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
我摔了一身泥
“啊呃啊呃……”
唱到后来,连小毛驴儿也被这美丽的歌声所感染,一起欢快的唱起来,啊呃啊呃……我俩越唱起兴奋,越唱越起劲,我手中的树枝舞得更欢实了……
我有一双小皮鞭
我从来也不洗
“啊呃啊呃……”
有一天我心血来潮
拿它去河边洗
“啊呃啊呃……”
你手里拿着大刷子
我用力用力洗
“啊呃啊呃……”
不知怎么哗啦啦啦啦
跳出了一堆鱼
“啊呃啊呃……”
“咚!”
咦,还有什么响?难不成我的歌声已感动上苍?我又是激动又是感慨,然后我的老毛病又开始犯了,开始窜词……
洗刷刷,洗刷刷……
哦哦……
“啊呃啊呃……”
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
欠了我的给我补回来
偷了我的给我交出来
你我好像划拳般恋爱
每次都是猜……
“啊呃啊呃……”
嘻唰唰,嘻唰唰,嘻唰唰……
哦……哦……
“啊呃啊呃……”
(月月有气无力:你确定小毛驴儿是在唱歌,不是在抗议吗?!)
美好和谐的歌声就这么扬扬洒洒的洒了一路,只可惜,这一路上竟再没碰上半个人影,连走兽似乎都绝了迹,动听的音乐没了观众的掌声,也算是一大遗憾了。
一路走走停停,我也唱累了,天也黑下来,我就想着,要不找个人家歇一晚。
正想着,就看到前面有间屋子,而且门前赫然还停有一辆马车!
可把我高兴坏了,要能让这家人把马车借给我,就太好了,虽然小毛驴在这一路上已与我成了歌友,但好歹现在是非常时期,能找个跑得快点儿的,先把事情办完了,再回来继续把歌言欢也不错。
我牵着小毛驴连往前几步,才看见,门口人还不少呢。
最显眼的非蓝衣公子莫属,欣长的身段,英俊的脸庞,在这种郊外,也算是难得一见了,不过碰到我,这种长相也只能靠后了。他旁边还有一个书童打扮的,长相路人甲,忽略不计(月月:你外貌协会的嘛?),马车边上还站着一个带头巾的,瞧着挺像车把式。
我走过去的时候,几人都将目光放在了我身上,车把式只看了一眼就转头去看他的马了,完全不懂得欣赏!书童很明显怔了一下,那蓝衣公子的眼神倒是挺温和的,还对我点了下头,气质决定地位,不用说,这位最有礼貌的定然是个做得了主的了。
他们对面那位很明显就是这家的主户,很焦急的样子,看打扮,应该是这山里的猎户,我听了一下,原来这家女主人要生孩子了,家里又只有猎户和他老婆,猎户就想让蓝衣男子帮他去找稳婆,现在猎户正跟他说稳婆的住处呢。
屋里的女子声音越叫越大,都有些凄惨了,我听得心里也着急,不自主打断正急着比划的猎户,问了句:“她是头胎嘛?”
猎户急得满头大汗的:“是,翠花儿这是第一次,本来我娘在家的,可是今天刚好去东边二舅家了。”
这种头胎如果难产是很危险的,我妈生再招的时候就差点难产,不过我妈坚强,硬是自已拿剪刀生下来了,我在旁边也曾经打过下手什么的,后面还招和绝招的降世都有我不可磨灭的功劳,所以我自觉在妇产方面也还算是有些发言权的。
眼看他们在那里比比划划,那猎户说的地方,来回怎么也得两三个时辰了,这期间没准产妇痛厉害了,都能把孩子憋死,我也按奈不住了,直接毛遂自荐道:“让我来吧,我会接。”
“……”
此话一出,顿时会说话的生物都不说话了,只有我的小毛驴应景的昂昂两声,大概是在抗议我不带它唱歌了?
不过现在人命关天,我也管不了它了,只能任由它自由发挥,因为现在所有的眼光灯都毫不吝啬的打在我的身上。
那猎户充血的眼睛盯着我,可一点感激的意思都没有,眼神颇为纠结:“你也是大夫~~?”
音调咋这么不稳呢?!我哎了一声,什么叫我也是大夫,难不成这里还有大夫嘛?我正纳闷,那书童模样的就替我解惑了,指指蓝衣公子道:“我师父就是大夫,”又指指那猎户,“只是他不肯呢,男女授受不清,不肯让我师父诊治。”
原来那蓝衣公子是师父,那书童是徒弟呢,不过都这种时候了,还顾及什么男女啊,现代男人当妇产科医生多了去了,唉……可是现在是保守的古代。
我想了一下,脑中灵光一闪,尖着嗓子说了句让在场人都愣了的话。
“哦,其实,我女扮男装来着,人家就是姑娘家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