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正谈论,便见远处走来一个白须老者,老者扛着一根鱼竿,鱼竿上挑着沉甸甸的一个鱼篓。
“咦,你看。”泗塰率先看到那老者,赶紧对骅疍说:“那个老人家仿佛是钓了鱼。”
骅疍举目一望,赶紧跑过去,对那老者说:“老人家,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呢?”
那老者看了骅疍一眼,笑吟吟的说:“这里是莫泅河啊!两位想要渡河吗?”
“你怎么知道呢?”骅疍吃惊的问。
“这里没有我不知道的事!”白须老者说。
泗塰听到两人如此对话,慌忙去把白须老者请过来,让他坐在刚才自己坐的位置:“你先坐,这鱼马上就要好了。”
白须老者看了看泗塰手中烤着的鱼,笑眯眯的伸出双手朝那堆火施法,瞬间便见那火堆上支了一只铜色吊锅,锅里汤水热气腾腾,他将鱼篓里的鱼一股脑儿的扔进去。
骅疍见到白须老者如此举动,不解的问:“老人家,这鱼不洗也不剖,能吃吗?”
白须老者说:“我吃了几千年,也没什么问题。”
几千年?泗塰和骅疍惊得合不拢嘴,赶紧来到白须老者身畔,说:“老神仙,你是从哪里来的?”
白须老者摇摇头,叹气说:“我哪里是什么神仙,不过是一只长命的河龟罢了。”
河龟?几千年?泗塰倒吸了一口气:海龟也不过只活几千年,这河龟竟然能到如此地步,想必是个道行深厚的主儿。泗塰不敢怠慢,赶忙将熟了的烤鱼递到白须老者的手中说:“老人家,如何称呼你呢?”
白须老者嗅了嗅那烤鱼,说:“叫我卦老吧!这名儿还是当初小蟠龙在时为我取的。”
小蟠龙?泗塰一听,心中顿时有数了:当初蟠龙还在界河中时,他身边就养着一只小龟,莫非那只小龟竟是眼前这位自称“卦老”的白须老者?而“莫泅河”,原名界河。小蟠龙为阻止自己唯一的掌上明珠——界河公主莫莫与狼族大王子牧骞相见相爱,才在这界河上布满符咒,并将界河改名为“莫泅河”。
“那卦老,你能给我们讲一讲这界河,不,这‘莫泅河’边的故事吗?”泗塰小心翼翼的问。
卦老将烤鱼递给骅疍,答非所问的说:“这鱼只能填肚子,还是你吃吧!我的也快要熟了。”
泗塰用勺搅动一下那铜色吊锅里的汤水,发觉香味浓溢,想必鱼肉也十分可口,心中竟盼着想要尝一尝。骅疍也闻到香味,忍不住朝那吊锅望了一眼。
卦老说:“你俩千里迢迢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了?”
泗塰和骅疍被卦老突发的问题问住,愣了愣才说:“主人交代的事情,务必要办妥。”
“是杀人还是掠货?”卦老轻轻的问。
“卦老,你把我们想成什么了?”骅疍说:“我们只不过来收集一些信息而已,并非你想的那样。”
卦老问:“什么信息?”
“这个,恕晚辈不便告知。”泗塰说。
卦老冷哼一声,说:“你们既不坦诚,如何又想从我口中得到想要的信息?”
泗塰和骅疍对视一眼,说:“卦老,不是晚辈想要隐瞒,只是——我们主人想要知道狼族的具体位置以及妖界的动态。”
“这些问题十分简单,还劳你们大老远的跑来。你们主人真是太年轻,凡事不知想办法。”卦老说。
“何以见得?卦老。”泗塰震惊的望向卦老。
卦老淡然的说:“你俩从阵门进来,见过了专门食人精血的妖女狄岫,见过被困巫羌洞的金翅大鹏雕迦楼罗,还见过狄岫之女榈姬。两位直到现在都确认没有任何损伤吗?”
泗塰和骅疍互视对方的身体,摇摇头说:“没有!”
“真没有?”卦老笑问。
“真没有。”泗塰和骅疍如实回答。
“损耗如此厉害却不自知,可悲啊!”卦老说。
“啊!”泗塰和骅疍震惊,异口同声的说:“请卦老明示。”
卦老抚了抚白须,微笑说:“难道你们不知狄岫专门吃人么?”
泗塰和骅疍摇头说:“这个,还真不太清楚。”
卦老继续说:“狄岫专食人精血,她的女儿榈姬同样是食人精血,但是母子俩又不同。狄岫是连人一起吃,而榈姬则是食男人精血气修炼。”
“哦,”泗塰和骅疍恍然大悟。
“想问问两位,途径回头草地旁棕榈林的那晚休息得可好?”卦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