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庆被牛安看得很不自在,吞吞吐吐的道:“牛兄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难道还信不过我裴某的为人?”牛安心里好笑,要是这个时空的历史没有改变,你这小子的人品自然是信得过,只是现在这个时空的历史已经被武成帝改的面目全非,我怎么知道你的身性还像历史上写的那么靠谱。
“裴兄有什么事不妨直言,只要我牛安能办得到的,我绝不多哼一声。说吧,说完了我好上药。”“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请牛安兄弟替我保守这铁沙掌的秘密,可千万别传到我老子耳朵里去。不然我辛苦多年才炼成的铁沙掌还没有等我扬明江湖,说不定就得被我老子给废了。”
听了裴元庆的话,牛安想笑却又不好笑出声来,把自己憋得一脸通红。“牛兄你这是怎么了,为何一下子脸这么难看?”牛安眦着牙道:“你就别说废话了,快得给我上药吧。这手痛得我受不了了。”“早叫你上药了你还不信。”裴元庆说完便从药瓶里倒出一些褐色的药汁,然后抓住牛安从水桶里拿出来的手,将药汁抹上。“牛兄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啦!”“放心这件事人天知地知,还有你我二人知道。我保证不向第三个人说起此事。”
还别说这裴家的家传行军药还真是蛮神奇的,也不知道都是用些什么药材做成的。这刚一抹上就如放了冰片似的,清凉无比没过多久这手就感觉不到痛了,除了感觉这手有点油腻之外但这疗效还真没得说。
这开学的第一天,牛安就这么悲崔的渡过了。后面的几堂课牛安看着讲台上那些摇头晃脑的夫子,这多年都不曾见到的瞌睡虫又一次华丽的回归。摇着摇着这脑代就摇到桌案上去了,不过好在这裴元庆还算够义气,每次都会在夫子发现前及时的叫醒自己。
等到好不容易熬到的下学,刚刚走出国子监就见前方停着一辆别致的马车,裴元庆正拉着帘子叫自己快上车。牛安一想自己怎么把今晚请吃酒这事给忘了呢,打了一下午的瞌睡脑袋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不行明天说什么也得将书带上,今天由于是第一天不知道这国子监跟本就不像后世的学校那样为学生准备课本,所以这没书自然没事可做只好打瞌睡。等明天带上书自已至少可以按着夫子的讲解先给这没有标点符号的古书断断句,有事可做也许就不至于这么打瞌睡了吧。
上了裴元庆的马车,一路上裴元庆就不停的给牛安介绍起这红袖楼。当然两人话题最多的自然是这楼里的姑娘,说起来这还是牛安这两世为人以来第一次跟着狐朋狗友去狂青楼,这性质自然跟通天老头他们去青楼的性质完全不一样。牛安心里说不出是期待还是紧张,可能两者都有吧,总得来说这是自己真真正正的第一次去嫖,而不是去吟什么诗做什么赋。这心中个种滋味还是很玄妙嘀!
两人在马车这个相对私蔽空间里聊得火热,外面正是夕阳西下之时。马车的影子被夕阳长长的拉在街道上,变得有些模糊隐约间好似两只饿狼在窃窃私语。
“牛兄咱们到了,牛兄从遥远的兰州而来,一定还没有领略过长安的繁华。今天就让牛兄好好见识见识,保证叫牛兄回味无穷。”裴元庆当先跳下了马车,等到牛安也下了马车。裴元庆又开始迫不及待的做起向导来。
看来这家伙年纪青青,显然已经是这里的常客了。刚一进门便有一个不知道是龟奴还是茶壶的人一脸献媚的迎了过来,“三爷你可好些日子都没来了,最近咱们这儿前不久刚网落到了一批波斯舞姬,虽说在这长安里的波斯舞姬见得多了。但这群舞姬可是大有来头哦,这群舞姬中大部分在这之前可都是良人,只因他们的商队在沙漠中碰上了大风沙损失了大半财物,一时无赖才被破卖身到咱们这儿来的。三爷这种机会可是可遇而不可求的哦,三爷你可千万不要错过才是。”
“瞧你这都是什么眼力劲儿,今晚我这位同窗牛公子才是正主,你不去招呼他跑到我面前瞎凑什么热闹。”裴元庆一脸没好气的跟这人打着趣。
“瞧我这眼力劲儿,原来是牛爷真是失敬失敬。牛爷你看可要小的帮忙安排安排?”牛安还在欣赏这大厅中跳胡旋舞的舞姬,正得出神就见这龟奴一样的家伙下子就窜在了自己面前,“那就有劳了,不过话先好要是不能叫咱们满意到时我可不给钱。”
“牛公子哪里的话,小的包你满意。牛公子三爷请跟小的来,三爷常要的那间雅间小的可是一直都跟三爷留着呢。”说完便将二人往楼上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