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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中搭线的第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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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得纯净少年郎,一袭月白衣裳,墨发瀑悬,一根木簪随意绾就,几般洒脱,几般不羁,而本笑意连连的脸庞却是哀怨与委屈,开口说道,尽是伤感。

“阿芸,把你的梯子弄倒了,很抱歉。现在我把它靠回去了,你原谅我可好?”

苏芸儿沉默,怔怔看着院中的少年,一瞬失神。

向天行委屈地低首,脸上写满了落寞:“阿芸不喜欢看见我,我以后不再来叨唠你便是,你也莫与我置气了,伤了身子可不好。”

“炎天行?”

“是向天行。阿芸,我姓向,你莫要再叫错我的名字了。”转身就打算离开,而又自言自语,“不愿见我也不要记错了名字呀,应当记住不愿见我向天行,而不是不知哪儿来的炎天行。”最后觉得自己说得又过多了,无奈摇了摇头,继续往前走。

就这么看着向天行踽踽而行的背影,看着那抹月白色缓缓行至了院口,然后,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了身影。

就这么,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芸儿不由皱起秀气的眉头,望了眼身侧的青草酥。

自己误会他了?

有种怅然若失地感觉在心头渐渐蔓延,甩了甩头,也甩去那种莫名其妙的情绪。

直觉告诉她,这个少年她招惹不起,对于他的狡诈又不是第一次见识,如果少年刚才其实是在演戏,她一定要小心莫掉了进去,如果是真的再见不相识,那是极好的。

可,为什么会觉得心口有种闷闷的感觉?

——————

宅院,另一边的屋顶。

“林清语,男,孤儿,有收养他的长兄炎语陌,十九岁时坠崖,也就是三年前,尸骨至今未曾寻到,已被定为死亡。”溟殇轻轻说着自己刚刚通过某些途径得来的消息,一一汇报给怀里这个小女人听。

“哦?坠崖呀,还未寻到尸骨?我怎么觉得那厮没有死呢。”这是直觉,狗血情节看多了的直觉。

“死没死我不清楚了,不过我了解到了他坠崖的原因,以及,和炎欣之间的关系。”

“关系?什么关系?”

溟殇低首看着怀里乖顺的人儿,白皙的手掌拂过她的丝发,轻声说着:“青梅竹马的关系。”

“嘶,还是青梅竹马!”悠若倒吸一口冷气,这关系,简单又复杂呀。

“说是林清语在五岁时全家遭受了天灾,无一人生还,除却林清语一人活了下来,炎语陌是某次秉公出查时偶遇了他,可怜同情林清语的遭遇便将他带在了身边,后来又结为兄弟。因为炎语陌是炎国亲王,炎欣这个五公主来自家这个温和又疼她的五叔叔家玩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与林清语结识就更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儿了。青梅竹马,完全说的通。”

“遭受天灾?无一人生还?可偏偏就是他活了下来?”悠若好笑地咀嚼着这几句话,轻摇头,有太多可能性了,无论是真的让人同情,还是令人毛骨悚然的真相,她倒也不想深究了,“殇,说说吧,三年前为什么林清语就好死不死地坠崖了呢?”

“怎么说呢,三年前,正好是炎欣十五岁的及笄之年,前任的炎皇给炎欣安排了一门亲事……”

“芦家长子芦荻?这就是欣儿被指定的未婚夫?”

“正是。”

“莫不是父命难为,欣儿狠心拒绝了这林清语,然后他想不开就跳崖自杀?”悠若又摇了摇头,如果欣儿真的是如此,她倒也不会怪炎欣的薄情弃义,对于欣儿来说,那或许是最需要勇气的决定,而那个林清语若真因为这而自杀,她就不免嫌弃这个男人了,懦弱!

“炎欣是个率真的女孩子,她会权衡左右,可是也不会任由自己不愿的来压迫自己,就是这么个率真的女孩子,选择和林清语私奔了。”

“私奔?!”原来她那娇娇弱弱的欣儿小病人还会选择私奔这么大胆无惧的行为!

“可惜未遂。”

“……”

“想来是在一个山崖被截了,阴差阳错的,林清语就坠崖了,后来炎欣回到了炎宫,奇怪的是不哭不闹,也接受了前任炎皇安排的这门亲事。而成婚当日,就在炎欣快要走入礼堂之时,炎欣忽然就晕倒了,然后,一病三年。”

一晌沉默。

悠若抬头看向黛蓝色的天际,恍惚出神,而又低低喃语:“欣儿病好后就失忆了,或许,欣儿失忆是最好的选择也说不定。”

记得那日自己还在照顾昏迷的溟殇,而有那么一个娇弱的小姑娘误走了进来,眼里的迷茫与无措让自己疑惑,后来知道这就是小殊子的那位一病三年的病人,而又听说她失忆了。许是巧合又或是缘分,自那日后她总会注意到在某个小角落里有那么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偷偷地注视着她。

自己感觉不到她的恶意,她只是那么单纯地躲在小角落里偷偷注视着自己,带着羞怯与小心翼翼,想过来和自己打招呼又不敢的样子让自己哭笑不得。

渐渐地自己就开始从她身后轻轻拍她一下,看着她好似做坏事被抓住,那红霞遍布的娇俏脸蛋,自己不由就心软了。

这个看似娇弱,脊骨却倔强得笔直的小姑娘呀。

是个让人心疼的小姑娘。

知道她失忆了自己就想办法希望她能回忆起来,而现在听溟殇讲述她的感情史,自己又不希望她记起来了。

记起就代表面对,她不敢想象让这个娇弱却又倔强的小姑娘面对自己要面对的,这个小姑娘会怎么样……

“咦?你们这是在讲欣姐姐的故事么?”一道清朗的声音,在这晌的沉默里显得格外响亮。

悠若看向不知何时坐到一边的向天行,微挑眉,开口调侃:“怎的,舍得放下你那阿芸小美人来找我们这闲杂人等?”

