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布菜的人将酒菜都摆好之后,通天老头便招呼三从入座道:“来来来,咱们来尝尝这老牛鼻子的仙酿。小子你可算是我们三人中最有口福的一个了,初来咋道就能喝上一口袁老头的密制佳酿,这可是别人千金也买不来的好东西。整个大齐就只有他们袁守城才有,而且这产量好像还不是很多。对了你这老牛鼻子,你说你一年最多只能酿造些酒三坛,你不会是在诓我吧?”三人听得宋文所言,不约而同的抬起头来向亭外看去。只见今天牛安这小子,身着一件青色儒衫,一条青色的发带将头发一丝不苟的束于头顶。一看就是今天出门时好好收拾过的样子,给三个老头的第一印象还算过得去。
牛安朝三人行过礼后道:“通天老爷子好!严老夫子好!还有这位老先生好!小子今天应约而来,敬听老爷子的教诲。”
三个老头见到牛安今天对自己三人如此恭谨有礼,三人也老怀宽慰。看来这小子还不至于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有自己知之名持盈若亏,不娇不狂的性子在跟他年纪相妨的人群中可是少见。
通天老头点了点头笑道:“今天叫你可不是来你说教,只是叫你陪陪我们这些老家伙下下棋而已。来来我来给介绍下,跟我下棋的这个老家伙叫袁守城刚从长安大老远跑来的。我跟他说你会两步成诗,而且还是篇篇佳作,这个老家伙就是不信。你说我该怎么办?”
牛安微微一笑道:“这有何难,小子只有再献丑一回了呗!”“如此甚好,我也是这么想的,你不妨就以这棋局为题作让一首来,让这老家伙见识见识。”
牛安忙道:“老爷子缪赞了,小子可不敢在老爷子面前谈什么见识。老爷子叫小子做事,那是看得起小子,小子只好献丑了,还请老爷子勿怪。”牛安说完,摸了摸鼻子想了下,便一边向凉亭行来,一边道:“先生对棋坐,局上竹阴清。映竹无人见,时闻下子声。”一首诗念完,牛安刚好走进凉亭。对三个老头道:“小子冒失了,还请老爷子们勿怪。”
通天老爷子扶着自己胡子,细细品味了一下后,睁开眼道:“好,好,好,不错。”回头又对与他对弈的袁守诚道:“怎么样,老家伙我没有说错吧?这小子作诗真能信手拈来而且篇篇都是好诗。”
这个叫袁守城的老道,牛安打从见到他的第一眼起,就感觉得怪怪的。就好像明明看到他就坐在亭子里跟通天老头下棋,可又好像又根本不存在一样。特别是通天老头说他叫袁守城时,牛安就更觉得奇怪,奇怪这名字自己好像在哪儿听过,可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只见这时袁守城被通天老头这么一挤兑之后,不急不慢的笑道:“这有何难?此子刚言之诗,必是你这老家伙昨晚写好偷偷传给他的,叫他今日在我面前再背一篇就是。”
这下通天老头却不干了,吹胡子瞪眼的道:“你这老小子怎么这么无赖,不会是输不起想赖账不成?”袁守城往后靠了靠道:“都一大把年纪的人了,怎么还这么毛燥!区区一坛琼浆仙酿而已,我怎会与你一般小气不认帐。只是你想以一首诗就想让老夫相信这娃娃的能耐,你不觉得这好像牵强些了么?”
“那你说要怎样?”
袁守城笑了笑,看着牛安指了指亭外的一蓬竹子道:“小娃娃,可否以这竹子再作一首?”牛安看了看袁守城所指的竹子道:“长者之言小子怎敢不从。”盯着竹子看了几眼后,便道:“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诗刚一念完,通天老头就迫不紧待的连连叫好道:“怎样老家伙你这回没话说了吧?还不快去叫人,将你的那坛琼浆仙酿拿出来,让咱们今儿喝个通快?还记得上次喝你这酒时好像还是十六年前吧!真没想到事隔十六年,我老头子还能有幸喝到你的宝贝,我老头子的福缘还真是不浅啊!”就完就大声笑了起来。
通天老头的笑声虽然叫袁守城听起来很不爽,但还是从身上掏出一块玉符掏给宋文道:“拿着这个去找我那两个徒弟取酒去吧!”宋文接过玉符走后,袁守城便转过头来仔细的打量了一下牛安之后道:“听这通天老家伙说,你师尊也是我道门中人?”
牛安答道:“家师逍遥子,的确是道门中人。不知老人家可曾见过我家师傅?”袁守城摇摇头道:“我老头子不曾见过,不过今天看到你的表现,我老家伙现在确是非常想与你师尊见一见。你这小娃娃可曾知道你家师尊现在何处?”
