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了,村里的狗们一阵阵狂叫。宋老师睡不着来找贾万田。父亲哥俩被龟本抓进孟庄,他一连好几天彻夜难眠,贾万田一个人正在屋里椅子上低着头坐着,突然看见宋老师推门进来。两个人见面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父亲。贾万田唉声叹气眉头紧锁,他挠着秃脑袋说:“宋老师,有德他们哥俩也不知咋样了?俺这心一直担心他们,宋老师,你说这该咋办那?”
宋老师沉思了片刻,而后把身子往贾万田跟前凑了凑,低低的声音就把他的一个大胆的想法说了出来。贾万田一听,马上把桌子一拍说:“行,这办法好,你们可以试试,不行我也参加。”
一连十多天,蔡狗子不仅没能从父亲哥俩口中探出任何有价值的情报,而且脸上还被二叔揍得伤痕隐隐作痛。
龟本没想到,父亲和二叔被他软禁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承认他们就是灭鬼八仙,正在他准备要给父亲哥儿俩动刑的时候,藤木突然狼狈地跑回来向龟本报告说,刚才拉粮车又遭到了灭鬼八仙的偷袭,几个士兵全被打死,粮食也被抢走。藤木把灭鬼八仙神速出击,双手打枪描绘的淋漓尽致神乎其神。
“又是灭鬼八仙!”龟本一听灭鬼八仙又偷袭他的马车队,并且还把他的士兵全部干掉,气得他立刻大骂灭鬼八仙找死!
侯二鬼说:“这就怪了,张家哥儿俩明明在我们这里关押着,怎么还有灭鬼八仙在活动?”
龟本看了一眼侯二鬼,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徘徊了一阵,突然说道:“放人。”
侯二鬼说:“大佐,我们不。。。”
“不必多说,马上放人。”龟本又重复了一遍,而后又说:“看来公路上的偷袭并非张有德所为,应该另有其人。现在先把公路上的事放一放,全力迎接黑川大佐,这是当务之急,马上准备。”
龟本说的这番话父亲和二叔在里边听得一清二楚,他心想,袭击龟本的小马车是不是包子他们。。。。。。父亲不再想是不是包子,三妮子他们干的,而是想着黑川,这个人到底是谁?他来干啥?两个问号仿佛两条不安分的小蝌蚪,在父亲脑海里翻腾起来。
迫使龟本释放了父亲和二叔,的确是宋老师,包子,三妮子他们,他们给龟本玩了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的计谋,今天白天又偷袭了一次龟本的拉粮车,终于为父亲和二叔洗清了嫌疑。
村民们听说父亲和二叔回来了,都怀着忐忑的心纷纷前来看望。
大舅直肠子,嘴也快,别人还没说话他张口就问:“铁锤,姐夫,龟本那老儿没把你们绑起来打吧?”
“大肚汉,你说个球啊”,二叔嫌大舅说话难听,瞪了他一眼问:“听你的话音非让俺哥儿俩受了皮肉之苦你才高兴?”
“不是,俺。。。。。。俺,俺不是那意思,是。。。”大舅嘴虽然快,但嘴又很笨,二叔这一问倒把他问的结结巴巴无言以对,不由得傻笑起来。
梅儿不知啥时候就开始偷偷瞅二叔,直到包子发现她的目光,她才羞答答地收起了目光,瞥了包子一眼,笑了。
父亲和二叔安然无恙地回来,奶奶和母亲高兴就没让梅儿走,我大哥是个人来疯,喊着让梅儿留下一起吃饭。
俗话说:出门的饺子回家的面。奶奶今天特地让母亲擀了两盖帘面条,纯白面的,鸡蛋卤子,卤子散发着香味儿,馋的大哥直喊着肚子饿。
正在这时,院里的黑子突然狂叫起来。狗一叫一家人就知道有人来了,于是都往门口张望。果然有人闪现在门口,来的不是别人,是讨厌的侯二鬼。侯二鬼进院张口就喊着找父亲。
侯二鬼在吃饭的当口追来,不由得让父亲产生了疑问,是不是龟本放了人又后悔了,派侯二鬼又来抓他们回去?
二叔一见侯二鬼顿时就有气,他没等侯二鬼进屋就站在台阶上问:“呦,这不是侯翻译吗?俺前脚刚回来你后脚就追来,咋?是不是龟本后悔放了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