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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关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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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关记忆

2018-04-15 作者: 谙乐

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只关记忆

阳光暖暖,在深院,有一间雅屋,茶烟透碧纱。

“如何?”

一个女子的声音,温婉,柔和。

“清冽,甘甜。”

一个少女的声音,清脆,清灵。

少女轻搁下茶杯,抬眼看向茶几案对面的女子,轻声道:“云娘,我不明白,你泡茶的技艺这般熟练了,可是铃子却是没品过除这碧螺春以外的茶……”

沈云娘倾茶的手一顿,微笑着,轻搁下紫砂壶,道:“铃子莫多想,不是云娘不肯泡其它的茶给铃子,是我呢,只会沏这茶呀。”

而话至此,沈云娘的目光悠然,缓缓道:“他也只喝这么一种茶呢……”

叶铃目光微闪,垂下眼帘,安静地喝茶,也不多问什么。

但是沈云娘开口询问了:“铃子,时间也不早了,辰小该担心你了。”

叶铃搁下茶杯,而目光转向一旁,只是轻道了一声嗯而无所多言。

¬¬¬¬——————

行步在庭院之中,花正好,路径清幽。

沈云娘倒也是厌了那前呼后拥的日子,偌大寝宫中竟是鲜少有侍从往来。

也就让她毫不怀疑,那抹院庭门口若隐若现的青绿色衣袂,就是他的。

“等了很久?”

她这般轻柔询问着。

炎辰悕回神,从轻靠的砖墙上起身,转向身侧的她,轻摇头:“没有多久。”

叶铃扑闪着眼眸,走到了炎辰悕身后,伸手,轻轻拍去炎辰悕背后的灰土,道:“夫君当注意些才是,别靠在了不干净的地方。”

炎辰悕沉默,而暼了刚才靠过的地方,是有些灰土沉淀了,感受着叶铃不轻不重地拍打后背,他忽然有些恍惚了。

“好了。”

叶铃收回手,行至炎辰悕身侧,轻声询问着:“我们回去?”

“嗯?”

炎辰悕回神,道:“炎夭请我们吃饭,我们先去他行宫,吃完回去好了。”

叶铃闻言轻蹙眉,道:“夫君怎的直呼你大哥名讳了,让他人听去可是免不了闲言碎语的。”

说着无奈似的轻摇头,径自往炎夭行宫的方向走去了。

炎辰悕愣神了半会,才慢慢很过去。

“你,对皇宫的布局已是了然了?”

“说不上了然,只是记住了些该记住的。”

“铃子……”

炎辰悕是想说什么的,可是面对这么端庄尔雅的叶铃,他硬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叶铃实在是让他看不透了,他已经是没有太多的心智来和又一个“全新”的她周旋了。

“夫君可是念错了,乳名私下叫唤就好,夫君当记住这儿不是私下。”

而叶铃连头都没有回,只是轻柔地这般说着,“提醒”着炎辰悕那些该注意的东西。

炎辰悕抿唇,有些恼火了:“你这般懂得规矩,那可知尊夫道的规矩!”

叶铃目光一滞,驻足,而低首,轻声道:“是我越矩了。”

炎辰悕恼恨叶铃这般乖顺的模样,却也懊悔着自己的口不择言,道:“我不是怪责你的意思。”

“是我越矩,理当怪责。”

“……”

他,不知道说什么了。想骂她,可是开不了口,他理亏;想道歉,可是开不了口,她爱搭不理;想谈谈,可是开不了口,他不知如何说起,她也不甚在意。

——————

“瞧我这几日忙的,都来不及和弟妹吃顿饭,是我的罪过,弟妹莫怨了我这大哥才是。”

“哥哥一国之皇,忙是自然的,弟妹不敢责问哥哥的不是,哥哥何罪之有?倒是弟妹不曾来望过哥哥,是弟妹的不是。”

炎夭闻言不过笑笑,而瞥向一旁闷闷不言的炎辰悕,无奈轻叹:“弟妹是有罪过呢。”

叶铃一怔,而后浅笑:“倒是希望哥哥点明。”

“弟妹的罪过在于,太冷淡辰小了。”

炎夭轻声说着,魅惑的桃花眼流离着浅浅的水泽,眉间一点朱砂,熠熠生华:“可是辰小做了什么不是惹弟妹不开心了?”

“哥!”

炎辰悕霍然站起,而刘海儿轻垂,掩去眸光,他如是说道:“这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刚才喝了几杯,我觉得有些晕乎,可容铃子带我回去了?”

炎夭微微笑着,轻点头道:“辰小喝醉了呀,要不,今日就留在宫里吧?”

“不了!”

