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袁天罡这一通有鼻子有眼的瞎掰,不管牛安信不信反正其于四人是信了。只要别人信了,就由不得牛安不信,否则就得落得个欺师灭祖的下场。
牛安抹了下头上的冷汗,朝袁天罡拱手道:“今听道兄一言,真叫我愧煞万分。家师一身道学我却只知皮毛,而今家师下落不明这一身道学可能就要从此失传了。”袁天罡现在还不想将话题往这方面扯,至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把话题扯到逍遥子的一身道学上去。便对牛安道:“道友也不用自责,凡事自有缘法,今天贫道前来只为论酒不谈其它可好?”
听了袁天罡的话,牛安也装模作样的收拾了下心情对袁天罡道:“道兄既然想喝酒,小子又哪有不陪之理。”说完拿起酒杯相邀众人道:“来来来,今天有美酒在前,不提那伤心事也罢。众君请饮胜。”
牛安说完众人也拿起酒怀相敬同饮,只是这时除了早就知道情况的裴元庆之外,其它三人不约而同的都想到了自己昨晚商量出的那个有关卖酒分红的事。现在看来自己这些人决定只分牛安一层分子的计划怕是要黄了。
众人放下酒怀时,袁天罡接着又发话了:“诸位是否觉得此等佳酿与我道家如今的琼浆玉露很是相像?”众人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任谁都知道这样的开场白的目的何在。所以也不多话,就看这袁天罡接下来的话倒底会怎么说。袁天罡笑道:“呵呵,其实此酒的酿造之秘也是传自我道家先贤,也就是牛道友师尊之手。师出同门,这味道上自然就有相像之处了。”
牛安没有答话,只是拿起酒杯仔细端详杯中美酒,好似在怀念他与师尊的过往。而杜、罗、殷三家的公子哥,由于跟牛安的交情还没到那个份上,所以这个时候心里正在盘算着在接下的对话中如何才能给自家多挣点利益过来。说到跟牛安关系最好的裴元庆现在心里则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因为在来的路上牛安就已经跟他交过底了。
一时众人各怀心事都不说话,不免有点冷场。于是裴元庆这个看起来有些没心没肺的家伙跳了出来,这事既然谈了起来那就没有什么好再藏着掖着的了,不然要是真像自己说的那样袁道长直接与牛安合作,将自己几人剔除在外。到那时自己可就是里外不是人了。再说牛兄都已经将袁道长的想法透露给自己了,自已也觉得合情合理。这把话说开的任务除自己没别人比自己更合适的了。
于是裴元庆就抱着当仁不让的态度,朝袁天罡拱手笑道:“呵呵,道长有所不知。这百粮液与琼浆玉露二酒同源,其实早先我们已在牛兄的口中听说了。因此牛兄找我们商量卖酒之事时,我们几个也知然知道不能拿着道家的酒光赚自己的钱。于是我们几个商量,这营利所得牛兄与道家各战两层,其余六层由我们四家按本金而分。此议道长以为如何?”
裴元庆的话刚落,牛安跟杜如晦的眉头都不约而同的皱了皱。这谁不知道这谈生意就跟谈判一样,那有一来就将自己的底线露出来的,这得经过多方的试探、协商然后妥协。如果觉得还不是对方的底线于是又再试探再协商再妥协,总之就是反反复复一直谈到大家都以为这结果就是对方的底线时这谈判才会结束。如果都像裴元庆这样一来就交自己的老底,哪又哪能出现那种一谈就是好几个月的谈判?
牛安与杜如晦虽然都在担心,却不是担心的同一个事情。牛安担心的是怕别人误会自己的吃像太难看,而杜如晦担心的则是自己这方能分得的份子可能比自己的底线还要少。果不其然,袁天罡开口,虽然在笑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完全想哭。“呵呵,裴公子既然想卖此酒,这样的分法可就显得没有诚意了哦!”
听袁天罡这么一说,刚刚还拿着掌桌子的裴元应手一滑差点没让下巴嗑在这桌面上。心很是纳闷,这样的分法不就是你自己搞出来的吗?怎么这会儿我说出来就显得我没诚意了,难道牛兄诓我,不可能啊!牛安怎么看都不像那种欺骗朋友的人啊!
看到裴元庆发愣,做为这四家公子哥中的智囊人物的杜如晦不得不出来据理力争。看到双方你来我往的唇枪舌剑,牛安开始还想着跟着学学这绕来绕去的说话方式,但一听得久了,就无情的发现以自己的个性跟本就觉不来那说话拐弯抹角的本事。双方还没谈出个结果,牛安就以经开始昏昏欲睡了。
也不知道过多久,牛安打了个哈欠,眼看这太阳就快落山。牛安实在是没功夫陪在这里跟他们白白耗时间了。便打段双方的交谈道:“好了诸位也必要再争来争去了,瞧这太阳都快下山了,既然谈到现在也没谈出个结果,不如就按裴兄的提议定下来吧!”袁天罡刚想说说,牛安便打断道:“道兄,我知道你放下身份为我争利,好意我牛安心领了。但是道兄你想啊!真要是按道兄的说法你我共站六层的话,这不就显得我牛安的吃像太难看了吗?这以后谁还敢跟我谈生意?好了,如果大家再没异议此事就这么定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