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一字太过贵重,两世为人,我早已知晓自己无法承受,所谓的两情相悦只不过是一时激情荡漾下的感悟,而山盟海誓又不过是安慰和迷惑人心最甜美的毒药。
我曾经深受其害,曾经伤的支离破碎。
而沈飞扬,曾是我免于荣华纠缠的借口,现今却是温暖我诡异穿越人世的伴侣,于情,我愿意与这般纯性之人相伴一生,于爱,却是情急之下取悦对方的胡话而已。
现在唯一希望的是沈飞扬能再次相信我口中那些真挚的诺言。
好在,他最后还是信了。
仿佛过了很久很久,久的我差点以为要死在秦子裕的卧室里。
“我信。”虽然只有简短的两个字,在我听来却是人世间最美好的乐符。
我破涕为笑。
沈飞扬低头一笑,眼波流转,温柔至极。
我极其得意地迅速往后一瞥:秦子裕失魂落魄地站在一堆破残的屏风旁,面朝着我,神情看上去伤心又绝望,眼光涣散,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
我果断地牵住沈飞扬的手,大步流星地离去。
回到西厢。
我一边殷勤地取出药膏他涂抹,一边嘟着嘴心疼地说:“这秦子裕太可恶了,下手如此之重,一点也没将你当他的师弟。”
沈飞扬白嫩的娃娃脸青青紫紫,实在惨不忍睹。
“好了蝶儿。”沈飞扬一脸不爽:“我累了。”
我一听坏了,这小子从未曾用如此口气跟我说话,难不成还在疑神疑鬼?
于是我听话地收起了瓶瓶罐罐。
见他两手捂着腹部,满脸的痛苦之色,又于心不忍地叹气:“疼吗?我帮你揉揉。”
这回沈飞扬没有拒绝,老老实实地任我解开衣衫,低头一看,我倒吸一口凉气,只见他光洁的小腹间泛起一大团乌黑的淤青,触目惊心。
我赶紧取出药油倒在手心:“飞扬,你忍一忍。”
我就着药油大力地搓揉一会,沈飞扬拧紧的为头渐渐舒展,僵硬的身子慢慢放松,痛苦之色也逐渐淡去。我才放心地喘了口气。
“好点了吗?”我问。
“嗯。”沈飞扬动了下身子,却是一副强行忍痛的神情。
我只好继续按揉着他的小腹,慢慢地药力起了效果,淤青的黑色转淡,变成了黑红的颜色。我舒了口气,正待放手。
两手忽然就被人按住了。
我抬眼一瞧,只见沈飞扬眼神迷离,脸色绯红,正一副欲语还休的模样,显然是起了**,动了情。
我一怔,药油瓶呯地一声砸在脚面,痛的我龇牙咧嘴。
“呵呵。”也许是我的表情取悦了他,沈飞扬不再摆出一副绝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他轻轻喘着气,捏着我的小手慢慢地往他的亵裤里探去。
我的心扑通扑通乱跳,紧张的差点无法呼吸:“飞扬,你要?”
“嗯。可以吗?蝶儿?”沈飞扬弓起身子,下身碰到我的手心,敏感地战栗。
我目瞠口呆:“飞扬,我。。。。。。。不舒服。。。。。。”
笑话,我刚跟秦子裕欢爱两场,就被抓奸个现形,此刻哪有心情与他再行周公之礼?
“蝶儿,你不愿意?”沈飞扬一脸伤心欲绝。
“我。。。。。。我此前刚和秦子裕。。。。。。”我说的婉转又艰难,但是就算傻瓜也听的出来其中的意思。
“我不介意,除非你不爱我。”沈飞扬抬起青紫斑斓的娃娃脸,眼神忧郁:“你说的难道都是骗我的?”
我赶紧矢口否认。
不得已,我吹熄了蜡烛,脱光了衣衫钻进床帏。。。。。。
窗外依旧风雨交加,一直不曾停歇,洗去了人世间一切肮脏和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