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收徒弟说白了就是在储备人才,为我们自己储备不光能挣钱而且还是能说会道的人才。我们既然要去长安开分店,那手里没点人手怎么能行?再说我写的那分计划书相信你到现在也都还没完全看明白吧?不然今天也不会为这事跟我唠叨。等下回去再去好好的看看我写的计划书,当中就有提到存地失人则人地两失,存人失地则人地两存。同理用在经商上也如此,想要做好生意看得不是你有多少钱,而是看你手下有多少会挣钱的人才。今天我教他们说书,那只是计划书中的一小部分,今后我还教他们其它的东西,比如说做帐。等到我的记帐方法普及开来,以后就不怕有人能欺上瞒下的贪污公款了。你说这贪污公款的人是不是很可气,我们是不是得提前将改进记帐方式的事情提到日程中来?”牛安听这小子这么一说,看来这小子还真认得自己。只是自己早已不是当年的那个牛安,对于他的往事自己也记得不是很全。“我爹从我九岁时征招入伍后直到现在没一点消息传来,我娘几个月前已经走了。自从几个月前我娘走时,我便大病了一场。对于以往的事情我也记得不是太清楚了。刚才多有得罪不好意思,还请旺喜兄弟不要见怪?”
“没事没事,牛安公子还能记得小人,小人就已经很高兴了,还怎敢说怪罪?”牛安虽然跟这小子没有什么交情,但这时两相遇也算得上是他乡遇故知吧!听他这么一口一个小人,一口一个公子的叫,怎么听怎么别扭。“我说旺喜兄弟,怎么说我们也都同是牛栏村的人。在这客乡相遇,也算是难得的缘份。别老叫我什么牛公子了,你也别再咱称小人。虽然咱们十多年没有见过面,但是咱们可是从小一起撒过尿,论起关系也算是莫逆之交。你老这么叫不就显得生份了吗?对了旺喜兄弟,你今夜来找我可有什么事情?”
被牛安这么问,旺喜一时吱吱唔唔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谁叫这旺喜脸皮薄呢?今天这情形傻子都能看得出来,自己这不是实在过不下去了吗?这才前来投奔于你,希望能寄你篱下混口饭吃。
见刚刚还很健谈的旺喜哑了火,牛安这才好像明白过来。自己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人是来投奔自己来的呢?一来两人在年龄上就相仿,二来听旺喜刚刚话中的意思当年他家在牛栏村也算得上是个富户,于今却为了活命来投奔自己,怪不得会羞愧的说不出话来。“好了,好了,现在什么也别说,先进屋去。今天晚上的风刮得特厉害,小心着了凉,咱们先屋去再说。”
牛安说完便转身走到门前去叩门,没一会招财将门打开。看见是牛安回来了,正想将牛安迎进去时,却看到牛安身后的旺喜,一时拿不定主意,便问道:“牛公子,你身后这位是?”
牛安了看眼旺喜道:“这是我的一个老乡,都是从牛栏村里逃难出来的。今天恰巧在门口碰到了他,对了老孙还没睡吧!麻烦老招你去跟老孙说一声叫他整几个菜可好?”
“这样啊!好好好!没问题这事包在我身上。”等牛安二人进了门,招财叉好门之后便向后厨跑了去。牛安将旺喜带到听书阁的大厅,若大的大厅就只见进宝一个人闲得蛋痛的在那嗑瓜子。见到牛安进来,连忙拍掉手中了瓜子,笑了笑便朝楼上跑去。没过一会儿便听红伊的声音响起:“你还知道回来啊!今天去通天书院,一去就是一天害得老娘今天都没开张,你知道老娘一天要损失多少银子吗?”
牛安也没答话,随便找了张桌子叫旺喜坐下。“旺喜兄弟一定还没吃饭吧!我已经叫老孙去做了,稍等下老孙的手艺没得说,整两个菜也就两三下的功夫马上就有得吃。”牛安不说吃饭还好,一说就听旺喜的肚子不争气的咕咕叫了两声。旺喜很无奈尴尬的朝牛安笑了笑,这时小英子由红伊牵着走到了二人桌前,“哥哥你回来啦?这哥哥是谁?”小英子指着旺喜道。
牛安道:“这是你牛旺喜哥哥,也是我们牛栏村的人。只是他早年他随他父亲去了西域。于今突厥人也去西域抢了他们的钱,还杀了你旺喜哥哥的爹。于是也就跟我们一样,逃难到了这里。”小子点了点头道:“突厥人真坏,旺喜哥哥你是从西域一直走到这里来的吗?”
旺喜点点头道:“是的,我是从玉门关外一路走到这里来的。先前回了一次牛栏村,只是村子早就不在了,听路上的人说村子里的人都来了兰州,于是我也就跟着来兰州看看。看看能不能找到我二舅,只是在兰州城里转了大半个月却一个牛栏村的人都没找到。要不是昨天在花魁大会上,看见了你哥。我都不知道我接下来还能往哪里去?对了牛……牛安兄弟,你知道我们牛栏村的人都去了哪里吗?这什么我在兰州城里一个也没找到?”