炎辰悕毅然打断,而后低首,拉过叶铃就离开:“铃子,我们走。”

叶铃尚未反应,觉炎辰悕此举实在无礼,抱歉地冲炎夭道别,另一边是炎辰悕不由分说地拉她离开。

炎夭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渐行渐远,看着这偌大的寝宫又恢复了宁静,烛火轻曳,温暖的橘黄色的火光映着他柔和的面容,他的嘴角扬着浅浅的笑容。

“辰小,我可没有欺负她……”

声音这般轻柔,浅浅。

——————

“他是你的哥哥,更是炎国的君皇,你不该如此无礼数的!”

叶铃秀眉轻皱,轻声道。

“礼数礼数!叶铃你告诉!是谁把你变成这般模样的!”

炎辰悕突然恼了,挥开了叶铃的手,转身瞪着她,厉声喊着。

叶铃一怔,她是不曾见过这般生气的他,他在恼什么?

“去他的什么礼数!叶铃你是怨我的对不对!你怨我你直说啊!你打我,你骂我,我不会还口,更不会还手,你别那么恶心我好不好!你是谁?这么听话端庄的女人是谁啊!”

他觉得他是被她给逼疯了,被她这番模样给逼疯了,所以,恼了,怒了,口不择言了。

“辰悕,我喜欢你,你知道么?起初我很恼,我也恨,恼恨你为什么要这么耍我,耍得我颜面无存,耍得我就像是小丑,我鼓起多大的勇气才来拒绝你,才来当个和亲的乖顺公主,可是,你看,我嫁的那个人原来就是你,呵,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明明知道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我,不是,铃子,我知道这么瞒着你是不对,可是我说不出口!我……”

炎辰悕忽的住声,伸手一把将叶铃拉了过来,护在了身后,冷冷盯着缓缓从黑暗中踱步而来的生物。

那双幽绿的眼眸在黑夜中是那么璀璨,而伴随着低低的嘶哑声,是兽吼。

“狼!”

叶铃惊呼,难以置信,“怎么会?”

“是囿苑,炎䶮饲养禽兽的地方。我们闯进来了。”

炎辰悕眉头紧锁,四处打量着,内心深深困惑着。

这个地方是不会轻易让人进来的,就算误闯,门口也会有栅栏,也当有囿人拦着,怎么他们就莫名闯进来了?!

不对!这里不是囿苑,那么这匹狼……是从囿苑中逃出来了么?

思至此,炎辰悕松了一口气,庆幸他们并非在囿苑,又开始担忧,这匹狼的个头并不小。

“铃子,我来引开它,你去找炎夭……铃子?铃子!”

炎辰悕惊愕地看着已是跑向一边的叶铃,而清楚地看到那匹狼的目光转动,盯向了叶铃,咬牙,咒骂了一声,踢起脚边的小石子,伸手攥住,直接朝着狼的眼睛用力投了过去。

“啊呜!”

狼吃痛地低吼了一声,目光紧紧盯向了炎辰悕,退后了几步,而后蓄势待发,可就准备扑向炎辰悕的时候,一块更大的石头砸中了它的脑袋,龇牙,阴冷冷地瞪向另一旁,见得叶铃抿紧了唇瓣,慢慢退后了几步,沉沉低吼着,而后直接扑向了叶铃。

叶铃脸色煞白,转身就准备跑,却感觉到了被炎辰悕攥住了手腕,下一秒被他直接横抱起,快速跑离开。

感受着夜风吹过脸庞,叶铃目光微散,伸手搂过炎辰悕的脖颈,轻轻说道。

“哦,原来还有轻功呢,我都忘了……”

“你是笨蛋么!”

“……”

“想死自己去,拉着我做什么!叶铃我警告你,我不需要你那么伟大,你嫁给的人是我,只要你活着就是我的女人,想和炎悕再续前缘?你做梦!”

一个跃身,抱着叶铃站在了屋脊之上,冷眼看着庭院中冲他们凶狠嚎叫着的恶狼,凉凉地说着。

叶铃抬眼,静静看着他。

那么冰冷的俊俏脸庞,是他,炎辰,不是那个温柔的炎悕。

“你在说什么呢,我嫁的人自然是你。炎悕是炎悕,你是你,你是嘲笑我连这个都分不清楚么……”

她如是轻轻说着,目光清明,面色柔和。

炎辰悕惊愣,低首,看着这么温顺,轻轻靠在自己怀里的叶铃,她轻闭眉目,那么的清丽与祥和。

“炎悕他……你不爱他了?”

像是很吃惊炎辰悕的说法,叶铃睁开眼眸,道:“辰悕,你不是孩子了,连我都明白了,那份感情绝不是爱,孩子之间是没有爱情的存在的。”

“可是你说过,你想嫁给炎悕的!”

