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她正乱看着,却见一人影闪过。她眼快已经看清是齐羽,他明明在家为何不见自己?她追了上去,拉住他:“你跑什么?是我啊!”
齐羽见无法避,只得面对她。
“你怎么啦?不舒服吗?”乔宁甚是紧张他。
“没什么-----”齐羽说得自己都心虚了。
“几日未见,你未曾——未曾想过我吗?”乔宁含羞着问。
齐羽冷冷地看着乔宁,往日的千般动人,现在看来却是如此虚伪,心里沉沉地,嘴上嘀咕道:“这话你又跟多少人说过。”
“阿?”乔宁没有听清楚。
“哦,没什么,我只是怕打扰你清修,所以不敢扰你。”齐羽随口编了个理由。
乔宁呆呆地看着他,不知道这几日发生了什么,他竟然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你怎么了?是不是怪我这几日冷落你?”如果是她错了,她愿意向他赔罪。
齐羽心道:“这几日有那欧阳公子作伴,你又何曾在意过我心如何。”他既希望她能坦然相告,却又害怕她坦然相告。他实在矛盾痛楚,所以宁愿避着她,却又偏偏要碰上。
乔宁看他迟迟不语,一种被背叛的疼痛爬满了心肺,沉默半晌,才吐出两字:“我走了——”她转身离去,眼泪已经如断了线的珠子,再也藏不住了。
“乔姑娘!你怎么了!”阿三正好找齐羽有事,正好看到乔宁满面泪水跑出去。
“二少爷,你欺负乔姑娘了?她怎么哭成泪人儿了?”阿三真不明白他们恋爱中的人。
齐羽又何尝不心痛,默默地回房了。
乔宁躲在屋里狠狠地哭着,她的心从来没有这般地疼痛过,只是为着他一点点的冷漠,他一点点的决绝。
她摸着他送她的古琴,凄然地抚唱了一曲《白头吟》:
皑如山上雪,皎若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日沟水头。躞蹀御沟上,沟水东西流。凄凄复凄凄,嫁娶不须啼。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竹竿何袅袅,鱼尾何簁簁。男儿重意气,何用钱刀为!
“你若有二意,明说即可,为何要这般对我?”乔宁弹完,将琴推倒在床前,那琴“铮”地裂开了,就像他们的感情,她又急着去查看,但是坏了既是坏了,她是如何也修不好了,心痛地她坐在地上呜呜咽咽,直至累得睡着。
而闯了祸的白英却毫不知晓,只顾和她的情郎你侬我侬,花月正好,她只要今宵哪管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