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脸不自主的黑了黑,想到不久前给人刚擦完屁股,心下郁闷非常,有些尴尬的缩回手,假意冷哼一声:“我又不吃了你,你那么害怕干什么?”
不知是不是我错觉,这男子听到“吃”字身体竟微微一颤:“属下惶恐!”
我脸黑黑,这个身体的前科是个龙阳辟啊!只要是个正常的公的就得避我如蛇蝎,难不成我这辈子注定与帅哥无缘了?想到这里,不禁悲从中来,“罢了……你下去吧!”,就让我独自神伤好了!
半晌
“殿……殿下?”颤微微的声音响起。
“你怎么还没走?”我抬起头,那黑衣人还在那儿直挺挺的跪着,不禁语露嘲讽,“不怕我吃你了?”
“殿下……若是真的……真的想……”虽然他脸上被大半黑布蒙住,但我还是能明显感觉那黑布下定是一张涨得通红的脸。
“不必!”打住了您呢!你是愿意献身了,老娘还不干呢!乖乖……我可不想刚送走了一波又来一波!又不是植物大战僵尸,还真此恨绵绵无绝期了。
看他身体一僵,我还是缓和了口气,“你不必如此,我刚才开玩笑而已。”
“殿下……”
我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
“殿下莫不是得了黄病?”
“呃?什么?”
“看殿下脸色发黄,莫不是得了黄疸病……”黑衣人看我不说话,又继续道,“属下家中有一兄长也得了此病,久久无法治愈,幸得裴神医开了良方,家兄方才得以痊愈。不如让属下传信于兄长将良方送于此处?”
我以手扶额,你怎么就没看出我的脸色发青发黑呢?
“殿下头痛?”
我看着他,相当头痛,“你又有良方?”
“属下母亲长年头痛,久久无法根治,后幸得裴神医指点,现在已经很少犯头痛的毛病了,不如让属下传信于母亲……”
我头更痛了,不过对他家里人倒是深表同情,没一个健康的,“你不会也是以前深染重病,幸得裴神医指点啥的,才到了这里吧?”
“殿下怎知属下进宫是裴神医指点?”黑衣人眼神儿都被点亮了,“莫非殿下与裴神医也有来往?”
我汗……这样也能说中?我差点受不了他殷切的眼神儿,如果不说我和姓裴的有点交情还真罪过了,我连岔开话题:“他指点你进宫做什么?”
黑衣人沉默了一下,方才道:“不敢有瞒殿下,身染重病者并非属下,而是属下的小妹,她体有重疾,只有天山雪莲方能治愈”。
“而天山雪莲只有皇宫才有?”,我好奇地接过他的话头,“所以你就潜进皇宫好把天山雪莲偷出去?”
“属下不敢!”黑衣人脸色一震,一个头磕下去,“望殿下明查!”
“呵……起来吧!”我内疚地看着他额头的血红,怎么忘了这小伙子经不起开玩笑,“那你进皇宫是想?”
“属下得知只有皇宫才有天山雪莲,所以一直尽忠职守,希望有一天能得到重用,立下大功,得到皇上赏赐。”
“唉……你早说嘛,大家误会一场,没事了没事了。”我起身拿起一块锦帕将冷掉的茶水倒在上面,往他面前一递,“来,敷一下,”这爷们对自已可真够狠的,都出血了。
黑衣人震在那里,动也不动,我干脆直接把帕子往他脑门子上一搭,了事,反正我已经尽力了,爱擦不擦。
“殿下?”黑衣人拿下额上的锦帕,眼睛怔怔地看着它,“这……”
“没事,帕子我多的是,你不必在意!”我大方的挥挥手,劳资现在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钱!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姓金,名扬”
金羊?怎么不是金牛呐?我用手指描绘着桌上的花纹,“你妹妹多大了?”
“二八”
“都二十八了啊……”
“……属下说错了,是十六岁”,金扬擦着额上的冷汗,一时竟忘了拿在手上擦汗的是南岭朝独一无二的皇子的汗巾。
我眼珠一转:“我们来做一笔交易怎么样,只要你做得好,我就让父皇把天山雪莲赏赐给你”。
“谢殿下!”金扬激动得俯身叩头,抑身抱拳,两眼熠熠生辉,“属于必当竭尽所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