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嘛，打扫得很干净呀。”悠若打量着这天井的景观，青砖嵌铺的空地，倒映着太阳温柔的光辉，令这本该阴暗的天井明亮了许多，透着温暖的味道。

不得不说这个餐馆很特别，一进门竟就是这虽小却看上去很温馨的天井，不像是进了餐馆，反而有种进了一户人家的私宅一般。

“吱呀！”开门声。

汤念祖刚打开门，抬头便看到往这边走来的悠若和溟殇两人，顿时愣了神，就那么保持着开门的动作，呆呆地看着他们。

“小兄弟？”悠若伸手在眼前这个长相只能算秀气的正发愣的少年眼前晃了晃，只觉好笑。

让两人发窘的是，这少年依旧没有反应，就是那么呆呆地看着他们，嘴巴微张，似是很吃惊的样子。

悠若无奈地和溟殇对视了一眼。转身就要离开。

汤念祖眼看着两人就要走，立刻回了神，连忙跑了过去，拦在两人面前，很是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们，出口就是一个晴天霹雳：“你们，是人么？”

“……”

“……”

汤念祖看他们像是看到外星人一般地看着自己，这才意识到自己问了个很郁结的问题，顿时有些发窘，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轻声说道：“对不起，我好久没看到人了，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

“……”

“不对不对！”汤念祖脸越来越红，最后只能小声地憋出三个字，“对不起……”

“哥。”一虚弱却带着坚定的声音自溟殇和悠若身后响起。

“白玉。”汤念祖柔笑着看向溟殇和悠若身后的人。

那被唤为白玉的少年冲汤念祖微颔首，走至汤念祖身旁，看向悠若，道，“二位是来‘归至院’用餐的吧。”

汤念祖闻言顿时眼睛闪亮了许多，看了眼白玉，又希冀地看向悠若和溟殇。

悠若点头：“是的。”

白玉轻咳了一声，看向汤念祖，微笑：“哥，你也听到了，还不快去。”

“嗯！”汤念祖重重地点了下头，心情激动地跑进屋去。

“咳。”白玉轻声道，“二位请跟我来。”说罢，带头往屋中走去。

“二位请在这儿闲坐片刻，佳肴马上就到。”

看着白玉走去后屋的身影，悠若忽然笑了。

“若，你笑什么？”

“殇。”悠若取下腰间那块莲型白玉，笑意更深，“刚才这块玉，对那个叫白玉的孩子，产生反应了。”

“嗯？原来是这样。若，你是因为那第四道光才来这儿的？”叫那家伙孩子？你没大他多少吧。

“没有呀，我刚知道的。”

“那为什么……”来这儿？

“因为这儿人少呀。”

“……”溟殇环顾了下四周。嗯，人确实很少，整个屋子里，桌凳整齐摆放着，可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以前，不是这样的……”汤念祖手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过来，放到桌上，浅笑，“刚才实在是对不起，已经很久，‘归至院’没有客人了……所以我才会惊讶两位客人的到来。毕竟这条小巷没多少人来往了，两位是外地来的吧。”

悠若点头，看着桌上汤念祖端来的那碗汤——就是很普通的冬菇清汤。微笑，指着那朵朵冬菇道：“这香菇切的好可爱。”

“啊？”汤念祖闻言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是么，呵呵，白玉也这么说过呢。客人喜欢就好。”

“嗯？就这么一碗汤么？”

“哦，当然不是，哎呀，看我这记性。不好意思，我这就给你们去端菜。”

“……”待汤念祖离开后，悠若轻悠悠地开口道，“殇，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们没点菜吧？”

“嗯……若，尝尝吧，这汤不错呢。”

“诶？殇，你怎么就开吃了！”

“帮娘子大人试毒嘛！”

“……花言巧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