骅疍说:“你有没有想过,这是一种保护呢?”
泗塰听完,一愣,随即说:“你的意思是,邑屽知道自己无法保护救命恩人,便用计试一试与救命恩人走得较近的人的心,好让他知道谁能够保护自己的救命恩人?”
骅疍赞道:“聪明!孺子可教啊!”
泗塰大喜,抱着骅疍亲了又亲,说:“哎呀,海蜇怪,我发现你娃是越来越聪明了!来,再亲一个……”
骅疍赶忙用手袖拼命拭擦泗塰粘在他脸颊上的唾沫,大惊失色的说:“别,别,我可没这爱好,你找别人吧!啊——”
泗塰笑得天花乱坠追着惊慌失措的骅疍朝龙巽他们离开的方向奔去。
颜汐苒与龙巽一前一后的来都渡远的厢房外。颜汐苒敲了敲渡远的房门,见无人应答,便轻轻的推开房门,却见渡远闭目静坐在团垫上,口中喃喃自语。
颜汐苒不敢打扰渡远,慌忙将门拉回。
“女施主,有何事找小僧?”渡远睁眼看向颜汐苒。
颜汐苒朝渡远鞠躬一揖,说:“渡远小师父,我是有些疑惑要问小师父你。”
“请进来吧!”渡远示意颜汐苒和龙巽进屋坐下,才说:“女施主想要问什么?”
颜汐苒看了看龙巽,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随即说:“刚才,我们在荷塘里看见一只怪物。我就想问问,这佛门清静之地怎么会有这种专食生肉的怪物呢?”
渡远笑道:“两位是否用肉去引诱了它?”
颜汐苒一愣,望向龙巽。
龙巽说:“渡远小师父真是先知,我们的确是用生肉引诱了它!”
渡远说:“实话告诉你们吧,那只怪物其实是燃灯大师父的坐骑虎鸭兽。”
颜汐苒和龙巽对视一眼,对这样的答案感到十分意外。
渡远见俩人面露讶然,继续说:“因虎鸭兽犯了错,燃灯大师罚它在塘底受过,而它平生最爱吃生肉。”
颜汐苒和龙巽恍然大悟,异口同声的说:“原来是这样。”
渡远笑道:“只不过它这一吃,又得多在塘底呆上几日了!”
颜汐苒颇看了龙巽一眼,颇有些内疚的对渡远说:“都是我们,害它只能多受罚几日了!”
龙巽问:“渡远小师父,那虎鸭兽到底犯了什么过错,燃灯大师要罚它?难道燃灯大师是罚它不准吃生肉吗?”
渡远嘻嘻笑道:“两位说得都没错。燃灯大师本来是有心教化虎鸭兽,让它镇守镜音塔,但是那家伙竟然睡着了,让无极煞星的意念跑了出去。所以,燃灯大师就罚它在塘底待五年,还不能吃肉,原本在大师出关之时也是它受罚期满之时,但是如此看来,恐怕真要多呆上几日了。”
颜汐苒闻言,笑着说:“燃灯大师真是有趣之人!”
龙巽说:“想必,我用那鲜肉逗引虎鸭兽时,它也是犹豫了很久才来吃的。”
渡远点头,说:“虎鸭兽虽不及一般神兽灵通,但其憨厚忠心,深得大师喜爱。”
龙巽回忆起渡远刚才说的话中提到无极煞星,原本他拖着颜汐苒来这里,也是为了询问这件事情,便道:“渡远小师父,我听你说,虎鸭兽放走了无极煞星的意念,这是怎么回事?”
渡远叹气说:“无极煞星法力高强,当初还是大师耗费毕生修为将其镇压在这镜音塔下的,正因为他法力高强,所以,他会玄念之术,仅凭着意识就能幻化成人形逃出镜音塔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龙巽听罢,脸色煞白,尽管来时已有心理准备,但听渡远如此说了,依旧震惊不已,暗道:这无极煞星的法力比我想象的还要高强!那,我救母后的几率不是大大减少了吗?
渡远说:“大师就要出关,两位有什么疑问,尽可去问问他!毕竟他是当事人。”
“嘭!”房门被撞得大响一声,随之,两个人仰躺在地。
颜汐苒、龙巽、渡远三人抬眼望去,见地上躺着的正是泗塰和骅疍两人。
龙巽见此,责问:“你俩在干嘛,怎么乱闯渡远小师父的房间呢?”
“我,我,我们是在……”骅疍见龙巽怒意起眉梢,顿时舌头开始打结。
“我们刚才在嬉闹,结果不小心就撞进来了!”泗塰口齿伶俐的应道:“原来,殿下在这里。”
“殿下?”渡远转目看向龙巽,揖首说:“原来是东海龙太子殿下驾到!小僧有失远迎。”
龙巽抬起渡远的双手说:“本宫在这千佛寺不敢自称太子,所以,渡远小师父就当本宫是个普通人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