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人还在顾着吃,见他讨了巧,都凑了过来:“我们陪你喝!”
金玺根本没将这些人看在眼里,不过是借他们为由头,把齐羽约出来,便拿着酒壶起了身,她的四个侍女便拥了上来,将那些人给拦住:“我们夫人喝的够了,就让我们来陪各位公子吧!”
那些人看着这四个如花似玉的侍婢,也是醉了,有的作陪也足够了,渐渐便放肆起来,有的摸了这个的大腿,有的亲了那个的嘴,还有偷偷摸一把前胸的,真是放诞不堪起来。待这几个侍女将这伙公子哥,连哄带骗送出了门去,已经是月上时分。
乔宁见得天黑,不见齐羽归来,心里不知道怎么地不安稳起来。四季菌菇汤都已经放凉了,她望着门口踱来踱去,虽则白日各顾各的忙,可是到了晚上百鸟归巢,她也习惯了有他在的安馨。今日,迟迟这般不归,她实在放不下心,况且夜黑路难行,晚来风急的,她自己便提了灯笼,拿着披风亲自往“君再来”找去了。
一路上正好碰着那些吃酒吃的歪歪斜斜的公子哥,一个见得是她,高声叫道:“这不是齐羽的夫人,乔神医吗? ”
乔宁本是让地远远地,听他口气像是知道齐羽的下落,便走上前去问道:“请问齐羽在何处?”
那人痴痴地笑着:“齐羽真是好福气,有这样一个美妻,真是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啊。”
乔宁见他夸赞自己,有几丝羞涩,刚想道谢,那人却无礼地来抓自己的手,她恼怒着匆匆避开,后面一人见了,正是陈孝廉笑道:“朱兄真是喝多了,居然对嫂夫人无礼起来,小心齐羽酒醒后找你算账!”
乔宁见他说话还守礼,便又问道:“不知我家相公齐羽在何处?”
陈孝廉指了指“君再来”:“他醉了,还在店里呢,估计一会金玺会让人把他送回去吧!”他说着已跟那姓朱的一并走了。
乔宁闻状,暗是奇怪,她家齐羽她还是知晓的,行事素来有分寸,况且酒量不差,今日怎会喝得酩酊了,大概是与这些旧友重聚,兴奋了些吧。她想罢,已经来到了饭馆门口,正遇着金玺扶着齐羽出来。齐羽靠在金玺身上,状极亲密。乔宁心中一丝不快闪过,但马上恢复了过来。
“哎呀,相公你这是怎么了?”她立马过来从金玺手中接过了齐羽,转而又向金玺道谢:“谢谢你啊,金玺!”
金玺甚是尴尬,但是仍旧端住了姿态:“齐羽他多喝了两杯,我正想送他回家呢!”
乔宁拂了拂齐羽的脸,凭她行医的经验,她知道齐羽不是喝醉这般简单,幸亏自己找来了,要不然还不知会发生什么,她笑了:“真是谢谢你了,我都嘱咐他让他千万别贪杯的,还是让你见笑了!”
金玺亦笑道:“说什么见不见笑那般见外,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哪需如此客气阿,这样吧,我派马车送你们回去吧!”
乔宁听她说的如此亲热,心道小时是小时,如今都各自有了家室,总得有些避讳,却也不好直接拿话伤她,只说道:“不必麻烦了,这里的老板我也是熟悉的,我托他雇辆马车回去便是了,天黑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保重身体才是!”
金玺见她如此客气,显是将她拒之千里,只好告辞道:“既然如此,那你一人小心些,我就先走了!”说着,就带着侍女匆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