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娶你，只要你愿意。”

而他低头，看着她，这么认真地回答了。

“那，是只娶我一个么？”

“你准备要几个丈夫？”

他竟是这么反问了。

“丈夫自然是一个便足矣，我一介女流之辈哪做得出那么惊世骇俗的事情。”

她笑颜清浅，如是回答道。

“那我便只娶你一个，只要你愿意。”

就似漫不经心般，言语轻松，而神色笃定。

她怔怔望着他，许久，再次环过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亲吻上他的唇瓣，目光微眯，扑朔流离，轻软的声音，不明其意。

“愿意什么？”

“……”

羽睫轻颤，恍惚迷离，伸手搂过她细软的腰肢，尝试着，学习着，按耐不住地是那几乎要蹦裂的心脏。

声音太响了，他都害怕被她听到。

多害怕呀，万一她嘲笑他的笨拙与青涩该如何是好？

她会不会嘲笑他，连心跳都掌控不好；会不会嘲笑他，在美色面前他是做不到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会不会嘲笑他，跟个没见识的毛头小子般，那般的不成熟？

他亦贪恋呀，这比梦中还要美好的滋味，可是他怎么敢忘记，面前这个女人，是能做到前一秒温软耳语，后一秒冷酷无情，是个当真没心没肺的女人！

他怎么能知道，她这般乖柔魅惑的模样不是在逗弄他？

“只要你愿意嫁给我，我便会娶你，也只娶你一个。”

他拥着她，靠在她颈畔――他看不到她的神情，她亦看不到他的脸色。

他如是笃定地说着。

她眨了眨眼，一瞬的恍惚，而后轻笑：“殇殇，谁也不能拿未来做承诺的，能做为承诺的是手中拥有的，而未来，谁也拥有不了。”

“……”

“你又怎能保证只娶我一人呢？好姑娘殇殇还未见识过呢。”

“好姑娘？就像你说的林彦的妻子？”

“林夫人是个温柔贤惠的好妻子。”

“也许真如你说的，我不能拿未来做承诺，但是我也不觉得在你之后我还能遇见哪个女人，像你这般……”

他本是想说“绝色”的，而话出口，莫名就转了转，带着孩子般的脾性，控诉着她的毫不在意，而又低低喃语：“像你这般无赖……”

“哈？”

悠若失笑，而又当真觉得这个分明率性的家伙是这般的有趣与可爱，嘴角轻扬，这般温暖柔和的弧度，轻轻靠着他的臂膀，低低喃语着：“算了，你说什么便是什么吧……”

溟殇目光微闪，而忽地掰过她的肩头，低头看着她那抹灿烂的笑颜，就是她的眼中，也闪烁着璀璨的光华――她的心情很不错呢。

“你很开心？”

“嗯？”

“你现在的心情很不错，你很开心么？”

“不用愁嫁了，自是开心得很。”

“你瞧瞧，你又说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溟殇懊恼了，她这么毫不在意，随心所欲的话语。

“如果你不想嫁给我，那，你希望我娶别人么？”

悠若笑容一僵，手掌微握，笑意连连，而话语这般咬牙切齿：“你有种再说一遍。”

就似看不到她的不悦一般，他十分虔诚，而又相当诚恳地，再次重述了一遍：“我是说，如果你不想嫁给我，那你希望我娶别的女人么？”

“……”

悠若抿唇，抬眼看着他，他的眼睛清澈，黑白分明，没有任何杂质，她当知道的，他这般询问的由衷都十分简单，是她听着刺耳了，舒了一口气，她别过了脸，清淡地回答道。

“这么说很自私，但是如果你是询问我的意见和想法，那么我的回答是，我不希望。”

他忽然笑了，那么开心，如释重负。

她羞赧了，剜了他一眼，推开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