牛安沉默了一下道:“都死了,都饿死在路上了。我跟妹妹要不是脱离了大队,一路上想方设法的找到一些东西吃,说不定我们也会饿死在路上。”此话一出,三人都一下子沉默了起来,只有红伊左看看右看看,叹了口气道:“好啦!好啦!今天事就不跟你追究了,你们老乡见面一定有很多话要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看看老孙,他的饭菜做的怎么样了。”说完便给三人留下空间好好叙旧,自己便跑到厨房去崔老孙快点上菜。
待到旺喜狼吞虎咽的扫光了桌上的饭菜之后,在他打嗝之余牛安问道:“旺喜兄弟今后可有什么打算?”却见旺喜低头好半天才道:“我也不道,我来兰州唯一的希望就是想找到我二舅,可是如今……”说到这里旺喜咽住了。
牛安看他可怜便道:“既然这样,旺喜兄弟不如就留下来跟我学说书吧!相信以你在西域的见识,这说书对你来说也不算难。”听见牛安愿意收留自己,旺喜一下子激动的热泪盈眶,站了起来朝牛安拜下道:“多谢牛安兄弟!”牛安忙扶起旺喜道:“好了,好了。咱们都是同一个村子的,何必说哪些客气话。”
从这以后听书阁里便就多出了一个说书先生,虽然还只是个学徒,但却给别一个很好的启示。那就是牛安这个故事大王他是会收徒弟的,并不向人们说的那样,牛安会说书的这本事是个金饭碗,怎么可能在他年青气旺的时候收授徒弟?要是现在就教会了徒弟,哪他以后的日子还怎么混?这不是明摆着教会了徒弟饿死了师傅吗?但是当人们看到牛安身边带着的那个徒弟之后,便彻底改变了这种想法。于是登门来拜师的人一天比一天多,但是牛安也不是来者不拒,这收徒自然还是要先看看这想学的人有没有这方面的天份,要不然那可是会砸自己招牌的。
为这事红伊这丫头不只一次想要找牛安的麻烦,终于有一天当牛安收到第十个徒弟之后,红伊这丫头找到牛安发起了牢骚,气呼呼的道:“这日子没法过了,真是没法过了。我要跟你散伙!”
牛安放下手中摆弄的模型,这正是当初跟通天老头他们说起的那个三弓床驽的模型。牛安自从旺喜上手之后,便将明天要说的故事的主要情节先讲给旺喜他们听,然后明天就由他们自己去发挥。不得不说这跑过商道的人,这嘴皮子上的功夫怎么说都还是有一点的。在经过牛安的几次培训之后,他自己发挥出来的说书内容也便渐渐的能够满足听客门的味口了。于是呼牛安便能慢慢的抽出更多的事情来做自己,比如说手上的这个三弓床驽的小模型。就是他抽时间一刀一刀削出来的,虽然看起来的粗糙无比,但三弓床驽发射的机本原理还是被这个模型完全表现了出来。
听到红伊的牢骚,牛安放下手中的模型,看着红伊笑了笑道:“来先做下,消消气!好好的怎么突然要跟我说散伙呢!说真的像你这么好的合伙人,我可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你跟我散伙了,你叫我以后的日子怎么过?”
听到牛安这么说,红伊刚刚还气呼呼的脸色马上就得意起来。“算你有眼光,知道就好!但是你要是老这么继续入下收徒弟,你想过没有,以后说书的人多了,我们的生意不就惨了吗?”
牛安笑道:“不会的,我们的生意只会越来越好。你先别生气,听我继续跟你说。你想啊!光靠我们两个人,一天拼死能挣多少钱?”
红伊想都没想就道:“一天所有的赢利加在一起,在两百两上下。怎么难道你还不满意吗?这要是真比起来,我们除了凤仙楼,又有谁家生意能比得过咱们。像那些明面上看起来出入银两很多的青楼,虽然挣的很多,但朝庭的赋税也是极重,十五税七的赋税下来,到头还挣的不如我们多。我们可是实打实的正规酒楼,在赋税上咱们只有十五税一。而且这生意是天天这么好,你说这还有什么让你不满意的?你硬是要教得满大街都会,到时你就等着我们破产吧!”
牛安还真不知道,听红伊这么一说原来自己也是个有钱人了。哪为什么在上次分红的时候,她却跟我说一天收入最多只有五十两来着呢。先不管她,实在不行咱就教个徒弟出来作帐呗!“一天两百两很多么?你想啊,既然我们两个人一天能挣两百两,那要是咱们再多开几家分店不就能多挣几个两百两吗?在开分店之前咱们人手从哪里来?这不就得从我教得那些徒弟中来吗?光学会个说书有个屁用,难道去大街上摆地滩?你也看到了。花街上也有学我说书的,他的日子过得有多惨淡你也知道。说书想要挣钱,就得像我们这两有固定的场子,还要有配套的服务。这样一天下来才能挣到两百两。
我这收徒弟说白了就是在储备人才,为我们自己储备不光能挣钱而且还是能说会道的人才。我们既然要去长安开分店,那手里没点人手怎么能行?再说我写的那分计划书相信你到现在也都还没完全看明白吧?不然今天也不会为这事跟我唠叨。等下回去再去好好的看看我写的计划书,当中就有提到存地失人则人地两失,存人失地则人地两存。同理用在经商上也如此,想要做好生意看得不是你有多少钱,而是看你手下有多少会挣钱的人才。今天我教他们说书,那只是计划书中的一小部分,今后我还教他们其它的东西,比如说做帐。等到我的记帐方法普及开来,以后就不怕有人能欺上瞒下的贪污公款了。你说这贪污公款的人是不是很可气,我们是不是得提前将改进记帐方式的事情提到日程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