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怪不怪,每当父亲这里有事,山边就会自动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不过,山边没往屋里瞅,也没停下脚听屋里的说话声就走了过去。
父亲听了兰兰的叙述想了片刻,又看了父亲一眼,于是安慰兰兰说:“妹妹,你先回去吧,你哥的事儿就交给俺们,保证连累不了他。”
二叔的话点点头,匆匆离开了我家。
漆黑的深夜,龟本的指挥部大院突然窜进一个人影。谁?二叔张铁锤。
下午兰兰一走,二叔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就把自己的想法跟父亲和宋指导员说了一遍。就这样,三更天之后,二叔就来了。他蹑足潜踪跳入龟本的指挥部,先向院子瞅了瞅,除了炮楼上的探照灯来回照射,大门口站岗的鬼子兵丝毫没有发现他的动静。他来到龟本的指挥部门口伸手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一弯腰塞进了门缝,然后又悄默声地顺着原路返回到墙根下,“噌”上了墙,消失在夜幕里。
第二天一大早,龟本像往常一样来到指挥部准备办公,当他一只脚刚迈上台阶,忽然发现门缝塞着一封信。他顺手捡起来打开就看,一张侯二鬼跟另一个人交谈的的照片映入龟本的眼帘。龟本盯着照片看了半天也没看出啥名堂,信上的文字他也看不懂,都是中国文字,于是他就喊找侯翻译,上班来了没有。
木村在隔壁听龟本找侯二鬼,马上拖着伤腿出来,跟龟本说侯翻译今天在家养伤。龟本这才想起来,侯二鬼昨天的确跟他请过假,说要在家里休养几天。
木村不知龟本找侯二鬼何事。龟本把手里的信件递给了他,木村也看不懂,正好廖三上班来得早,龟本就把他唤到面前让他念手里的信。
廖三接过信就念,念着念着他看出来了,这信是二叔送来的,他是在用移花接木的办法替他廖三洗嫌疑。信的大致意思说,之所以八路军能打败你们,是我们花了大价钱从候翻译手里买来的情报。但为了保障候翻译的安全,我们警告龟本大佐,你要敢动候翻译一根毫毛,我们就炸平你的老窝!
虽然二叔的这个主意很容易使龟本一细想就能翻过劲儿来,但火燎眉毛,为了保护廖三没有别的办法,父亲和宋指导员只能这么办。宋指导员提笔在手,“刷刷刷”写了这封信,当晚深夜,二叔揣着它就到了龟本指挥部。
“候翻译。。。。。。”龟本听廖三念完信不由得大惊失色,嘴叨咕着候翻译的名字,好像在说,没想到侯翻译会背着他干出这种让他预想不到的事。
“廖大队长,马上带人把侯翻译抓来!”龟本下令让廖三去抓侯二鬼。
廖三一听龟本命令他抓侯二鬼,马上神采飞扬地答应一声,带着人前往侯二鬼住处。
来到侯二鬼的住处,廖三敲了半天门家没有反应。廖三一看吃了闭门羹就骂:“这狗日的侯翻译,你他娘的不是说在家养伤吗,怎么没人呢?”
廖三在侯二鬼门前徘徊了几圈,突然想起一个人来,这个人自称“赛西施”,她是侯二鬼的姘头,原名叫吴雅珍。两个人不知怎么鼓捣的,居然成了明铺夜盖的一对狗男女。对这事龟本也清楚。
廖三马上兵发赛西施住处,不一会儿,“咚咚咚”廖三又敲响了她的家门,喊着:“开门开门。”
赛西施惊慌失措地骂着出来开门。看样子她不被敲门声惊醒还起不了床,只见她披头散发,睡意未醒,眼角还带着眼屎,上衣扣子也没完全系好。
廖三掐半拉眼瞧不上赛西施,他露出鄙夷的目光瞥了赛西施一眼,然后问道:“赛西施,侯翻译在不再你这?”
赛西施认识廖三,她看到廖三带着几个伪军,横眉竖眼来她家里找侯二鬼,立刻流露出一副不爱搭理的模样,说道:“哎呦,我以为是谁呢,这哪来的一条疯狗,大清早就在我家门外狂叫,害得我睡觉都不得安生。。。”
“赛西施,”廖三虎视眈眈地说:“你再胡说,小心我连你一块儿抓!”
赛西施似乎对廖三的威胁并没有在乎,她冷冷地问道:“姓廖的,说吧,找侯翻译什么事?”
廖三似乎也没在意赛西施的谩骂,一推她,又问了一遍:“侯翻译到底在不在?龟本大佐急等着找他。”
赛西施听说龟本找侯翻译,顿时害怕了,冲着屋里喊:“侯大官人,有人找。”
随着赛西施的话音刚落,廖三带着人蜂拥进了屋。
“廖三”,侯二鬼光着上身,下身盖着被子。他看到廖三带着人气势汹汹地进来,完全不像龟本要请他上班的表情,慌乱着问:“廖三,你干什么?”
“干什么?”廖三嘿嘿一笑,把手枪一扬,厉声说道:“姓侯的,你说老子干什么,快穿上你的狗皮,龟本大佐让我来‘请’你。”廖三故意把‘请’字说得语气重重的,意在显示他今天的特殊身份。
侯二鬼一边骂骂咧咧一边穿衣服。
赛西施就问侯二鬼到底怎么回事。侯二鬼慌乱着说他也不知道。廖三告诉了他,说他勾结八路和灭鬼八仙倒卖情报,让皇军这些年遭受了巨大损失,龟本大佐要拿他是问等等,像法官宣判犯人一样,在他面前列举了他的诸多罪状。
侯二鬼一听龟本给他定罪私通八路和灭鬼八仙,把皇军的损失都归结到他头上,立刻不干了,跟廖三据理力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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