「我呢,要去找我的阿芸小美人了,你们这闲杂人等就速速退散了去吧」

犹记得自己手捧点心盘,满是傲气地冲悠若和溟殇摆手来着。

向天行亦是微挑眉,倒也不反驳什么,也不辩解什么,朗声道:“阿芸不喜看到我,我又何必自找没趣去烦了阿芸?”

悠若眼角微抽,好个自知之明,也不知道是哪个小混蛋整天没事似的老往苏芸儿那小丫头那儿跑!

“送过去了?”

“自然。”

“如何?”

“是一个让我脱逃的好借口。”

脱逃?这小混蛋越说越离谱,明明巴不得赖着不走现在说来就好似那个死皮赖脸的是苏芸儿那小丫头一般,果然这厮不是一般黑,是三般黑,而且还是个自恋的三般黑!

“不过,谢谢你了。”

“哦?”好似听到了什么稀奇话一般,悠若眼睛一亮,盯着向天行想看出什么端倪来。

向天行也不是个扭捏的主,不会像云开那娃一般傲娇着别扭,而眉眼弯弯,嘴角微扬,笑得好不灿烂,如此无辜无害:“没有你从中唆使,我也拿不到那盘菀儿姐姐做的青草酥来讨好阿芸不是?”

“唆使?!”悠若咬牙。这厮果然不会说话!

“跟你交易倒也挺爽快的,看在你是真心从中帮我拉着阿芸了,我也就不计较你偷我玉骨折扇的事儿啦!”向天行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说至此又佩服道,“能从我手里偷走我随身携带的东西,你男人本事倒也不赖嘛!”

不过像是忽略了什么,向天行才醒悟,笑着拍拍脑门:“瞧我说的,跟真的似的,你男人前几天都在昏迷来着,看着他现在跟没事人儿一样,我倒是直觉认为是你男人偷的了,倒是没想到是你这女人的本事。”

而悠若越听眉头皱得越深,倒也直接略过向天行这厮的调侃,困惑道:“不是你亲自送来放在我们房间的桌子上么?”她还好奇向天行怎么突然这么爽快了呢。

向天行笑容微敛,目光微沉:“你说什么?我亲自送来?”

“哦,或许是你派你的那些个飞禽走兽送来的?”悠若不甚在意道。

“我没有让子鸢、子鱼他们把折扇送到你屋里去!不是你偷走的么?”

“开什么玩笑,我忙着照顾殇,哪有闲工夫偷你那把破折扇!”

一晌沉默,两人脸上全是凝重。

“这还不简单,自是有第三人从中搭线了。”溟殇浅笑着,轻轻捏了捏悠若的小脸蛋,说得毫不在意,而又轻而易举地打破了有些僵冷下来的气氛。

向天行不客气地白了溟殇一眼:“这不是废话么!”

“哦?那不会废话的你,可是知道是谁当了这第三人?”溟殇不恼,浅笑着,逗弄着悠若,觉得很好玩。

“……”向天行咬牙,敢情是在这儿挖坑等着自己呢,这个男人,狡诈!

悠若想拍开那只捏着自己脸蛋的大手,无奈几番都无果,不由泄气了,开口求饶:“殇,好殇殇,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阴沉着脸,再也不皱眉头了,放过我吧?”

见悠若依旧服软,满意地松开了手,亲昵地揉了揉她的脑袋,这才作罢:“要我说,是敌是友尚不明确,静观其变才是正道。”

向天行不语。别说,还真是这个理。

悠若不语。她家殇殇说的都是理!

——————

幽寰。

“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啊!你怎么可以让我,让我去偷东西!如此大材小用的事情,你、你……”

一个男子的声音,清脆如珠,在本寂静的屋子里显得格外突兀。透着咬牙切齿,愤恨难当的味道。

一袭赤玄色的箭袖衣裳勾勒着他极好的身段,身披褂衫,用黑缎勒绳宽腰带束着,干净利落。褂衫上用金线勾勒着金色的铁索与祥云,相缠相绕,相映相成,磅礴大气而又透着不羁洒脱的气态。

月牙肤色,在夜明珠那温润的光芒照亮下显得格外柔和,可神情傲慢与不屑,如子夜般漆黑的眼眸中似有怒火燃烧,深邃黝黑。

极好的长相,精致的五官,不是冷冽,也不是妖媚,阳光的气息显得稚气,而眉宇间是不容忽视的傲气与肆意——那是危险的彰显。

一个人可以傲气得藐视一切,而如果一个人傲气的同时又很肆意,那便是胡作非为的节奏,总归就是——我管你什么规矩不规矩,先揍了你再说!

就是这个杀胚的节奏……

“锁云,你这话可不对,主子从神界的大牢里把你这爱闹腾的堕神给救出来就是看得起你,你这么说话,可是怀疑奴家的主子眼光有问题?”

一个女子的声音,娇媚如丝,在男子怒气地大吼后吃吃笑着,好似男子讲的是什么笑话一般,而且还是那种自导自演的小丑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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