多偷些日元,届时咱再拿他们的钱卖他们的布也行啊!”
赵小聪笑笑点头。尔后,两人同时甩鞭抽马朝沈阳城奔去。
约一个多钟后,夫妻俩进了沈阳城,沈阳城自从沦陷后,到处都是日本关东军,街头的店铺亦多是日本商人开的,少数中国人开的商铺,也不得不在门口插上日本的太阳旗,夫妻俩在一家中国人开的名叫“奉天第一菜馆”的饭店吃过饭后,陈渭河便对妻子说:“你一会到处看看,搞点样品布后就回去,我想到北平帅府找一下关大哥,看他今后,有什么打算,我最多两天后就会回去了……”
“好!”赵小聪说着就起身离开了。
妻子赵小聪出了饭店门后,陈渭河独自喝了杯茶,抽了支烟,便把店小二叫过来说:“哥们,我要到外地办点事,我的马留在你们这里帮我照料几天,我回来牵马时把钱结算给你……”
店小二有点为难,因为他平时还没有遇过这种事儿,这时,从旁边走过来一个留着胡须,衣着打扮体面的中年人说:“没问题,客官要把马在我这里放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但您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得让我高兴了,你的马在我这里放养多长时间我都不会收你一分钱的草料钱,还对客官您免费提供在我这里的食宿……”
陈渭河一听,觉得这个人的话说得有点意思,便点支烟笑笑说:“老板,您有啥话尽管问,看我能否回答得让您高兴,至于免不免费提供我的食宿那是小事,我不差这点钱。”
陈渭河平时最反感别人怀疑他没有钱。
那中年人没有在意陈渭河的态度,他坐在陈渭河旁边的一把椅子上,上下打量一眼陈渭河说:“小伙子,听你口音不像是沈阳人,老家可否是广东的?”
陈渭河点点头说:“老板真是好眼力啊,我确实是从广东来沈阳的,到了沈阳车站一下车就到朋友家借了这匹马骑着到处转转,明天想到别的地方去看看,暂用不上这马,可亲戚一家人今天一大早又去了外地,马儿就没地方放养了,所以刚才就和你店里的伙计谈了想把马在你店里暂寄养几天的事。”
中年老板点点头说:“小伙子,我看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无论是走路说话,一举一动都有练武人的气质,你可否听说,近日在沈阳城北,有一个名叫夕谷针云的日本女忍者领着几个女徒弟在哪里摆擂台赛,已有十几个中国习武之人先后上了擂台,但最终都是不死即伤,这些习武的中国人多来自山东,河北,河南等地,他们来到沈阳之后,吃住都是在我这里,我让人写了牌子专程到车站迎接他们,在牌子上写明只要是来沈阳城参加擂台赛的各路英雄好汉,在我李双明这里免费提供食宿,被打死的,我掏钱厚葬,被打伤的,我掏钱为他们医治,那兄弟你来时,在车站上没有看我写的牌子吗……”
陈渭河终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儿,便笑说:“李大哥原来是一位爱国人士,可惜的是目前还没有那位勇士赢回面子。兄弟我下了车后,走得匆忙,没有留意你写的什么牌子!不过我可以顺向李大哥介绍一下我自己,我姓陈,名叫陈渭河……”
陈渭河之所以这样介绍自己,因为他曾在沈阳城收拾过几次日本人,想必沈阳城的百姓都会知道自已,没想他报上大名后,李老板没什么反响,这让陈渭河多少有点失落。
“你好,你好!”李老板只是礼节性地伸出手和陈渭河握了握。
李老板接着长叹一声说:“前些日子,咱东北军跟人家日本关东军还没交手,就撤腿跑得没影了,如今来了几个日本女人摆擂台赛,又把咱中国的男人一个又一个打得摔下来,且是不死即伤,你老弟说说,这事让你老哥我心里咋能舒服得了呢?”
