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书,什么战书?”阎司令明知故问。
“我们长官经仔细考虑,设身处地,选了三个地点作比武现声,第一是在县城县中操场,第二是北大山山顶空旷处,第三就是县城东郊场。”说罢,惠子把一封信呈上去交到阎司令手中。
“比什么?”阎玉接过信,看也不看就问道。
“比什么都行!”惠子不像来时那样气熖嚣张了,“条件信上都写着呢,你看看就明白。”
“要打就打呗,还摆这么多的谱做啥?真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站一旁的水秀忍不住插嘴道。
“我们司令是文人,文人做事讲究个礼义。打仗是两国两军的事,司令说他和你们个人之间没仇没冤。所以说在正式开战前,可以找个机会认识交流一下。”
“放屁!”水秀脱口骂了一句,再要往下说又没词,一时卡了壳了。
阎玉接过话头说:“难得你们日本人里头还有这么一个讲理的,早要是这样,在九·一八和七·七事变前应该和我们中国人商量下,打个招呼就不会弄出那么大的事、死那么多的人了不是?搞突然袭击向来是你们日本人的拿手好戏和专利呢!”
“司令长官,恕我没有多少文化,不懂历史,没念过那么多的书。”惠子先败下阵来。
“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难为你了,你回去说,就按你们的意见,在什么地方比、比什么都行,我们一定奉陪到底!”
惠子说:“长官,请你说个个具体的地点和时间,我回去好有个交待。”
阎玉说:“这个我不能说,挑战者是你们,所以条件你们提,这个你们长官明白。”
“哪是不是我还要再跑一趟?”
“如果你们不想那样麻烦,随便打发个人,送封信来就行。”
“阎司令真是个畅快人,我很佩服你。”
“我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人,上了战场到那时你可能就恨我、也可能怕我了。”阎玉笑道,她开始觉得眼前这个倭国女人甚至有点单纯。
“不不,大姐,认识你我很高兴。”惠子的话也许不是客套话。“就是有一天你开枪打死我,我也不会恨你的。”
“如果你不到我们中国来,我怎么会有机会向你开枪呢?”阎玉仍旧是那副淡淡的模样。
“大姐,我刚才说了,来不来中国不关我们的事。”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料到猪下的媳妇竟也说了这么一句寓意深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