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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忘是病,得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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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只是淡淡微笑着:“姑娘,我已经不记得了,关于我是谁,我叫什么名字,以及和我有关的什么,我都忘记了……”

娇红眼神一滞,继而苦笑:“主子,你连娇红我都记不得了么……”

女子轻轻摇头:“不记得了,我什么也不记得了。”看向娇红,微笑,“娇红是么,真是好名字,是很配你的名字呢。”

娇红唇瓣轻抿,微微一笑,而神色落寞:“主子,这样的话,您曾与娇红说过。”

“是么,倒也是缘分了。”

“主子不记得也好,如此便是将那个负心汉忘得一干二净,如此也最好不过了,主子,莫要再提他了,涂添您的伤心罢了。”

女子只是微笑着,轻声说着:“娇红,我真是记不起了。你呢,也莫表现出这一副要斩之他而后快的表情了,看得我瘆的慌。”

娇红表情一僵。她刚才表现了什么很恐怖的表情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颇为无奈:“主子,您还是这般率直。”

“娇红也莫叫我主子了,听着真是不习惯呢,说说吧,关于我的事情。”

娇红目光一闪,为灯添了些油,火光更亮了些,这才缓缓说道:“主子,您本来的名字是玉念华,是这个岛上的人,是扆族人。”

“扆族……”微笑,指向悠若,“这么说,在那间屋子里的这些衣服都是扆族的服饰了?”

娇红点头:“正是。”而又忽然询问:“主子说的可是玉华宫?”

“玉华宫?”摇头,“我不记得了,那间屋子倒确实是用冰玉堆砌的。”

“定是那里了。”娇红一脸的挫败,“我早该思忖到您会在那儿的,若果知晓您的魂魄尚在,娇红也定当不惜一切代价寻得引魂法的!”

“莫再责难自己了,说说吧,关于那个言华。”女子浅浅笑着。

而娇红目光再次呆滞,低首,幽幽然:“主子,原谅娇红不能将他与您的事情告之与你。”

“不可以么?”

娇红坚定地点了点头,看向女子,眼中是不容置喙的果断。

“如此也罢了。”女子微笑着,说的毫不在意。

“罢了?”悠若忽觉好笑了,“玉念华是么,若是不知言华这名,倒也是个不错的名字,知晓了有一个男子叫言华,还是娇红姑娘口中的负心汉,亦是茕茕你心心念着的人,呵,怎觉玉念华这个名字是个讽刺了呢?”

女子只是微笑着,不以言语。

娇红错愕地看向悠若,又看向微笑的女子,神情沮丧:“主子您,依旧没忘言华公子么?”

“不,我忘了。”看向一脸心痛难过的娇红,微笑,“我真的忘了,只记得这个名字,而忘了这个人是谁,与我又有什么关系,我是,真的忘了……”

娇红低垂下头,喃语着:“那您想知道么……”

“娇红不希望我知晓不是么?如此便也罢。”

娇红轻叹,抬头看向女子:“我告诉您,关于您和言华公子的事情。”

于是,娇红娓娓道来,关于玉念华,关于言华,从他们的相识、相知、相恋、相守,再到相杀。从惺惺相惜、生死相依,再到反目成仇、冤冤相报。而她亦不深讲,轻描淡写,如此简单带过那些相识、相知、相恋与相守,刻骨铭心的竟只剩下那反目成仇的相杀。

“欸?好老剧的民间故事呢,那女孩子怎的这么笨,竟恋上这样的青年?”女子微笑,说得毫不在意。

悠若眼角微抽,扶额。她也这么觉得,这个女孩子怎么能这么小白……

“主子,那是您的故事!”娇红挫败,怎料的女子反应竟是如此平淡,就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一般,纵然她说得平淡简单了些,可是那种刻骨铭心的恨与爱,主子不当是这么平淡的反应啊!莫不是,真的完全忘却了?!想来也是,毕竟这么多年了,忘了也不过人之常情吧……

“如是就算完成了吧,茕茕,关于你的心愿,就应该是想知道关于自己与那个吧。”

女子却是摇了摇头:“悠若姑娘,我并未言我的心愿是这个呢。”

悠若诧异,有些头疼。她确实没有明说过,她只叫自己将她带于这儿,关于她的那什么心愿具体是什么,她是真的没有说过!无奈:“茕茕,那你说吧,关于你的心愿,到底是什么?”

而娇红错愕,不解地看向女子,喃喃着:“心愿?主子,您有未了的心愿?”

“是呢。”女子点头,“可能就是因为执念太过强烈,成天扰的圣主都心烦了,便是将我以亡魂的方式放了回来吧。虽然我亦不明白我为什么会被困在那个镜子里。”

镜子里?!娇红更加不解。

听说执念过于强烈的亡魂是无法投胎的,而会出现在尸体呆的地方。可是,她明明记得当年是她亲手含泪将主子葬在了迷梦山的山坡南,一棵大树下。自己也明明常常去那儿祭拜主子,为什么主子的亡魂竟是出现在了镜子里?!莫不是有人曾挖出过主子的尸体?!