“李大哥,你的心情兄弟我能理解啊!你李大哥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老弟我倒是想会会这个日本婆,看看她倒是有多大的能奈?”陈渭河掏出自己的哈德门烟打开递一支给李老板,自已也点燃一支烟缓缓吸了一口说。
李老板一听,眼睛立时亮光闪闪,高兴地说:“看来我姓李的没有看错人,兄弟果然是一位爷们,输赢咱暂且不说,这股勇气就让你大哥我敬佩啊!拴娃,把咱的好酒给好菜端出来……”
刚才那个因陈渭河要寄养马而有点为难的店小二忙端出一坛红绸布封着的好酒上来,给陈渭河斟了一碗酒,又给李老板斟了一碗酒,陈渭河和李老板端起酒碗很响地碰了一下杯,尔后仰头都喝干了碗中的酒。
陈渭河放下酒碗,抬手擦了一把嘴说:“李大哥,这日本妖婆你兄弟我是会定了,不过你兄弟我在会她之前,得略做打扮,赢了,兄弟我风风光光,如果万一输了让熟人认出来,岂不是很没面子……”
李老板点头表示他能理解,随后问陈渭河需要什么东西尽管告诉他,陈渭河说不需要很多的东西,只麻烦李大哥把你太太平时画眉用的笔,口红,再为我准备一套女人衣服和一双布鞋就行了。
李老板一听,惊诧地问:“兄弟呀,你这是要打扮成女人嘛?”
“对!”陈渭河点点头说:“人家摆擂台赛的是女的,咱赢了,成了一个大男人打赢了女人,谈不上什么本事,输了那就不是更丢人了……”
李大哥一听,明白了陈渭河的意思便说:“还是陈老弟想的周全细致。好,哥这就去帮你准备,你坐在这里喝酒,我再让厨房师帮你炒两个菜……”
李大哥说着就去找太太,李大哥刚离开一会,店小二又给陈渭河端来了两个下酒的菜,等陈渭河喝完第二碗酒时,李老板就拿着陈渭河要的东西出来了,陈渭河放下碗筷,开始打扮自己,不大功夫,原本就长得秀气且有点女孩子相的陈渭河变成了一个十分漂亮的英武女子。
李老板看着彻底变了样的陈渭河,笑说:“太漂亮了,小伙子,我要不是知道你是一个大爷们,我真会忍不住要娶你做我的五太太了……”
陈渭河对着镜子左看右看,发现看不出什么破绽后,对李老板说:“李大哥,咱们走,去会会那日本妖婆吧……”
“好,”李老板高兴地说:“大哥我开车送你去。”
李老板说着让店小二,喊自己的司机将他的“福特”轿开到店门口来,一支烟还没有抽完,李老板的司机就将车开到店门口停了下来。
“请,陈老弟!”李老板客气地摆出请陈渭河上车的姿势,陈渭河轻盈而优雅地一摆一扭地甩动着屁股上了车,快到沈阳城北街广场时,李老板有点不放心地说:“陈老弟呀,你有把握赢她嘛,如果没有,你不想去哥也就不为难你了,我不想你像先前那几位中国汉子不死即伤……”
陈渭河笑笑说:“李大哥,我不敢说一定能赢她,但我敢说她绝对伤不了你兄弟我……”
李老板一听,说那好,咱这就去试试了。
其实,陈渭河对这个所谓日本女忍者摆的擂台赛并没有什么兴趣,但他想妻子赵小聪今天也在沈阳城内,外柔内钢的妻子赵小聪如果看到那日本妖婆接二连三地打死打伤中国习武的男人,她肯定会咽不下这口气。
赵小聪肯定会上场应战的,妻子会是那日本妖婆的对手嘛,陈渭河心中没底。
同时,陈渭河也猜想这个日本女了竟然敢到沈阳城摆擂台,自然不是等闲之辈,同时,他也猜测这擂台绝对不是什么单纯切搓什么武艺,肯定是日本间谍机关在玩什么花招,这背后也一定有王风月的影子,她们究竟想干什么?他要看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