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见自己的好事已成,正想拜谢皇帝却又不巧的正好看到了皇帝与那个吴恙两人那一脸的奸笑,心下突然间就顿悟了。原来如此,我就说了这事出反常必有妖,原来这还真是两个老妖怪。为了能让自己这个新科状元去当兵,这两个老人精,居然会这么大费周章。自己还真不知道自己是该笑呢还是该哭!
但是这谁说这当兵就一定非得去受苦呢?这千百年来有谁听说过有做了状元还去当兵的?既然自己是第一个当兵的状元,那又为何不能做第一个去享福的兵呢?于是牛安也哈哈大笑了起来,一时间三个各怀鬼胎的人,各自都抛出个得意的眼神笑到了一起,却又不知道对方倒底都在得意个什么劲。
有了牛安的这场闹剧之后,杏园里的龙门宴也终于恢复了正常。席间皇帝一改刚刚的嘴脸,倾刻间又变回了那个威严无比,不怒自威的新尊贵形像。但好在今天这龙门宴所用之酒乃是取自牛安的百粮酒坊,这两杯下肚在酒精的催化下,这场面也才没至于死气沉沉。四十几个如今大齐的新秀,或为在皇帝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又或是真的是喝高了开始胡言乱语,总之这酒席喝到最后,差不多就快变成了诗会。
皇帝也是趁着酒性将原本应放在明天这些新秀们进宫术职时,才公布的对各自的任命文书,居然在席后就叫太监吴恙站在那高台上给大声宣读了出来。四十几个同年或被编入史馆修史又或是去吏部审核听用,便不管怎么说最低也都是个七八品的文官。为独牛安一人手里领到的却是一个神武军宣节校尉的任命状。一回到家,红伊就迫不急待的跑过来围着年安问东问西的,毫不在意牛安的那副苦瓜脸。
“怎样,怎样?你问过我父皇了吗?我父皇怎么说?”面对红伊的盘问,牛安真的是提不起一点心思去回红伊的话,将自己手中的任命状往红伊手上一留,便一脸疲倦的窝在了椅子里不想再动弹了。
红伊一脸疑惑的拿着文书,打开一看不久便朝牛安质问起来道:“这算怎么个事?我父皇怎么叫你去边关当什么劳什子的破校尉?他脑子抽风了吗?”
牛安咋一听到红伊说他老子脑袋抽见,这还真是叫人心里通快啊!一下子就来了精神对红伊道:“你也这么认为,其实也是这么想的,只是没你胆子大不敢说。来多给相公说两句,让相公我也跟着解解气。”
“抽风,抽风,他脑子不但抽见,还跟你说的脑子还进了水。相公他怎么就叫你这个新科状元要去那边关的无毛之地,那是人能呆的地方吗?要是相公你万一有个什么不测,那你叫红伊还怎么活啊?对了相你是不是什么时候得罪他了?快跟我说说,我这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大不了咱们什么状元啊!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咱们都不要了,就安安份份的作咱们的小生意,好好过日子也比让你去边关那鬼地方,时刻让我提心吊胆的强。别忘了,我大哥他这个堂堂的大齐太子,这都还没到边关呢,就叫人给射杀了。我可不想还没跟你圆房就守了活寡。”
看着红伊一脸着急的样,牛安此刻为今天遭的一天的罪,这会儿多少也从红伊的身上找到了一丝的欣慰。拉过红伊,轻轻拍了拍他的手道:“这人哪还就真得找个老婆这日子才能过得舒心,相公听你这么一通臭骂,还真巧了。今天一天的郁气竟然一扫而空了。真是我的好老婆,这都还没出嫁呢,这胳膊肘就知道朝你相公这边拐了,也不枉相公平日里白疼你一场。
放心吧!你父皇虽然将我打发到了边关,但却并不是叫我去打仗啊!再说了就我这小身板一扛不起枪,二提不起刀的。这要是真叫我去打仗那跟真接叫我去死又有什么驱别?”
“我呸呸呸!说什么呢!这都还没出门就说这些丧气话,难不成你真想我守寡不成?你要真的在边关哪个啥了!你放心,我在家里决对立马改嫁,我才难得给你守寡呢!以我红伊的姿色,想要找个男人改嫁,哪还不知道有多少王公贵施子弟在门外候着呢!你有本事你就出个事给我看看,我保证让你脑袋长绿毛。”
面对红伊这人感到幸福的恐吓,牛安还能说什么呢?轻轻给红伊拉了拉有些滑落的衣领,笑道:“呵呵!我老婆的姿色那怎么说也是天上少地上无双的绝世之姿,这要真背着我去偷几个汉子,那绝对就是个勾勾手指头的事。我这个做相公的还真是不得不防啊!”
“你知道就好!不过你干嘛要说我去偷汉子,而不是汉子来偷我?难道我就这么水性扬花不成?”红伊说完便娇怒的掐住牛安的手臂不松手。
“痛痛痛,老婆这是肉不是你平时捏的核桃!”看到牛安痛的脸色都变了,红伊一时又有此担心是不是自己刚刚下手没了轻重,将牛安的膀子给掐坏了。连忙将牛安的袖子挽起来一看,原来只不过是自己刚刚气不过稍稍用了些力将他的手臂给掐紫了。一看没事,这才放下心来对牛安道:“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说这么难听的话!要有下次非把你这块肉给掐掉不可!”说完还在牛安前做了个她平时给牛安捏核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