想到此处,娇红不禁冷颤。

这么说,这么多年那个墓碑下的竟是一口空棺材么?!

娇红越来越不敢相信了,到底哪个才是真相?!

而心中的疑惑越大,就越想弄明白,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茕茕,你说吧,关于你的心愿。”

悠若的再次开口,打破了娇红的遐思,让她缓过神来,也定下心来,看向女子,想认真地听女子说出的心愿,已是做好打算要不惜一切代价去完成女子的心愿。

“我,”女子微笑,“不知道。”如此干脆。

“……”

“……”

“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咬牙。如果茕茕是实体,她很想弹她脑门啊!!

“悠若姑娘莫生气,我是真的不知道呢。”女子笑着,而默默地往后飘了几步。

“主子?”

“我的执念只告诉我要来这儿,关于为什么,我的心愿又到底是什么,我想,我已经忘了。”

“……”忘了……

“……”主子忘了……

“败给你了,茕茕,我听说健忘是病,得治!”

“算了,主子,不提其它,娇红先带您和悠若姑娘去歇息吧,毕竟很晚了。纵然是幻术,有些屋子娇红还是努力维持着,是可以居住的。”

“如是倒也有劳你了。”女子微笑着,如此风轻云淡。

娇红只是轻摇头,站起身来。

——————

“呐,菀儿姐姐,你定是做了什么好玩的梦吧,讲予天行听可好?”

“嗯?好呀。”苏菀殊微笑着,缓缓道来,“我呢,梦见了凌枫哥哥在偷吃,被我当场逮住了,凌枫哥哥向我百般道歉,然后,我就醒了。”

子鲨,默。

慕容凌枫,默。

苏芸儿,昏睡。

溟殇,昏睡。

炎天行,兴致盎然。

“敢问姐姐,是何意味的偷吃?”

“嗯?自然是字面上的意味。”笑着看向慕容凌枫,“凌枫哥哥也真是的,饿了也不找我说,竟是偷偷去觅食,让菀殊我百般伤心呢。”

“欸?竟有此等事情。是姐夫的不是,姐姐当罚于他。”

“是么,我也是这么忖的呢!天行倒是知我了!”如是笑着,温柔亲和。

“得姐姐如此赞誉是天行的荣幸!”如是笑着,无辜无害。

子鲨:这个女人,笑得好像主子……

慕容凌枫:什么跟什么,不是梦么!菀儿也真是,怎的竟是做了这样的梦!?

苏芸儿,睡。

溟殇,睡。

“不过说来也奇怪,天行听说这个迷梦是让昏睡者梦到自己最美好的向往,姐姐竟是做了这样的梦,让天行觉得不解呢。”折扇轻晃,敲了下额角,如此清纯年华。

“是么?那倒也真是奇怪了呢。也难说这可能是我内心深处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愿望呢。”

“姐姐真爱说笑!”

“天行也爱说笑呢!”

子鲨:会折寿的吧,听主子和这女人的对话定会让人折寿的吧。

慕容凌枫:这到底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话题总不离自己?!

苏芸儿,睡。

溟殇,睡。

“说来,天行倒是唤着凌枫哥哥‘姐夫’呢,凌枫哥哥定是很开心的,可,天行不觉不合适么?一来,我与凌枫哥哥尚未成亲;二来,天行也并不是我的弟弟。天行,你说呢?”

“欸?不行么?不能这么叫呀。”炎天行好像颇为失望的低下了头,语调沮丧不已,“天行倒是很希望有一位像菀儿姐姐一般如此蕙质兰心的姐姐呢。”

“是么?菀殊也很希望有一个像天行这般如此机灵嘴甜的弟弟呢。”

子鲨:要折寿了,我定是要折寿了。

慕容凌枫:这称呼挺中听的,至少苏芸儿这丫头就没这么变通。

苏芸儿,睡。

溟殇,睡。

——————

望着床幔,悠若忽然开口,询问着:“茕茕,你不觉得那个娇红瞒了你什么吗?”看向窗外那幽幽闪动的黄晕,“这么晚了,她又是要去哪里?”

女子轻摇头,浅浅笑着:“娇红只是说漏了些细节罢了,并未隐瞒着什么。那个孩子是很喜欢这个家的。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我能感觉到。”而也看向窗外那些幽幽闪动的黄晕,轻声说着,“那个孩子,定是去解决自己心中的疑惑了吧。这孩子不懂得在在意的人面前隐藏自己的情绪的。”

“跟去看看么?”

