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龟本大佐,您说这话我就不相信了,据我的对他的了解,侯翻译是绝对不会干那样的傻事,他这个人效忠皇军还效忠不过来呢,他怎么能私通八路?你就是说到天边我也不相信。”
龟本一瞪眼问:“何以见得?”
“龟本大佐,您看,”赛西施说着,从手包里拿出一张白纸,递到龟本面前,说:“龟本大佐你看,这是侯翻译写给您的绝命书,他早就说过,他要为大日本圣战跟灭鬼八仙血战到底,他还说,他愿意为天皇流尽最后一滴血。”
“哦”龟本一听侯二鬼有这份衷心,似乎相信又不相信,愣了一下,接过那张白纸展开看了起来。看不懂就想找人念给他听。
赛西施说:“龟本大佐,你看不懂我给您念念。”
龟本一摆手,好像不相信赛西施,命令廖三给他念。廖三知道赛西施递给龟本的绝命书是侯二鬼的真心话,就有点儿不大乐意接那封所谓的“绝命书”。然而,不接又不行,廖三只好念给龟本听。廖三一边念,龟本一边频频点头,好像对侯二鬼的衷心感到惊讶。
念完,廖三又把绝命书递回到龟本手里。龟本望着绝命书还没说话,木村突然说:“赛西施,仅凭这张纸就能证明侯翻译的衷心?”
“这还。。。”赛西施还没把话完全说出来,刑讯室突然又传出侯二鬼撕心裂肺的喊叫声。赛西施不由得歪头往刑讯室方向瞅,虽然她看不见审讯室的一幕,但那吓人的喊叫声,仿佛让她一下看到了侯二鬼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场面。
就在这时,一个鬼子兵从刑讯室跑出来报告:“大佐阁下,侯翻译承认了。”
“哦——”龟本听说侯二鬼承认了,慢慢转过脸嘿嘿笑着说:“赛西施,你都听到了吧,侯桑他承认了,你还有什么说的?”
赛西施没想到,她这边正在为他尽力开脱,那边侯二鬼却承认了,只见她气得一张白皙的脸陡然变成了外国鸡,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尽管这样,赛西施仍不灰心,她提出要见见侯二鬼。
龟本做了个“请”的手势,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刑讯室。
“侯大官人,你承认你私通八路和灭鬼八仙了?”赛西施隔着铁栏杆问侯二鬼。
侯二鬼在里面哭丧着脸,咧着嘴说:“宝贝儿,我不承认不行啊,不然他们会把我打死的。。。”
“你看,龟本大佐,你们还是屈打成招吧,侯翻译他是挺刑不过才承认的,这难道也算数?”赛西施听了侯二鬼的说辞,仿佛一下找到了挽救侯二鬼的救命稻草,张口就把龟本问得无言以对。
龟本问:“侯桑,你的,不是承认你私通灭鬼八仙,怎么又反悔了?”
“大佐,我眼看就没命了,不承认也不行啊。哎呦,哎呦。。。。。。疼死我啦。”
龟本望着侯二鬼血肉模糊的身躯,不知是心疼了,还是他的绝命书起了作用,让龟本翻过劲儿来了,只见龟本一挥手,让赛西施跟他出来。
龟本问:“赛西施,侯翻译写了这份绝命书为什么不早交给我?”
赛西施故意蹭了一下紧身旗袍,露出雪白的臀部,温情地一笑,说:“龟本大佐,本来侯翻译是想写好第二天交给你的,结果第二天你们有紧急情况,候翻译一忙就把事忘了。你也知道,你们皇军每天不是征粮就是围剿灭鬼八仙,他忘了还不是正常的事。要不是今天发生了这事我还想不起来,大佐,今天还晚吗?”
龟本沉默起来,从他的眼神细微观察,他此时关注的似乎不再是侯二鬼,而是站在他眼前貌美如仙的赛西施。
赛西施目光犀利,刹那间就从龟本的眼神里看出了他的心思。这下,赛西施仿佛在绝望中发现了一根救命稻草,马上嗲声和着浪气一起上,朱红的小嘴儿吧唧着说:“侯翻译对皇军的衷心日月可见,如果龟本大佐不信,奴家愿以身担保。”
女人甜甜的嘴巴就是一把打开男人心锁的钥匙,龟本不知是心软了还是给赛西施面子,他一挥手侯二鬼被释放了。紧接着,龟本又招呼廖三,让他把侯二鬼送回家。
赛西施望着侯二鬼那满身的伤痕,和呲牙咧嘴疼痛难忍的样子从身边走过,坐上摩托车走了。她回头看了龟本一眼,她说他要兑现承诺。
此时,赛西施尽管有一千个不乐意她也没办法,因为她刚才红口白牙说了,她要兑现承诺,如果她敢出尔反尔龟本也不答应。
真就那样了,晚上赛西施陪龟本吃完晚饭,陪他睡了一觉,侯二鬼这才逢凶化吉捡了一条命。
龟本释放侯二鬼的消息很快传到了沁河村。二叔张口就骂让他逃了个活命!”
父亲说:“俗话说得好,该报未报,时辰未到,时辰一到,一切都报。你就等着瞧吧,他躲不了这一天!”
为了加强灭鬼八仙战斗力,为以后更有力地打击和消灭龟本,父亲跟宋指导员商量,决定利用这段时间不断打胜仗,灭鬼八仙抗日情绪高涨之际,组织灭鬼八仙的弟兄进行大练兵,让他们苦练杀敌本领,以提高作战能力。
灭鬼八仙操练的场地就在村西老郭家一个打麦场,那儿地势开阔,人烟稀少,平时不是沁河村的没人到这里来,二三十号人操练起来不仅没有动静,而且刀枪棍棒也好施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