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嘛?娘,我觉得我的身体挺好的嘛,哪有什么病?”
”还说没病,时好时歹的,一天到晚口里说着胡话,叫着什么”丁晨,丁晨,小蝶的,莲儿,谁是丁晨,谁是小蝶?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
“是吗,丁晨——这个名字好熟悉,小蝶?我怎么一想起这两个名字,就······就好像······好像有一种心被什么东西挖痛······”莲儿脸上现出一抹痛苦的神色,她丢下手中的柴,用一只手按住了胸口,蹲到了地上······。
“又来了,又来——”欧阳氏吓得脸色发白,手忙脚乱地想扶起女儿。
“娘,莲儿——”云迪一脚踏进茅屋,他的肩头背着一个木制的药箱,
“莲儿,你醒了——”莲儿睁开眼睛,看到云迪坐在床边,他的旁边坐着一个须发花白,一脸凝重的长胡子老头。
“刘先生,您是我们这儿有名的大夫,您说我妹妹这到底得了什么病?我给她服了好几副解凉,排毒的草药,也总不见好······。”
“怪了,怪了——”刘先生松开撘脉的手,用留着长指甲的苍白手指撸撸胡须,摇了摇头,头上的方巾也随之轻摆。
“先生,哪里怪了?”
“令妹脉搏沉稳有力,体格很好,不似有病之人啊!”
“没病?怎么可能,先生你——”云迪不敢相信地张大了嘴。
“这么说,你是不相信老夫的医术啰。”刘先生脸色一沉,站了起来,背起药箱就要出门。
“先生,先生,别生气,犬子不是有意冒犯,实在是情急才——”云迪母亲赶紧说道,“再说先生不能一人下山,眼下春季到了,山中时有野兽出入,还是让犬子送你下山吧。”
“这,好吧,可是恕老朽冒昧,既然山中有野兽,你们怎么从不见怕?”
“这个——”云迪看了母亲一眼,指了指自己腰间的香包,:“实不相瞒,欧阳家种得奇草,野兽闻了刺鼻得很,老远就跑了。”
”难怪难怪。“刘先生点点头,略一沉思,“请恕老朽无能,令妹此病,老朽实在——不过——”
“不过什么?先生但说无妨。”云迪见话有玄机,赶紧询问。
“当今世上应有一人治得了令妹。”
“谁?”
“他就是当世医怪,已过一百五十岁的吴子隐,据说他老人家是华佗弟子吴普的后世传人,世人不知,当年给关羽‘刮骨疗伤’的并非华佗,其实,关爷受伤那会,华佗已逝世十年之久,疗伤者实乃他门下得意弟子吴普。“
”可是,我要怎样找到吴子隐呢,他老人家还健在吗?”云迪看看床上眼神迷惘的莲儿,甚是心痛。
“应该健在,数月前还有人在一座名山见过他老人家,至于在哪儿能找到,这个——,老朽也不知,此人终日在外云游,无人知道他行踪啊,好了,老朽话已说完,该走了。”刘先生转身看了看躺在床上的莲儿,摇摇头抬起了头穿着草鞋的脚······。
“先生,让犬子送你。”欧阳氏耳听得脚步声渐渐远去,这才掉过头来,“莲儿,你这到底是什么病啊,唉!这老先生,说了等于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