“不需要的。”看向悠若,“悠若姑娘如果想知道,让我查看便是了。”

“哦,差点忘了茕茕是迷梦岛的百览无遗的全能监控器呢。”

女子失笑,纵然不明白那名词到底是什么东西,而字面的意思她还是懂得的。

“茕茕,你到底在这儿呆了多久呢?”

“多久呀……忘了。”

“对哦,你忘了。”

——————

“唔,霜雪,你在看什么呀?”揉着惺忪的眼,慢慢走到站在窗边的白霜雪身旁。

白霜雪转头看向打着哈欠,睡眼朦胧的少女,微笑,将她搂入怀中,脸颊轻轻蹭着她的秀发,低喃:“没看什么,除了小沙,什么都不好看。”

少女眨了眨眼。这是情话吧?那她也是应该说句情话来应景的吧?

“嗯,除了霜雪,什么都不好看!”默默地模仿着,还补充了一句,“当然,我和好吃的也除外。”而又继续补充着:“娇红也好看。”

白霜雪哑然失笑,将少女横抱起,向床铺走去:“小沙还是去睡觉吧,很困了不是么?”

“嗯,很困,虽然不会做什么梦了。”

将小沙轻放到床铺上,为她脱去鞋子,再为她盖好被子,坐在床沿,看着她,温柔地拂去她脸颊上的发丝:“睡吧。”

“霜雪呢?不睡么?”

“守着你,不好么?”

“不好!”倏然坐起,扑到他怀里,轻蹭着,“霜雪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小沙,别瞎想。”轻环过少女,靠着窗栏,抚着她的小脑袋,微笑。

“没有为什么不陪着我睡觉?”

“小沙睡觉还需我陪着?”

少女眨了眨眼睛,脸颊微红,而又大胆地双手环上白霜雪的脖颈,望着他,低低呢喃着:“你就当我需要好了。”

“小沙,你这算是,勾搭我么?”

“……”为什么是勾搭这个词?!负气哼了一声,凑了过去,轻轻地亲了下白霜雪的唇瓣,微笑,“对,就是勾搭!霜雪都没有亲过小沙了……”不是色胚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君子的色胚!除了牵手抱抱,不似情人,反而像父女了!少女越想越觉不爽,她就这么不招人喜么!

白霜雪只是微笑,用指腹蹭了蹭少女的白嫩微粉的脸颊,也不见其它动作,却是忽然幽幽地说了一句:“小沙,你看窗外。”

窗外?少女疑惑,转头望向窗外。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只见得窗外有两双绿油油似眼睛的东西正盯着屋里看,一闪一闪的,确实有点诡异,细瞧之下,可不就是两双眼睛嘛!而最最惊悚的是,在那绿光的映照下,略微显现的就是两个森森的骷髅脸!

少女脸色刷白,身子微颤,冷汗微冒,咽了咽口水,已是忘了尖叫。

“小沙?”白霜雪好笑的看着少女的反应。看来是吓得不清呢。

少女愣愣地看回笑得风轻云淡的白霜雪,下一秒,死死扑到他身上,死死抓着他,声音都在颤抖:“那是什么啊!赶走赶走啊!霜雪!赶走它们啊!好可怕啊!”

白霜雪无奈,轻拍了拍少女的小脑袋,算是安慰她了。这才转头看向窗外的那两个吓人的玩意儿,却是,微笑。

而窗外的两只明显地不约而同的一颤,绿油油的眼睛都在扑闪,默默退后,打算离开。

白霜雪只是微笑着,笑意加深了。

两只更是一颤,转身,就打算逃走了,而下一秒,消失在了原地。

“好了,小沙,他们回去了,别怕。”

“回去了?”少女小心翼翼地往窗棂那儿望去,果是恢复如初了,而那种颤颤的感觉却没有因此消除。

“乖,睡吧。”将少女从自己身上扒下来,将她放到床铺上。

“霜雪一起!我怕!”紧紧攥着他的衣服,不肯放他走。

白霜雪轻扬眉。莫不是真吓怕了?微笑着点头:“好,我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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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怔地看着老旧的棺木,里面却是空空如也。

惊愕地跌坐在了地上,满脸的不敢置信,轻摇头,声音微颤:“怎么会这样,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是我亲手将主子的尸首放进去的,为什么竟然成空棺材了……怎么回事?!是谁!到底是谁挖开过主子的坟墓,取走了她的尸首!不可能,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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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着坚果,子鸢默默地瞅了眼手中的木匣子,顿觉无奈:“主子也真是的,居然让我做这种事情……”

环顾了下四周,皆是迷雾茫茫。又低头瞅着手中的木匣子,说得忏悔:“罪过罪过,我呢,吵醒了您老的休眠实在是迫不得已,您老千万别找我呀!不过,也是帮您老见见旧情人了,算是好事一桩,但您老也千万别感激地来找我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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