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这株葡萄来自西域。三年前一个山野采药时,在路上碰到了一只西域来的商队,施针医好了他们东家的风疾。这株葡萄就是那西域商人赠于我的。没想到三年时间当初的这株藤苗就长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道友既然想要一根藤枝,尽管拿去便是,反正我每年秋天都会修剪掉一些,无妨!就是不知道在要这藤枝何用?”
“道友有所不知,我打小就喜欢吃这葡萄。只是如今背井离乡的想要再吃到葡萄可就难了,今天向道友讨要藤枝就是回去插在我家后院,一年之后幸许我就能吃到自己今天所种的葡萄了。”牛安随手从旁边的小背篓里拿起一把大剪刀,想必孙思邈就是用此物修剪枝条的吧。再随手挑了根藤条剪了下来。
“哦,道友是说这葡萄可以插枝而活?”孙思邈一脸惊奇的问道。牛安收好藤枝对孙思邈道:“当然了,当年我在家里时就是这么栽的。而且听家师说,这葡萄不胆好吃还能酿酒,相信这西域而来的葡萄酒大家都是尝过的吧。除此之外,葡萄常吃还能有补血,益气,健胃,滋肾的功效。对于爱漂亮的女子来说,如带籽一起食用还能有美容的效果。”
听了牛安的话孙思邈就迫不待的冲进屋里,一边走还一边说道:“这个我得记下来,有时间再去一一验正。”牛安看着孙思邈远去的背影笑了笑,心道这孙思邈之后之所以能成为一代药王,还真跟他这脾气分不开啊。不但对医道痴迷而且又谨慎务实这样的人就算不能成为药王,但在医道上的成就也不会小到哪儿去。
孙思邈写完之后才发现自己刚刚的举动似呼有些无礼,便匆匆中了出来笑着对牛安解释道:“凡是医药之物,都是用来医治病人的。对于药物的习性贫道实在不敢马虎大意,还请道友不要见怪。”
牛安笑道:“医者风母心嘛,我又岂是那不明事理之人。”“说得好,好一个医者父母心。这句放用在贫道的师弟身上正是再合适不过了,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只要有人找他医病他就欢喜的不得了,而且还往往乐此不疲。就算人家付不起诊金,他却还能给人倒贴药材。”袁天罡说完,指了指牛安拿来的那两个小酒坛子道:“今天见到道友拿着两坛美酒,莫非也是要去访友?”
牛安笑道:“本来我是这么想的,想拿着这两坛自己刚酿制的美酒去问问我的同窗裴元庆,看看此酒在长安能否好卖。但今日既然偶遇了道兄,那这美酒自然要先请道兄品一品了。”
“哦,既然是道友新酿的美酒,我自然是要好好品一品了。上次就听道友说能酿制出我道家的琼浆玉露,不知此酒可是你当日所说之酒?”袁天罡的脸色很带着笑容很是平淡,但是双眼不离桌上的酒坛,牛安就知道以袁天罡的个性这时可能翻起了惊涛骇浪,就算不是至少也不会像他脸上表现出来的那么轻松。这世上任谁在看到眼前的东西有可能威胁到自家的利益时心里都不会高兴,何况眼前的这个袁天罡身上还背负着振兴道门的责任。
牛安笑道:“是不是当日所说之酒,道兄品过了不就知道了吗?孙道长还劳烦你去置办些酒具,今日与道长相见实来小弟三生有幸不与道长喝上几杯可不成。”孙思邈笑道:“好说好说,我这就去些下酒之物来。”说完便朝自家厨走去。见自己的师弟走远,袁天罡便不动声色的,打开了一只酒坛的。酒坛上的木塞刚刚除去,一股浓郁的酒香便随风漂起。只闻这酒香,袁天罡的脸色就不由得为之一变。
一脸凝重的看着牛安,当初他听牛安说会酿这样的酒还以为他是在说大话,而今这酒就摆在了自己面前。于是袁天罡便拿着酒坛问道:“你真的酿出来了?”牛安笑而不语,只是坐了下来笑着点了点头,想再看看袁天罡的反应再说。袁天罡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毕竟当初自己的叔父就给自己交代过,这个牛安就算不能让彻底成为道门中人,也要让他不能与道门划清界线。虽然不知道叔父为什么要这么交待自己,难道就因为他的师尊逍遥子?但是袁天罡对于牛安口中这个神秘到极点的逍遥子师傅,到底有没有还真是两说。但是既然事先有了叔父的交代,那么自己就不能与之交恶是一定的。
袁天罡现在心里有点烦闷,闻着酒香就索性给自己灌了一口。虽然对这酒的烈度有了准备,但还是让自己呛了一下,狼狈的咳嗽了几声。牛安看着袁天罡倒霉的样了,心里真的想笑。但是现在这场合实在不是笑的时候,便忍住笑意问道:“道兄觉得此酒如何,可能与你酿的琼浆玉露相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