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耘打了个响鼻,朝渡远咧嘴一笑,喷了渡远一身水珠,说:“镜音塔里关的是无极煞星!那可是个好玩意儿!你俩敢玩吗?”
泗塰和骅疍听罢,赶忙摇头表示不敢!
水耘笑道:“那不就得了!”
泗塰和骅疍听罢,耸拉着脑袋,同时低语:“妈妈的,竟然被一个畜生给小看了!”
渡远拂去一身水珠,拍了拍水耘的头,说:“赶紧回到塘底,若是被大师发现,你又得被罚了!”
水耘听了这话,不情不愿的扭过头,朝荷塘走去,不过,刚走了一步,那正对着泗塰和骅疍的大屁股,突然冒出一股强大的气流来……
“啊,啊,阿嚏!阿嚏!”泗塰和骅疍闻到这股气流后,连打了几个大喷嚏,然后满鼻子臭味。
“呀,这是什么味儿啊?这么臭!”泗塰一边扇着空气一边说。
骅疍则赶紧将自己的鼻子捂住,不敢松开。
渡远看着一脸坏坏神情且飞快跳回荷塘里的水耘和手忙脚乱挥散臭味儿的泗塰与骅疍,在一旁快要笑岔气了。
泗塰见渡远笑得前仰后合,不解的问:“小师父,你到底在笑什么呀?”
渡远指着使劲扇风的泗塰和捂住鼻子的骅疍,笑着说:“你俩刚刚说的那句话,可被水耘听见了,它是故意放个臭屁折腾你俩!”
“啊?”泗塰和骅疍无语的对视一眼,随即叹了一口气,说:“哎,这是什么世道啊?怎么连个畜生也敢这么任性!”
翌日,颜汐苒和龙巽等人又一同来到燃灯佛门前,见大师禅房门紧闭,便守在门外,也不敢敲门。
渡远刚打扫完院子,见他们几人在燃灯佛门口站着,知道他们是要找大师问事情,遂道:“各位施主,大师已经上山晨练,若是有闲情也可去看看。”
颜汐苒问:“小师父,你说的是这寺庙的后山上吗?”
渡远点头说:“是这寺庙后院的后山上。”
颜汐苒“哦”了一声,随即对渡远说:“谢谢啦小师父。”
渡远笑道:“不客气。”
上山的路逶迤蜿蜒,崎岖不平,颜汐苒穿的鞋不防滑,走一步滑两步,看得身后的龙巽既担心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你看你,穿的什么鞋,脱来扔了呗!”
颜汐苒回头怒瞪龙巽一眼,那眼神中既有担心自己滑到的顾虑又有想要掐死龙巽的心思:“废话多!”
龙巽哈哈一笑,将颜汐苒的腰肢猛地紧搂,不等颜汐苒惊叫出声,一阵风的速度便到了山上的开阔地。龙巽恋恋不舍的将颜汐苒放下,对着广袤的山群一声大吼,然后又是一阵大笑。
颜汐苒看着龙巽嘚瑟的模样,自顾自的嘀咕道:“真是个神经病!”
龙巽注视着在他身后说坏话的颜汐苒,问:“你难道没有半分内疚吗?我可是从山下把你带到山上来的,难道连谢谢都省略了吗?看来,咱们已经很熟了,都不用说谢谢了!”
颜汐苒回头正好看见泗塰和骅疍在不远处偷笑,立即黑下脸对龙巽说:“你看看你两个跟屁虫,脸都要笑烂了!”
龙巽回视泗塰和骅疍一眼,笑眯眯的盯着颜汐苒,然后,蓦地将颜汐苒搂进怀里,说:“我们可以再亲近点!”
颜汐苒的怒火“嗖”的从胸腔一下子窜到脑门,她抬起脚狠狠的跺在龙巽的鞋尖上,便只听见天地间响彻云霄的一声惨叫:“啊——”
“颜汐苒,你太狠了!你是不是吃错药了!哎哟哎哟……”龙巽捂着脚趾呻吟。而泗塰和骅疍听到龙巽的惨叫后,也急急忙忙的奔上前来查看,见到此场景,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你占了我的便宜,还卖乖,我让你卖!”颜汐苒不甘示弱的说,脸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神情。
泗塰和骅疍听到颜汐苒的话,总算明白是自己的殿下想要占人家的便宜,结果是偷鸡不成蚀一把米,哎,看来他俩也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龙巽叹息了:可怜的殿下,何曾让你受过如此委屈呢!
“不就搂了你一下下嘛!好大的事情,你要这样狠毒的对待我?”龙巽坐在石头上,任由泗塰和骅疍对他的脚趾百般呵护:“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我的心都碎了!”
“你的心是玻璃做的吗?真是吹牛也不打草稿。”颜汐苒对龙巽煽情的话语嗤之以鼻。
“你说说,你们哪个吹牛要打草稿呢?”龙巽开始蛮不讲理起来:“再说了,颜汐苒,你刚才说话也没见你拿着草稿照着念嘛!”
颜汐苒看着龙巽一副无赖相,顿时深深的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说:“太子,高贵的太子殿下,你能不能把你贵族的风范拿出来?干嘛把自己搞得跟地痞流氓小混混一样呢?”
龙巽故意装出一副无辜神情,说:“因为,你不是公主嘛!”
泗塰和骅疍在一旁听着龙巽的回答,顿时笑喷了,但见到颜汐苒青黑的脸色,只能捂住嘴低下头强忍住不敢发出一丁点笑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