牛安道:“家师生性洒脱喜欢四处云游,小子也不知道现在家师身要何处!”“那你家师尊可曾说过何时回来?”袁守城道。“当初小子与家师离别时,小子也曾问过师傅,师傅并未说明何时回来,只是对小子说若是有缘自会相见。”
众人听了牛安的话,无不暗然失望。看来想见一见这位奇人,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随后通天老头道:“好了,好了,既然见不到人家师傅,咱们就继续下咱们的棋。小子你可有兴趣与袁老头对弈一局?”
牛安看了看棋盘,心道这不是想叫我出丑么?这围棋在自己上辈子那个年代,虽然会下的人也不少,可是却不怎么流行。更何况向自己这些八零后九零后的人,会下的就更少。看着三人的眼光齐刷刷的扫在自己身上,就等自己上场,观这三人的架势就跟三缺一似的。突然脑子里灵光一显,有了我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向三人拱了拱手道:“实不相瞒这棋小子还真不会下。”
此话一出震惊四座,三个老头一脸惊愕的看着牛安,袁守城道:“你说什么?你说你居然不会下棋?你师尊没教过你吗?”
牛安道:“可能与相师傅相处的时日尚短,师傅他老人家还没来得急教吧!不过师傅他老人家却教会了小子另一样东西。师傅他老人家说,下棋就只能两个下太单调没意思,而且还不容易上手,没个十年八年的学出什么成就来。于是他老人家就给小的做了一副骨牌,共计一百三十六张。这副骨牌玩起来,不光益智,而且还居有博弈性,不光能二人对站,还能四人混战。跟围起比起来更能让人上手,而且老少皆宜。居师傅说,这副骨牌若是上了年记的人玩起来,还能起到延年益寿的作用,特别是在仰止老年人智力衰退的作用上更为明显。”
听到牛安这么一说,三个老头一下子就被勾起了好奇心。特别是牛安最后提到的这副骨牌玩起来居然还能仰止老年人的记忆力衰退的毛病。不用说自己这三个人对于自己的脑子一天不如一天好使,那是深有体会。说到记忆力减退虽然已经习以为常,但那是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无奈的选择。如今一听牛安说,有一种东西可以仰止这些老年人身上的毛病,这怎能让这三个老头按耐得住。通天老头便率先开口道:“小子,你所说的骨牌可真有你说的那么神奇?”
牛安想了下道:“这个我可不敢打包票,不过我师傅他是这么说的。但是要说到博弈性,我还是深有体会的。”在穿越之前,牛安可没少往这麻将桌子上丢钱,这怎能让他不记忆犹新?于今终于有了翻本的机会,就看这三个老头上不上勾了。
这时袁守城道:“看来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不知你小子所说的骨牌你小子身上可有?能否拿出来让我们见识见识?”
牛安道:“本来小子身是有一套的,不过在途中不慎遗失。但是这骨牌如果想要再现做一副也简单,只要叫木匠削出一百三十六块小木块来,再刻上字面。咱们三人今天就可以玩上几圈。”
“哦!真的有如此简单?”严夫子,心想这小子将这东西说得这么神奇。想必做起来也极为费力,不想到这小子却说叫木匠削一百多个木头块就能做成。一想到这儿,想要见识这套骨牌的心思不由又强烈了几份。
牛安道:“当然是真的了,不知老爷子这儿可有毛墨?小子好将图样画出来,让三位老爷子能有个更直观的认识。这样三位老爷子也就知道小子的话所言非虚了。”
通天老头道:“这有何难,等下宋文取酒回来。叫他再跑一躺就是!”没过一会儿,宋文就来着两个人给三个老头子送酒菜。正当三人在石桌上摆置酒菜时,通天老头便对宋文道:“宋文你再去跑一躺,下山去给老夫取些笔墨来。”
“好的,好老爷!小的这就去取。”正当宋文放下食盒准备走时,牛安叫住宋文道:“宋大哥,最好再带上几个木匠上来,不然等下你可能还得再跑一躺!”
“木匠?”见宋文不解,牛安解释道:“小子这里有一套,新奇的博戏相与三位老爷子一起参详参详。叫宋大哥将木匠找来,就是想请他为制做一百三十六块木头块。”
宋文听了点点头道:“好的,请诸位稍等,小的去去就来!”
等布菜的人将酒菜都摆好之后,通天老头便招呼三从入座道:“来来来,咱们来尝尝这老牛鼻子的仙酿。小子你可算是我们三人中最有口福的一个了,初来咋道就能喝上一口袁老头的密制佳酿,这可是别人千金也买不来的好东西。整个大齐就只有他们袁守城才有,而且这产量好像还不是很多。对了你这老牛鼻子,你说你一年最多只能酿造些酒三坛,你不会是在诓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