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要过去么?”
“不用了!”我翻个白眼,着实不想待见他。
可是我不去就山,这山倒自已靠过来了,只见那家伙跟身边的公子哥说了什么,竟然起身站起朝这边走来!
我瞪大了眼睛:“他……他怎么站起来了?”
“……”单老头子一脸看白痴的表情。
“他不是有腿疾么?”怎么会站?!
“苏大人什么时候有腿疾了?”
“那他请安都不跪的?”
“这不是您要求的么?”
“……”季越凌对这个家伙真是太好了!我瘪瘪嘴,“这苏林子有什么好的?”说的是疑问句,但却是用陈述的语气,我本没想着听答案,但单老头子很明显是喜好答疑解惑的,连带着看我的眼神都带着一股子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同情:“着实是没甚好的,苏林子十五岁及第,是南岭最年轻的状元。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以前是太子伴读,殿下的功课大部份是由苏大人亲授的,殿下还说苏大人是‘仪静体闲,非铅华之可饰,天下无二人能与之齐矣’”。
原来是师生恋,这也就难怪了,小孩子嘛,总是有雏鸟情节的,不过单老头你至于这样噎我么?
谈话间,苏林子已走了过来,不得不说他走路的姿势的确很好看,一幅温文尔雅的样子。
“公子”,他向我颔首。
在外面自是不用那么多礼,伸手不打笑脸人,我礼貌笑一下:“嗯,苏公子不必客气。”
沉默最容易在没话的两人身上凹显出来,为了不冷场,我开始没话找话,就跟中国人传统的,看着人家在吃饭就问人家吃饭没,看见人家往厕所赶就问你尿尿啊的标准打找招模式,于是我顺口就说:“哈!苏公子也来逛花楼?”
苏林子抬头看我,黑漆漆的眼珠子格外的温润:“公子是出来逛花楼?”
身旁唯一能做代言人的单老头儿抬头望天看风景,我只好亲力亲为实话实说:“对啊,不过来得不是时候”,真挺遗憾。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眼力太好,我竟然觉得苏林子面色好了些,也是,终于看见以前缠着自已的人‘改邪归正’逛起花楼不打自已主意了,自然是心情好,虽然还是一张扑克脸。
不过好脸色没持续多久就又变了,甚至有龟裂的迹象,只不过因为我忍不住又夸了他一句:“还是苏公子有经验,知道先找个花船打发时间,等到晚上再来。”
“咳咳……”单老头连看个风景都能看呛了……
苏林子目光闪逝,不再纠缠时间的话题,“邀了诗社里的几位呤诗作对罢了,公子若有兴趣,不妨一起到船上小酌?”
这家伙前几天还不冷不热,今天却主动找我去喝酒作画,那定是黄鼠狼给难拜年没安好心眼,再说了,喝酒我是没问题的,作画可就是会画鬼符了,这人就是想让我去丢脸!我狠狠的鄙视了他一下,脸上却还是笑得一团和气,“多谢苏公子美意,只是在下还有要事要办,就先告辞了。”(月月:人家以前小季可是才子啊,现在你来,成财子了。我:谢谢夸奖。月月:>_<)
苏林子也不挽留,做了揖便走开,背影看着那叫一个洒脱啊,原来人家还真只是客气一下,好在我没会错意。
“殿下要不要追上去?”
“……”汗……难道我的表情看上去很遗憾吗?我不客气的送他一个大白眼:“好马不吃回头草!”
单老头子默默的看着我,“殿下,那我们现在要回宫么?”
“当然,不回”,我一摇折扇,“走!咱们惹事生非去。”
即然来了,自是不能无功而返,条条大路通罗马,第七条路行不通咱就先执行第九条!我这可是坚决按照套路出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