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芳娟一听,心想田大队他们到底执行的是什么任务,神出鬼没的,连她也不告诉一声,莫非街头的枪声跟他们有关系?
吴芳娟猜测的不错,街头的枪声确实跟田兴涛有关系。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昨天晚上,十二名女侦察兵坐飞机离开五姑山不久,五姑山电讯处的密码专家们,又成功破译了沈阳日本情报机关发给哈尔滨平房里石井部队的一封密电,密电的内容是,翌日凌晨,将有二名由日本国内来的病毒专家,驾一辆黑色“别克”从沈阳赶往哈尔滨平房里石井部队研究所,希望石井部队秘派一小股警卫部队接应。
陈渭河拿着电报思索了一会,决定半道劫持这两个日本病毒研究专家,假若成功劫持了这两个日本病毒研究专家,对他们随后摧毁石井部队的给水防疫研究所有很大的帮助。
拿定主意,陈渭河打电话给正在和手下下棋的田兴涛,要他马上带8名男侦察兵穿上关东军军服赶到司令部来。
田兴涛放下电话,到侦察兵中队选了8个兄弟,快速换上日本关东军军服,他自已穿上一套大佐黄呢军装,随后骑马赶到司令部。
田兴涛一下马就看到陈渭河早已站在司令部大门口等他。他和8个兄弟远远跳下马,向陈渭河“啪”地立正敬礼。
陈渭河在还礼后,迎上前抬手在田兴涛的肩膀拍了拍说:“兄弟呀,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你把叫来,可事情紧呀,不能不麻烦你啊……”
“陈司令,我是军人,你是我的司令长官,有什么事需要我去完成,你尽管下命令就是了。”田兴涛笔直地站在陈渭河面前说。
“好,”陈渭河再次抬手在田兴涛肩膀拍了拍说:“兄弟,痛快,走,咱到司令部详细商议……”
随后,陈渭河把田兴涛叫到司令部,让田兴涛坐下,并亲手为田兴涛斟了一杯茶,并敬上一支烟,这才把密码专家破译了沈阳日本情报机关发给哈尔滨日本宪兵的密告诉给田兴涛,田兴涛一听放下手里的茶杯说:“陈司令,你的意思是咋做,是要我带弟兄们连夜干掉他们……”
“是,但不是杀掉他们,而是想办法把这两个日本病毒专家想法搞到咱五姑山来,这对随后想法摧毁石井的防疫给水研究所有重要的作用。”陈渭河将手里的烟点燃,缓缓吸了一口说。
“那具体如何做,您下命令吧!”田兴涛从沙发上站起来说。
“是这样,”陈渭河说着走上前打开沈阳市区地图,尔后拿着一根细长棍子,指着日本驻沈阳情报机关总大门部说:“你过来看一下,从他们情报机关总部出发,到哈尔滨一定要经过西街二路,然后再到“共荣”大道,在出了沈阳城之后,沿“共荣”大道朝哈尔滨方向约20公里处有一座日本军营,这个军驻有约200多名关东军,你带8个兄弟提前潜伏在距这座军营约10公里处的双王镇前面的树林中……”
“那潜伏在离沈阳约3公处的天流村这里不是更好一点?”田兴涛眨动着眼睛,从陈渭河手里接过细长棍子指着地图说:“这两面全是山锋,中间是一条沟壑,我认为我们在里下手更容易一点。”
“这里容易下手不错,但距沈阳比较近,一胆发生枪战,沈阳的宪兵很快就会赶去增援,而在十公里处这里,若发生枪战,无论是沈阳的宪兵,还是这座日军军营里的关东军都很难听到枪战,就算夜深人静时,枪声传得远一点,日军军营听到了枪声,他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敢肯定日本情报机关不会事先将要护送两个病毒专家去哈尔滨一事通知驻扎在共荣大道两边的日伪军的……”陈渭河自信地说。
“那我们一旦得手后怎么办?是骑马返回五姑山,还是等你派飞机去接我们呢?”田兴涛问。
“我派飞机去接你们,但不是在你们潜伏的地点,而是在沈阳市西郊的国家森林这里?”陈渭河笑说。
“为啥要在这里接,在我们潜伏的现场接不更好,我们能及时脱身……”田兴涛再次眨动着眼睛说。
“是这样,”陈渭河拉开布帘将地图遮住后,走到沙发旁边坐下说:“你们潜伏地方地形比较复杂,不适合咱的中型飞机降落。另外一个原因是我想让你在得手后有意从沈阳市区惊动一下,然后再出城朝咱五姑山方向跑,这样就可以掩护我们那十二名住在李老板东北第一菜馆里的女侦察兵,日本特工和宪兵,就会认为危其他们安全的天意抗日联军已离开了沈阳市区,他们……”
“陈司令呀,你想的真周全啊!”田兴涛不得不佩服地说。
陈渭河随后让田兴涛和8名侦察兵骑马赶往机场,他会打电话通知机场安排飞机送他们到沈阳去。
田兴涛起身要离开时,陈渭河又叫住田兴涛说:“田大哥,你们今晚就住在李老板那里,把马先放在沈阳郊区咱五姑山一个朋友的家里,出发时再从他家里骑马离开,离开时不要惊动咱那些住在李老板客房里的女侦兵和李老板他们,你们就穿日本军服去李老菜馆吧……”
“我们穿着这套日本军装去李老板的菜馆合适否?”田兴涛笑着问。
“合适!”陈渭河上下打量一眼田兴涛说:“平时经常有大把日本关东军的军官们到李老板菜馆里吃饭喝酒,所以你们穿这套日本军装去李老板的菜馆人家觉得很正常,若穿着便服去,那些日本兵还会把你们当成沈阳周边的胡子呢,那日本关东军不喜欢咱天意抗日联军,也不喜欢山里中国的胡子们……”
“那好,陈司令我们就出发了!”田兴涛说着“啪”地立正敬礼,尔后转身朝外就走。
陈渭河又追赶上去说:“田大哥去潜伏的地方时,把时间挺好,不要去的太早,也不要去得太晚,去得早了弟兄们又会受冷,去的晚了又担心误事,多穿点衣服,今晚可能会下雪……”
陈渭河说着抬头瞅了瞅依然繁星密布的苍茫天空,他那双不同与众的眼睛已观察到那神秘的天空上,星星彼此间的位置已发生了很大的变化。
“好,陈司令,我们到了机场后一人再加件棉内衣。”田兴涛边说边上了马。
陈渭河点点头,并率先抬手敬礼。
田兴涛亦忙抬手还礼,尔后一挥马鞭,8匹红色高头大马便撒开四蹄朝距司令部约25公里处的机场“哒哒”狂奔而去。
田兴涛一行人很快就赶到了机场,他们连人带马登上了早已等候他们的一架中型飞机上。飞机飞离五姑山不久,飞机上的对讲机就传达来陈渭河的呼叫,驾驶员将对讲机递向田兴涛说:“陈司令有话要对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