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乖乖向鲁缙云说了声:“妈妈再见!等我长大了,我来找你!”
鲁缙云听了宝儿这话,顿时哭得伤心欲绝,几近差点昏厥过去。
宝儿从渡远怀中跳下来,走到鲁缙云身边,安慰她说:“妈妈,宝儿一定要像外公一样,成为妖魔的煞星,为父亲报仇!为舅舅报仇!”
鲁缙云听了,心中得了些许安慰,忍痛拍了拍宝儿的小脑袋,说:“既然你决定留下,凡事就要听大师的话,努力练功!”
宝儿点点头,甜甜的说:“知道了妈妈!妈妈再见!”
宝儿说完这话后,便跟在渡远身边,一步一回头的离开。
鲁缙云捂着心口坐在石凳上,苍猊陪在她身边,为她抚胸顺气。
龙巽环视众人,说:“咱们走吧!”
众人听罢,皆起身准备离开,却听燃灯佛在他们身后唤道:“仙长,暂请留步!”
众人莫名其妙的互视一眼后,望向匆匆而来的燃灯佛,只见燃灯佛走到桃仙面前,恭敬的说:“老衲不知仙长也在此,真是罪过罪过啊!”说完,燃灯佛拱手朝桃仙深深拜去。
桃仙慌忙扶住燃灯佛,说:“大师,请勿折煞老夫!老夫乃是戴罪之身,且敢受这叩拜之礼!”
燃灯佛说:“仙长言重了!此事与仙长又有何关系?”
桃仙说:“天帝如此处置老夫,老夫是心服诚悦!大师不必为老夫抱不平!况且有话曰:教不严师之惰!老夫岂敢推责!”
燃灯佛说:“仙长能这么想,甚好!但若要圆满解决此事,还需仙长出手相助!”
桃仙说:“自然。”于是,两人客气辞别。
这短暂的插曲令龙巽、鍩佰等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们看看信步向前的桃仙又看看拈须微笑的燃灯佛,一时间,心中充满疑问。
走了一路,龙巽忍不住问桃仙:“仙长,你跟燃灯佛既然相识,为何不去相见呢?”
鍩佰、鲁缙云等人听到龙巽询问桃仙,皆自动围拢来。
鍩佰补问:“仙长,难道你与大师之间发生过不愉快的事情?”
桃仙摇摇头,说:“这倒没有!可能是不同宗源的缘故吧!”
龙巽闻言,是懂非懂,问:“仙长,你可否说得清楚些?”
桃仙说:“这些都是陈年旧事,提它作甚?”
鍩佰见桃仙不愿意道明其中缘由,于是用手肘撞了撞龙巽,示意他别再追问。
龙巽心中一滞,遂绝了再问的念想。
众人跟随龙巽上了灵山,进了灵山客栈。龙巽立即派出泗塰和骅疍去茶肆请茶百道。
茶百道之前曾见过泗塰和骅疍一面,听他们简要说了事情经过后,很快随他们来到灵山客栈。
龙巽见茶百道进屋,立马唤了他一声:“道长!”
茶百道朝龙巽微微颔首,也不理会众人,快步走到躺在床上的水耘身畔,细细将水耘的周身情况查看询问了一遍,才问龙巽:“大师可交代过什么?”
龙巽赶紧将怀中的书信递给茶百道,说:“这是大师的亲笔!”
茶百道将那书信看了一遍,微微笑道:“大师是知道贫道能力有限,才写了这四个字吧!”
龙巽被茶百道问得一愣,无言以答,只好倾身去详看燃灯佛写的“尽力而为”四个龙飞凤舞的墨字。这四个字,初看时,诸人皆以为是燃灯佛姿态盛气凌人、颐指气使茶百道要全力救治水耘。但细下里品读,便会明白,这实质上是燃灯佛担忧茶百道会因他之故而伤了自身性命去救治他人而发自肺腑的拳拳关切叮嘱之词!
龙巽心中略略有些失望,望向茶百道,说:“大师是在担忧道长你!”
茶百道微微点头,抬眼将屋中众人打量一番,最后将目光落在桃仙身上,笑吟吟的问:“仙长大人是何时出来的?”
桃仙淡然的说:“不久前。”
茶百道拱手一掬,说:“恭喜仙长了!”
桃仙面无喜色,平静应道:“不必向老夫道贺,老夫也是机缘巧合才出了铜雀宝镜!”
茶百道并不在意桃仙的态度,继续问:“仙长偶遇了何种机缘巧合,可否说与贫道听听?”
桃仙说:“道长要听,容后再叙。此番前来是为了救治水耘,道长可是认得他?”
茶百道抿嘴一笑,说:“认是认得!不过,仙长没见老和尚给了贫道一封书信吗?”
桃仙的嘴角扬起笑意,问:“道长,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这水耘也是为了救人才会受伤!”
茶百道叹气道:“他救人伤了性命,而贫道为了救他也会伤了性命,你们可如何办呢?”
龙巽、鍩佰等人听罢,皆是一惊:原来,燃灯佛叮嘱茶百道是有深意的!
桃仙神色一凛,说:“这样吧!大师说过,颜姑娘可以救治水耘!那就请道长你暂且保存水耘的气息,待颜姑娘回来后再救活他!你看,如此可好?既不用伤你性命又能够助人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