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是这座碉堡的战略位置太过重要,红军主力也开始把攻击重心北移;敌人不敢丢,不光从上面便道,下面战壕也出现了援军,主阵地也起码有两挺重机枪向碉堡射击。
铁英不敢和主阵地对射,但敢吃柿子捡耙的捏,几人把重机枪弄上顶层后,命陆达做四排长助手,打下面战壕;轻机枪是现成的,看准了就打乱动的荆棘丛。光顶层上就有两箱多子弹,只管打;虎子也不要在下面呆着了,上楼,居高临下不说视野辽阔,投手榴弹的准确度就不是其他地方能比得了的。
铁英老战士了,看正面敌人幸苦,抽空从碉堡垛口向左侧火力组看,,敌人已经来了,只是无法突破便道尽头侦查班两挺轻机枪的狙击,枪声响成一片。料敌人无法正面突破多半要学下面这些敌人一样钻刺笼笼迂回,命陆达通知三班长停止侧翼迂回,后撤到鹿柴后面,监视和狙击迂回之敌,保护机枪阵地右翼安全;命火力组敌人不进攻不必开枪,避免伤亡。
铁英明白:在不足两米,而又没有什么坡度的一条直道里上,敌人是不会蠢得在后面用机枪做掩护、叫人跑到前面去冲锋,那还不把前面同伴的屁股全打烂了?便道不足两米,前面最多并排两人,后面的人要开枪也一样打前面人的屁股,也就是威胁火力组的也最多两种武器,所以侦查班两挺机枪、三个神枪手其实要对付的就两个人,那还不轻松后还愉快?还有三班长三个突击手呢?几本没有开枪的机会,警戒着整个碉堡;老侦查大队侦查排的三个人在两处荆棘稍显稀疏处做了无数队长独创的弹枝和引线手榴弹后,北山阵地基本无懈可击。
碉堡上重机枪居高临下,打得下面能看见的几十米战壕成了真空地带,红军主攻部队自然会把握这一战机,不失时机的向北面阵地发起了进攻。敌人凭两翼强大火力顽强阻截,增援过来的敌人也架了两挺机枪向碉堡乱射,只可惜是仰攻,而四排长缴获的重机枪有碉堡的垛口掩护,敌人从下往上几乎连红军射手的人都看不到,只有白费子弹、趴在山坡下饱受欺负,机枪手伤了一个又一个,居然宁死不撤。
敌人不肯放弃这个重要堡垒,主阵地不肯用迫击炮炸,而东面主阵地碉堡里的两挺重机枪也尽可能压低了枪口向北山碉堡射击,可惜方向不对;铁英打的是南方,敌人打的是北面,而碉堡顶层又将就圆木做了垛口,任凭敌人把左面的圆木垛口打得木屑横飞、子弹在头顶“嗖、嗖”乱响,铁英几人不抬头各打各的;而陆达是四排长临时的弹药手,连脑壳都不抬就更是安全了。
正对面南方碉堡里的敌人看到这边出了事,也想帮忙,可是连重机枪都打不拢。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子老太婆吃柿子,就拣粑的捏。
排长打下面战壕,铁英和轻机枪就打从荆棘丛中冲上来的敌人,还有虎子呢?树丛、荆棘稍有动静铁英就开枪,虎子干脆,判不判断得准都是一颗手榴弹,其准确度和臂力就不用担心了,如果让他站起来或跑步投弹的话,只怕直线距离只有六、七十米的下面战壕都要挨炸。
敌人小心翼翼、偷偷摸摸要遭,大范围的发起突击呢?不说红军机枪,就是相互缠绕的荆棘就让你快不起来,还不是遭打的份。在刺笼笼里乱钻的敌人吃足了苦头,碉堡上也就很难看到树丛晃动了。
敌人凄惨,本来以为红军在明处,自己躲在草笼里是在暗处,现在反而是自己成了在明处,连放个屁都怕把草震动了。这他妈的荆棘也太密了,想开枪打人,连碉堡都看不见;想扔手榴弹炸人,充其量扔得到半米远,保证就把自己和身边的同伴都炸死了。
敌人趴在地上不敢稍动,时不时还得遭手榴弹引燃的枯草、枯藤烧上一把。一些人不想被憋屈死,后退着身子向后面爬,想脱离这该死的地方。但这种动作很危险,因为裤脚很容易被挂住,不小心裤裆也会被什么东西顶住,很痛,一痛就想用手去捂,或痛得双脚乱蹬,保证就会挨上一阵乱枪或一颗手榴弹。
如果那个姓周的纵队司令看到这个局面,恐怕要回去重新研究一下堡垒战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