炎辰悕抿唇,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而倔强地就像是个孩子。

叶铃闻言竟是噗嗤一笑,肩头微颤。

“喂!笑什么啊!”

炎辰悕不由恼羞成怒了,脸上染上了淡淡的海棠花,很是羞恼叶铃这般的反应。

“都说你是孩子了,还不相信……”

叶铃欢快笑着,肩头轻颤着,脸上的笑颜是那么灿烂,而让炎辰悕久久失神。

似乎很久没有看过她这般的笑颜了。

叶铃笑着,伸手揽过炎辰悕的脖颈,轻靠其肩头,轻阖双眸,轻轻说道:“辰悕,我忍了很久……”

“嗯,我知道。”

“真好呢……”

“……什么?”

“我要嫁的人是你呢,真好。”

炎辰悕一怔,低头看着轻靠他肩头,眉目柔和乖顺的叶铃,她的嘴角还挂着恬淡的笑容,就那么毫无戒备地靠着自己,说着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他忽然觉得释怀了,心中那份忐忑也算是终于有了着落。

夜风柔和,扬过相融的丝发,一时静默,只听得彼此清浅的呼吸声,那院中的恶狼也无趣地往别处走了。

沉默了很久,炎辰悕才喃喃说着。

“是呀,真好……”

而如是和谐的存在,在屋脊之上,一个俊朗的少年抱着一袭宫衣的少女,沉默着。

在他们看不到的转角,有一抹紫色的身影轻轻倚着廊柱,而他的一只手掌正轻摸着一匹狼柔顺的毛发。

“做得很好呢。”

男子的声音,清浅,温和。

恶狼呜咽了一声,乖乖地趴在了男子脚旁,绿油油的双眸好似萤火一般,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明亮。

“小狼,辰小心狠呀,比谁都狠。他可是亲口吃了双胞兄弟的人呢,怎么样,怕不怕?”

就像是听懂了男子说的话,恶狼却是不甚在意,懒懒地翻了个白眼,而瞥到了男子嘴角那浅浅的笑容,愣了愣神。

男子继续说道:“辰小他自私的很呢,他不允许任何他在乎的人离开他,就算死,也要留下他的魂魄……小狼,你说,这个这般会忍的弟妹,会如何?”

恶狼很奇怪地看着男子,不明白他问的到底是什么。

“算了算了,你顶多也是个畜生,听得懂什么呢?这小辈的事情还是让他们自己处理吧,至少这样就很好了,不是么?”

男子清浅笑着,那双桃花眸似笑非笑,似在看你,又似在望向他处,总归着一股魅惑劲儿,而额间的那点美人砂更是光华媚人。

他是个男子,却生得如是绝色。

——————

粉墙黛瓦,厚重的大门,轻轻打开。

从门后走出一个温婉的女子,她的手中正端着一个铜盆,哗啦一声,将盆中的水泼到了大道之上。

“菀殊。”

一个女子的声音。

苏菀殊一怔,侧首看向声源,惊喜:“柔桑姐!”

——————

“这么说,小芒不是人类呀。”

伸手,戳。

忍。

“柔桑姐,你不用担心,你的腿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只要有五叔调配的药,对吧,五叔?”

“嗯?嗯嗯,小柔桑要相信五叔叔!”

伸手,再戳。

继续忍。

“……五叔,你别再戳朔辛的脸了……”

苏柔桑无奈,抱歉地看向面无表情的颜朔辛。

“啊?哦哦……”

苏泽贯嬉笑着,讪讪地收回戳着颜朔辛脸颊的手,虚咳一声,正色道:“小芒的伤没什么大碍了,疗养一段时间就可以痊愈,小柔桑,是不是已经有人为你们治疗过了?”

“嗯,在碧落的九重,一个叫云月的男子给我们疗过伤。”

“哦?有机会还真想见见他呢,小菀殊,这个叫云月的,医术不亚于你。”

“碧落……说来我曾去过那儿呢。”

苏菀殊浅笑着,而又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目光悠长。

“菀殊,你成亲了?”

“嗯?”

苏菀殊疑惑苏柔桑突然的问题,而后意识到大概是自己盘起了发髻才让苏柔桑反应过来什么吧,微笑着点头:“是呢,前不久成的亲,可惜了柔桑姐没来参加。”

而说至此,目光微散。

可惜了,是可惜了。

可惜了他们并未前来……

——————

“柔桑姐刻意支开了寒芒和五叔是有什么话想对菀殊说吧。”

苏菀殊浅笑着,柔和询问着,为面色复杂的苏柔桑沏了杯茶,递于她。

“谢谢。”

苏柔桑伸手接过,轻捧着茶杯,手指轻轻摩挲着杯纹,而神色恍惚,不知从何开口说起。

“姐姐可是遇上什么麻烦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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