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王新兴从林中跑到他面前,“啪”地一个立正报告说:“报告陈司令,日本关东军一个骑兵小队全被我们消灭了,奇怪的是他们全被炸断了下半身,挣扎了一会,就全部咽气了……”
陈渭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儿,他的狼狗们,叼着手榴弹悄悄摸到那些爬在地上与对面山头上的“天意抗日联军”进行着对射。
可这些鬼子兵却没有想到有一队训练有素的狼狗叼着手榴弹悄悄摸近了他们,狼狗将手榴弹放在他们两腿中间,尔后毫不犹豫地用觜扯开了导火索,等这些鬼子兵听到“吱吱”的响声,起来想逃跑时已晚了,有的刚站起来,就被炸飞了,所以,这才出现了一小队日本关东军骑兵多数被炸掉下半身的怪事儿。
36匹马没有一匹马逃跑的,它们全被牢牢拴在地势偏低的树上,避开了双方对射时会被子弹击伤的危险,13条黄色的大狼狗在它们之间转来转去。
时不时伸长嘴巴在这批陌生的战马腿上嗅一嗅,有的不小心,会被马抬起蹄子踢一蹄子,挨了踢的狗就呲牙咧嘴地嘶咬,但却不敢靠的太近,瞅着狗们滑稽的模样,陈渭河开心地笑了。
这时,有人在喊他:“陈渭河,你是陈渭吗?”
陈渭河循声望去,发现叫他的人是那6个客人中的一个,陈渭河定睛一看,心里乐了,这人不是他的关玉衡大哥吗?他忙朝关玉衡跑去。
两人紧紧抱在一起:“我的关大哥呀,你兄弟我不是在做梦吧?”
关玉衡抬手在陈渭河肩膀拍了拍说:“兄弟呀,你不是在做梦,是哥真的来找你来了……”
陈渭河真的没有想到关玉衡会带着5个兄弟会来“五姑山”找他,这让陈渭河心里高兴极了,不过再关玉衡的一身打扮,陈渭河心里挺难受,关玉衡的这身破破烂烂的衣衫,让陈渭河一时猜不透关大哥是有意这么打扮的,还是这些日子他边蒙义勇军的日子确实过得比较艰辛,陈渭河让王新兴牵6匹战马过来。
“关大哥,请你和弟兄们上马,到我们“五姑山”去做客,你今天来的正是时间,你兄弟我的“天意抗日联军”在今天正式成立了……”
关玉衡和他手下的“五个兄弟”上了马背后,仔细打量着穿了将军服的陈渭河,嘴一咧笑了说:“兄弟呀,你我分开还没有多长时间,你就给自己升成了大将军衔了,你真是太有才了……”
陈渭河一听,再次咧开嘴笑了,说:“关大哥呀,我们”天意抗日联军日后肯定要建成一支上万人的武装部队,所以你兄弟我就提前给自己做了这套将军军服,不好意思,让大哥你见笑了,请关大哥到兄弟的“五姑山”检阅一下兄弟的部队……”
“好,来得早不如来的巧,你让大哥我可真是开了眼界了……”
关玉衡不得从心里露出对陈渭河的军事组织才能的敬佩。
陈渭河和关玉衡临回“五姑山”时,让一小队队长王新兴栋了6把马刀做为见面礼赠给关玉衡等人,又叮嘱王新兴尽快将战品30几把三八大盖步枪和一挺歪把子机枪收拾好,一会换岗时带回“五姑山”缴纳入库。
交待完,陈渭河领着关玉衡进山,当关玉衡等人朝“五姑山”越走越近时,头也晕得越来越厉害,关玉衡抬手捏捏头部的太阳穴时说:
“兄弟呀,我感觉到你这“五姑山”不太对劲啊,我们刚才还没有进你的这第一道防线时,头都感到有点晕,现在越来越厉害了……”
陈渭河笑笑,没有对关玉衡说明头晕的真正原因,他说:“关大哥啊!可能是你一路劳累,加上刚才与鬼子骑兵遭遇的那场战斗导致的吧,你不用担心,你把兄弟背的这酒喝两口,就没事了……”
陈渭河说着从腰里掏出一丸药放进他随身背的酒囊里,摇了摇,尔后递给关玉衡,关玉衡几个人一人喝了两口,头立时不晕了,且立时有了精神,关玉衡眨巴了几下眼睛,再摆动几下脖子惊奇地说:“兄弟呀,你这是用啥药配的酒?喝两口立时不再头晕了……”
陈渭河笑笑说:“你日后再来“五姑山”都不会头晕了,这配酒的药是我师傅赠送的,我也搞不清药的成分……”
听陈渭河对关玉衡这么说,黄狗在陈渭河的耳洞里偷着笑,黄狗在心里想,它把陈渭河当主人,陈渭河又把它当师傅,它都不明白它和陈渭河之间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陈渭河与老团长关玉衡说话间,马儿就走到了“五姑山”脚下,更让关玉衡没有了到的是,一走到里面,所看到的和刚才站在坳口看到的“五姑山”完全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站在外面遥望“五姑山”云遮雾绕,白雪皑皑。可进了“五姑山”却仿佛踏进了江南,山泉汩汩有声,到处是茂盛丛浓的参天大树,处处是鸟语花香。
再看那些“天意抗日联军”战士,个个精神抖擞,一人一身崭新的蓝色军服,在各处站岗的哨兵,远远看见陈渭河与关玉衡一行人走过来,便“啪”地一个立正,尔后便是一个标准的军礼。
“五姑山”优美的环境,和素质过硬的战士,让关玉衡吃惊不小,当一行人快走到司令部时,看到在司令部大门前的广场上,一面面蓝旗在风中凛凛飘动着,仿佛雄浑深沉的大海在涌动,眼前一队队训练有素的战士,扛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迈着整齐的步伐,喊着激荡人心的口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