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宴会开始。
杭州城内最高级别的两个BOSS带着厚礼来到行宫给殷九庆生。一位是浙江巡抚张勄,大腹便便,官腔十足。另一位是杭州知府石文彬,也就是被我废了命根子的石琲他老爹。殷九牵着我的小手一一为我引见。
“见过两位大人。”我娇滴滴地福了一礼。
“杭州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张勄色眯眯地盯着我猛看。
“张大人。”殷九脸色一黑:“这第一美人,也是你能肖想的?”
张勄神情慌乱地躬身作揖:“不敢、绝对不敢。”
殷九极其嚣张地冷哼一声:“张大人,谨记你的身份。”
张勄不敢应声,偷偷擦了一把脑门的冷汗。
倒是一旁的石文彬呵呵笑了起来,他拂了拂下巴的一撮短须,眼神似不经意地往我身上停了一停,却是满含深究。
我做贼心虚地避开了他的目光。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几杯酒下肚,晋轩公子跟张勄肩并着肩搂在一起,非常和谐。
“我说晋轩啊。”张勄打了一个响亮的酒嗝砸着嘴巴:“如今你与九公子一并抱得美人归,可老哥我心里还空落落地没有一个贴心的人。。。。。。”
我鄙夷地撇嘴:这张勄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花心,也不怕精尽人亡。
“他正妻已故多年,一直未续娶。”殷九早被灌了好几杯,开始脸红脖子粗。
“哎——”晋轩摇头晃脑,一脸沮丧:“这女人一旦怀上孩子,统统都是母猪一只。”
我刚与殷九碰杯,美酒才入喉,忍不住被呛的岔气。
一桌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气氛渐转糜烂——桌上的男人开始说起男欢女爱,女人们都听得脸红耳赤。殷九请来的男人都未随带家眷,如今与我同桌入座的都是一些所谓的红粉知己、解语佳人。
我津津有味地听张勄吹嘘他与杭州第一花魁的风花雪月,不住点头附和:要说这婊子配狗官,天生一对。
“蝶儿莫听这些。”殷九抬手捂住我的耳朵,酒气熏天。
“对对对。”张勄醉眼朦胧连连点头:“咱不说这些,说点正经事。”
“听说今年的盐引开始另找新买家,也不知是真是假?”坐在我对面的晋轩有意无意地嘟囔了一句。
盐引?我忍不住双眼发亮,赶紧竖起耳朵。
“不错。”石文彬点头:“原先的盐商张老板得了急病去世,他儿子却是一纨绔子弟,只知吃喝玩乐,不思经营,搞得盐市一片混乱,朝廷命我等收回了盐引。”
我的大脑急速运转?他说“朝廷命我等”。那么盐引**是控制在知府石文彬的手里。想起被秦子裕一刀废了命根子的石琲,我心下一阵惶恐。
我用脚尖踢了踢殷九的小腿。他会意地靠过来,低声问:“何事?”
“你有没有办法搞到盐引?”我顾不得众目睽睽男女有别,咬起他的耳朵。
他皱起眉头,为难地看了石文彬一眼:“我可以帮你牵线引见,其他的就靠你自己了。”
我俏脸一板,不悦地说:“你不会像上次一样截胡吧?”
殷九手一抖,美酒洒了一身。后面的下人手忙脚乱地扶着他下去更衣了。
得到他的暗示,我也屁颠屁颠地跟了着去了偏厅。
屏风后面一阵窸窸窣窣,殷九换了一款紫袍晕乎乎地走了出来。他紧贴着我一屁股坐了下来低头在我身上一通乱嗅:“好香。”
我心里一阵恶寒,手忙脚乱地推开他。他却顺势抓住我的小手放入嘴里恣意吮吸,哈喇子流了一串串。
“喂,这次你要是不帮忙,我一定会跟你绝交。”我又羞又恼,忍不住出口要挟。
他含糊不清地答应了一声:“尽力而为。”
喝了一杯醒酒汤后,他脸色方才转为正常。
娇滴滴的婢女在一旁殷勤伺候:“公子,时候不早了,让奴婢伺候您安寝吧?”说完眼波流转,含情脉脉望着殷九。
“下去。”殷九沉了脸色:“没看到本公子还有贵客在吗?”
美婢躬身退下,临走还不忘朝殷九抛了个媚眼。
我的思路又开始风中凌乱:“殷九,那是你的小老婆?”天哪!我当着人家小老婆的面,和她的老公玩暧昧,真是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