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玺听她这般说,正是触动她的心思,她黯然神伤,摆摆手让书香下去了,饶是书香跟随她多年,知她脾性,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如何地惩治呢。
齐羽收到金玺这样的话,急得站了起来,要么供出陈孝廉,要么就毁了整座城,这可如何是好呢?乔宁冷着脸走近房来:“这就是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那陈孝廉玷辱了金玺的身子,还让她有了孩子就应该负责,哪有躲起来的道理!”
齐羽知道她说的不错,可是出卖兄弟的事情又让他如何做的出来!谁知正是说曹操,曹操就到。那陈孝廉撑着伞来拜访齐羽来了。他来也不为别事,也正是为了金玺。且说与金玺有了这几晚的恩爱,他也是念念不忘,消停了这些时日,他就好了疮疤忘了疼,又想一亲芳泽,所以偷偷瞒了妻子来求齐羽。
齐羽听他说了来意,正是不知骂他色胆包天好呢,还是寡廉鲜耻,就将金玺早间让琴音带的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他一遍。气呼呼道:“你看此事可如何是好,若这雨还这么下下去,没些时日就该将江城都淹了,此事因你而起,你总得担这责!”
那陈孝廉听罢,未料事情这般严重,惊道:“金玺她怎么还会呼风唤雨了?难道她被妖魔附体了吗?”
齐羽摇了摇头:“实话与陈兄你说了罢,我与妻子也是修道之人,只是尚不能奈何得了她!”
陈孝廉反复思量,问道:“你是说金玺她已经有了我的孩儿?”齐羽点了点头。他只是心众一喜:“也许尚有一线生机,如今她既有我的骨肉,我理当将她娶进门。拙荆也是明事理之人,当不反对。待我先回去禀明妻子,改日上门提亲,你做个保媒,如何?”
齐羽道:“这也可以,那事不宜迟,我等陈兄你的消息!”
陈孝廉当即回家跟妻子这般说了,他娘子秀卿心口发凉,可是如今做下了这事,又是满城人命的要挟,她不答应也是不行,只得担心道:“那金玺既然那般本事,我们陈府可收得住这尊大佛吗?”
陈孝廉也没有把握:“走一步算一步了!”
待得第二日天明,陈孝廉就备了许多的聘礼,让人连雨送到金玺府上,自己随了齐羽亲自上门。金玺将他二人让到大堂之上,不知他们两个今日要唱那般戏,只是自顾问道:“那人是谁?”
齐羽笑道:“那人也实诚,听说你有了身孕,立时让我们拿着帖子向你提亲来了,还有那些个聘礼,不知你满不满意?”
金玺笑了笑:“我也不怕嫁不出去,也不是养不起我肚里的孩儿,我只是想知道那人是谁?而且是你亲口说出来!”
齐羽正色道:“那你知道他有何用呢?”
金玺也不回道,只顾拿着一柄薄如纸片的小刀反复把玩。倒看的陈孝廉吓得倒退两步。急道:“他也不知道你并非情愿,你们当时不是两情相悦的吗?”
金玺冷眼看了一下他,慢慢走到他跟前,她闻到了他身上的味道,是他!是他!竟然是他!她看着他,她那几日委身真的不是齐羽,而是他陈孝廉,金玺气地内伤,却强制压了下去,装作不知。这不是她要的结果,她多么希望那几晚她所伴的就是她的齐羽哥哥啊,她甚至不敢用望云镜查看,就是怕这样的结果,可是这结果来的多么直接,多么意外!让她无所遁形!
陈孝廉看她神色恍惚,以为她也动了些许情愫,就跪在她面前道:“金玺,我是真的喜欢你!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念着你,想着我们之间的点点滴滴!如今我们也有了孩子,就当为了孩子,你就嫁给我吧,不要再连累江城所有的百姓了!”
金玺看了看他,冷冷道:“孩子?孩子?你也配!”她说着两眼圆瞪,一手掏向自己的腹中,竟然将个胎儿生生地抓了出来,那血淋淋的一幕,吓得陈孝廉当场就晕了过去。齐羽看的也是震惊!当场就退了两步。却见金玺的伤口竟然自动的复原了,就连她的衣服也恢复如初!金玺将个才四个月左右的胎儿托在手中,反复观看,对着齐羽道:“我原当是你的骨血,万般珍惜,谁知竟是一场空欢喜!”她哭了一会又笑了。
齐羽沉声道:“既然你知道了,还请实现承诺,将雨收了吧!”
金玺看了看他:“你求我?”
齐羽无奈地叹了口气:“就算是我求你吧!”
金玺灿然一笑:“好!”她说着向天际一指,说时迟那时快,但见立时雨收风止,正在齐羽遥望窗外之际,金玺手上那托着的胎儿居然发出一道刺眼的光芒来,刺得金玺挡住了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