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别说,牛安的心事,还真叫这个小财迷给说中了。尴尬的笑了笑道:“知我者我老婆也!”见到牛安承认,红伊点了下牛安的额头道:“我看相公你啊!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想知道我父皇是怎么想的,去问问通天老爷子不就知道了吗?老爷子身为两朝帝师的名头可不是白当的。怎么说我父皇也是他的学生,而且还教育了我父皇十七年。要说这天下谁最了解我父皇,那一定是非通天老爷子莫属了!”
牛安一想对啊!就算通天老爷子不能完全料定全部,但至少也能推套个出一二三来吧!有了一点借鉴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强。牛安刮了下红伊的鼻子道:“还是我老婆聪明,来亲个嘴儿吧!”想通了此节,牛安心里的郁气顿时一扫而空,屋子里于是又响起了如往日一样的打闹声。
后院的葡萄架下,通天老爷子与严老夫子的棋盘上本来已经杀得是难分难解,可是当牛安将自己的宣节校尉的任命状对两个老爷子一亮之后,二人倾刻间就没了下棋的心思。严老夫子手快,先一步从牛安的手上抢去了那任命状,在仔细看过之后,便道这任命状递到了通天老爷子手里,对通天老爷子道:“陛下如此安排是何故?这送个状元去当兵,这倒底算个什么回事?难道他是想朝儒家下手了?我老头子可不少听人说起,当今这陛下可是雄韬伟略很。一直想要效仿大汉时期的武帝,在大齐从现当年大汉朝的荣光。对咱们这满口的仁义道德,舍身取义的这一套很是反感。
也不是一次听人说起他当着外人的面,说这儒家就是缚束住他手脚的桎梏,不能让他在治国之道上大展拳脚。要不是还有你这个老师在,说不定陛下早就在大齐推行法家,从而弁儒从法了。”
牛安本来只是想找两位老爷子来帮自己看看,这份任命状到底皇帝给自己挖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坑。总不能自己都已经掉坑里了,还不知道这坑是个什么样子吧?如果是这样,那自己想要爬出去又从何谈起?而让牛安万万没想到的是,严老爷子看到自己这任命状的第一眼,居然想的是怀疑皇帝要对儒家下手了。牛安不得不在心里问自己,今天是不是又听到了一个自己跟本就不应该听到的秘密?
于是牛安便想连那任命状也不要了,来个转身开溜。却又被通天老爷子给叫住了:“你小子上哪儿去?难道你就不想听听这皇帝让你跳的是个么什么样的坑?”
听了通天老爷子的问话,牛安心里真的对通天老爷子这充满了智慧的双眼,佩服的无以复加。单单只是瞄了一眼就将自己心里的想法给看了个通透。
“回老爷子的话,小子当然想啊!一接到这任命状时,小子也是惊恐莫明。叫小子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去当兵,而且去的还是边塞。这不就是明摆着要我往火坑里跳吗?只是严老夫子所提这事,这个小子还真是不知道。为了这法不转六耳,小子觉得还是先回避回避的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