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郭长生也早早起了床,等候他们的来到,院门没有关,虚掩着,田兴涛和弟兄们推开门走了进去。刚进院子,郭长生就从里屋走了出来。手里依然拎着他打猎时用的那把猎枪,郭长生站在台阶上说:“弟兄们来了。”
“郭大哥我们来了。”田兴涛笑着说。
“是坐下来喝杯茶?还是急着要赶路?”郭长生笑着问。
“很想与郭大哥坐在一起喝几杯,可军情要紧啊!”田兴涛脸上露出真诚遗憾的笑说。
“来日方长,兄弟,那你们就上路吧,马我才都加料喂过了,日后有机会了我们还会坐在一起的。”郭长生笑说。
“好,郭大哥,我们就不打搅你了!”
……
他们从郭长生家后院牵出马一出门,阴沉沉的天空就开始飘起了雪花,接着就刮起了“呼呼”西北风。
不远处的松林在风中发出“哗哗”的声音,使夜色显得狰荣而恐怖。
田兴涛率先骑马冲向猎人郭长家对面不远处的一条沟壑底。他从地图知道,顺着眼前沟壑底的这条小路,就可以绕开沈阳市区,然后从沟壑底上去。就可以抵达从沈阳通往哈尔滨的共荣大道,沿共荣大道跑一会,便就到了陈渭河要求他们潜伏的地方。
进入沟壑底后,他们一路打马狂奔,距沈阳城区和共荣大道沿路驻扎的关东军军营都较远,“哒哒”的马蹄声不会惊动敌人。
这时,天空的雪越下越大,满天都是飞舞的雪花,刺骨的冷风在峡谷里发出尖锐哨音。
很快,田兴涛和他的8个侦顶风迎雪冲出峡谷来到共荣大道上,9匹马沿共荣大道奔跑了一会,就到了他们需要潜伏的地方。
越下越大的雪花很快将他们留在路上的马蹄印淹没了。他们迅速让马卧下,这些经过严格训练的战马,很有灵性,一个个很听话爬上共荣大道紧靠南的一面小山坡的林中,卧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田兴涛掏出怀表看了看,尔后命令弟兄们,从两边的山脚下找来一些大石头堆在共荣大道中间,这样以来,通往沈哈的主干道就被堵住了。
随后,他们便与战马一起静静潜伏在路南边的小山坡上,观察着通往沈阳城方向那条白茫茫的大路。
天很冷,人与马相偎在一起可以相互取暖,尽管这样,人和马身上很快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雪花,嗖嗖的冷风不时吹撩起地上的积雪,形成一团漫天飞扬的雪雾。
坚硬冰冷的雪粒直朝人脖子里钻,十几米外都无法看得清东西。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
“田大队长!”一个兄弟看马路上半天没有动静,有点担忧地说:“天气这么恶劣,这日本病毒专家会不会改日才从沈阳赶往哈尔滨呢?”
“不会的!”田兴涛伸出两只冻得发麻的手,张嘴在手上哈了哈热气说:“你不了解日本人的个性,天上就是下刀子他们也会从沈阳赶去哈尔滨的。他们能让这两个病毒专家在样的时间里赶过去,说明他们的病毒研究已到了很关键的时候,再说了,那日本军人,对服从上级的命令那绝对是不折不扣的……”
那个兄弟点了点头,尔后,亦从腰里掏出一颗普通怀表看了看,说:“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按说快来了……”
“不要按平时的路况来算他们开车的速度,今天路况不好,他们开车的速度肯定会慢一点!”田兴涛说。
那些兄弟们点了点头。
这时,从沈阳方向传来一阵急促的“哒哒”的马蹄声,田兴涛心想不好,这些骑马的人,很可能就是要从沈阳赶往哈尔滨的病毒专家。
他压低声音,对大家讲出了自已的判断,他抬手在马背上轻轻拍了拍,尔后他拿起挂在脖子上的望远镜,边观察传来隐隐马蹄声的方向,边对大家说:
“路况不好,日本病毒专家改骑马从沈阳赶往哈尔滨,大家不要开枪,用刀解决日本生化专家的护卫人员。那些首先朝前冲,怀里抱着三八大盖步枪的人就是护卫人员……”
大家一听,“哗”地从腰抽出了寒光森森的马刀。
这时,一群黑影出现在田兴涛的望远镜里,越来越清晰,田兴涛对弟兄们说:“他约二十个警卫人员,两个病毒专家被这群人围在中间,大家出手时小心一点,不要伤了那两个病毒专家……”
弟兄们小声回答:“明白了!”
“哒哒”的马蹄声越来越近,可以看清了,对方确实如田兴涛说的,约二十多匹马。骑马的人个个披着白色斗蓬,为首的人是一个宪兵少佐。
当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少佐看到前面挡路的一些大石头堆后,让马放慢了速度,并迅速从腰里掏出了枪。并抬起胳膊向后面的人做了一个停的手势。
这时,田兴涛突然站起来大声喊:“弟兄们上!”
话落,人和马就腾空而起。田兴涛在马背上,身子一仄,便飞出一记漂亮的穿心脚,就将那个日本少佐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从马背上踢下了马背。
田兴涛随即弯腰,胳膊一挥,一道白光一闪,一马刀就砍掉了那日本少佐的脑袋,一股殷红的鲜血“扑”地喷出,在那洁白的雪地上,显得特醒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