陼枊望着结界外的龙巽和雀灵二人,对茳鋆说:“魔主,你对他们如何看?”
茳鋆微笑道:“主君恐怕不是那个龙太子的对手!”
陼枊一惊,暗咐:原来他们竟都看出来了,那么,是不是也在奇怪,为何龙巽要如此与雀灵打斗呢?
茳鋆接着说:“可是,龙太子为何要这样做呢?”
陼枊侧目看了茳鋆一眼,见他一脸淡定,心中不仅有些疑惑,回头对身畔的魔兵说:“你去看看,其他几方情况如何?”
魔兵应了声“是”,便离开。
伽鹋接住茳鋆的话荏说:“一是在拖延时间;二是故意让我们察觉。”
茳鋆淡淡的说:“他是想让我们看清楚主君与他的实力悬殊,想让我们自动退让?”
伽鹋说:“并不无这种可能。”
“主上!”一个魔兵突然出现在众人身后,低头对陼枊道:“邑屽王子与邑昃王子开战了!”
陼枊忙问:“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魔兵低头道:“开始,金魔将、木魔将与风虞朗打斗,致其当场死亡,然后妖界四方城闭城休战。后来,邑屽王子令婆娑姑娘率六千精卫潜入闾銮殿秘密入口,强行进了大殿城,从后面杀了邑昃一个措手不及,然后邑鄍妖帝身旁的侍卫桐伮又与婆娑姑娘里应外合,将邑鄍的安危保住!不过城中的形势依旧很危急,因为邑昃仍旧命人紧闭四方城!”
陼枊听罢,攥紧拳头说:“看起来,邑昃的想法是想先将进入闾銮殿大殿城中的婆娑姑娘一众歼灭后再收拾邑屽,这样,邑屽也只能在四方城外干着急了!”
茳鋆也道:“这个邑昃,真够狡猾!或许他是故意让婆娑姑娘他们进入闾銮殿的大殿城吧!”
陼枊暗自叹息道:不知此战下来,又要折损多少魔界兵将了!
伽鹋望着魔兵问:“这四方结界入口都是紧闭,你如何进来的?”
魔兵一愣,含泪说:“丞相,原本我们一众十人接力传信,但是在途中遭到疆灵山魔众的截杀,属下是在其它九名兄弟的保全下,历经九死一生才回来的!”
伽鹋闻言,也不禁心颤,看来这疆灵山将这魔界四周围得是水泄不通了!他用力的拍拍那魔兵的肩膀,突然发现地上有血滴,问:“你叫什么名字?”
魔兵应道:“丞相,属下叫柴胡。”
伽鹋一愣,问:“你怎么会是柴胡?你抬起头来。”
魔兵抬头,一张面目全非、鲜血淋漓的脸庞出现在众人的眼前。
陼枊、伽鹋、茳鋆、疍菡以及其他魔主均被吓得不轻。
伽鹋忙问:“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柴胡落泪道:“属下的容貌尽毁于柴胡仙,他说属下竟然敢与他同名,遂生生将属下的脸皮拉扯下来。属下疼痛难忍,昏厥过去,他以为属下已死,离开后,属下才忍住疼痛逃脱!”
伽鹋咬牙切齿的道:“这帮家伙!太可恶!”
陼枊回头望着柴胡血肉模糊的面庞,轻言道:“不用担心,本座会让它复原!你且到高台后坐好,本座马上过来。”
柴胡拱手道:“是。”说话间又牵动脸上肌肤,疼得他咧着嘴直呵气。
陼枊对疍菡说:“你去将本座屋中的玉痕露拿来。”
疍菡听罢,说:“主上,玉痕露仅此一盒!”
陼枊道:“魔界兵士为本座拼命如此,本座还去心疼一盒玉痕露?这算哪门子事!”
疍菡听罢,低头不语,速去青殿将那唯一的一盒玉痕露取来给了陼枊。
陼枊拿着玉痕露到了高台后,将那玉痕露全部涂抹在柴胡的脸上,然后凝聚法力慢慢的为柴胡将脸皮复原。
半个时辰后,陼枊终于将柴胡的脸恢复了原样,甚至比先前还要明朗俊逸。
柴胡趴在地上对陼枊万分叩谢,这才退站到一边。
此时,雀灵与龙巽酣斗近三个时辰,累得是精疲力竭。他一个闪身跳出圈外,直奔结界入口。
“想走?没那么容易!”龙巽冷冷一笑,左手掌一伸,对准雀灵后背,一股蓝色光线即刻蔓延而出,朝着雀灵的身躯缠裹,然后他朝后一扬手掌,雀灵便随着朝后退走。
“主君!”茳鋆和其他七位魔主焦急的齐齐向前,大声唤道。茳鋆的身形快,一步跃出,扯住雀灵的手不放,其他魔主也跟随其后,拉住茳鋆。此时的情形,便如龙巽是垂钓者,而雀灵等人成了上钩的鱼儿般。
雀灵朝茳鋆大喊:“你给本座放手!赶紧退回结界去!”
茳鋆使劲摇头,说:“主君,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