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山上可没有当归这味药材!”七曜说。
“恩,这我就不太明白了!”疍菡有些纳闷的说。
“当归,字面意思就是应当归来啊!”七曜笑了笑,说。
“应当归来?”疍菡说:“莫非还有故事?”
“确实有个小故事。”七曜说:“想不想听听?”
“你说。”疍菡说。
“很久以前,那当归山并没有名儿,光秃秃的。后来,来了一家人,一对夫妇带着一个小男孩。夫妇俩很勤劳,他们从很远的地方找来很多桑树苗种在山上,想采撷桑葚来入药治病,想用桑叶养蚕。但是因为大旱,所有的桑树苗都死掉了,他们家屋后的小山丘上还剩下一株自生的槐树苗。夫妇俩天天担水从槐树苗旁边路过时,总是会散点水给它。渐渐的,槐树苗长大了,有碗口粗。后来,那家中的男人因染病去世了,儿子十五六岁时也离开了家。那妇人,每天干完家务事,就会依着槐树朝远方张望,不停的流泪,泪流完了就流血水,她期待儿子能够在某一天回家来。但是,直到妇人临死都没能再见到儿子一眼。”
“后来呢?”疍菡听七曜讲到此处,心中隐隐有些酸楚。
“那妇人思念儿子的情形被槐树深深记住,由于它受了妇人的血泪,悟出世间情孽,使它提前得道。后来,它将那山改名为当归山,由此纪念妇人思想儿子归来的心,同时也警示人类,父母健在时,当归一定要归,不要等到父母不在了,才来后悔!”
“哦,这样哦!”疍菡闷闷的应了一句。
七曜见她情绪不好,笑着说:“怎么了?感觉很凄凉吗?”
“是啊,感觉妇人的儿子还不如那株槐树呢?”疍菡说。
“所以,人间很多人类真还不如精怪有情义呢!”七曜笑着说。
疍菡赞同的点点头。
七曜指着不远处闪现光怪陆离的山头,说:“看,当归山到了。”
“呀,我以为,晚上这里一定是一片黑暗,想不到竟然五彩斑斓!”疍菡望着那些散发不同色彩光晕的树木、草丛、花瓣,高兴得手舞足蹈。
“你不会没有来过这里吧!”七曜诧异的看了看她,问。
“我真的没来过。”疍菡说。
“好吧,相信你!”七曜引着疍菡朝山上去。
“喂,你说的那株木槿在哪里?”疍菡见走了如此远,还未见到七曜口中的那株木槿,心里不免产生了怀疑。
七曜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再仔细看看!”
疍菡又将四周打量了一遍,仍没有发现什么木槿,她恼怒的看向七曜。
七曜轻轻一笑,妖孽的脸上露出一抹温柔的笑容,朝疍菡身后说:“你来啦!”
疍菡闻言转身,顿时被吓了一跳,忍不住“啊”的叫出声来,继而指着七曜,问:“他,他是谁?”
七曜一笑,说:“他就是木槿啊!”
“木槿?不可能,怎么会是男人!”疍菡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个容貌同样呈现出妖孽相的男子,结巴的说。
七曜走近那男子,男子朝七曜行了个大礼,说:“欢迎三王子殿下驾临寒舍。”
三王子殿下?疍菡的心“咯噔”了一下:莫非他是妖帝的三子?据说妖界三王子有倾倒众人的相貌,难道是他?可他的名字并不叫邑屽啊!疍菡心中疑惑,却没有言语。
“小木,我们还需要这样吗?”七曜拍了拍那妖孽男子的肩膀,说。
木槿望了疍菡一眼,满眼疑问的看着七曜:“她,是你的?”
七曜摇头道:“不是,就是认识的一个朋友。”
“她跟我们不是同族!”木槿道。
“我知道,小木。”七曜说。
木槿微微一笑,说:“王子殿下,我发现你变了。”
七曜笑得有些牵强,说:“我怎么会变呢?”
“你以前在我这里你都会自称本宫,但是今天没有。”木槿直言道。
七曜道:“我现在的身份是人类的演艺明星。”
“王子殿下,你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木槿有些难过的说:“皇位的更迭原本就是一条充满阴谋、杀戮的道路。”
七曜说:“我现在不是妖帝三子邑屽,我是人间的演艺明星七曜。你以后称呼我七曜即可。”
“这——”木槿犹豫的说:“不太好。你毕竟是妖界的王子殿下。”
“可你看妖界还有我这个殿下的位置吗?你就让我暂且忘却这个看似华丽尊贵的头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