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安这三天很郁闷,比那天接到皇帝的任命状时的心情还要郁闷。因为皇帝的任命书上定的规定的是,自己必须要在一个月内到任。牛安自己算了算时间,从长安到洮州这一千多里地,以现在的交通工具,少说自己也得走上大半个月,这还是以自己能将马骑得飞快的情况下推算出来的时间,要是改坐马车那没有两个月的时间自己休想在赶到洮州上任。
于是牛安便想抓紧时间去找往日的朋兄道个别,喝个辞行酒什么的。但一连三日,自己的那四损友却连根毛也没找到。牛安不由独自在家对着一桌的酒席暗然感慨这世道还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想当年自己春风得意之时,虽然谈不上高朋满座但也不管走到哪里都会有人称呼一声牛兄吧!
而今也不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将自己此去洮州当兵说成了发配边关,从这以后身边的人好像一下子都变得人人自危起来。就连跟自己关系最为亲密的那四个损友居然也都没影了。牛安感慨归感慨,但自己这一起这家里的事自己当做安排的还得做安排。皇帝只说自己一个月内要到任,可是却只字不提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回来。所以自己这一去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的这次出远门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秉着有备无患,天道酬勤的原则,牛安今天便将自己的那几个得意弟子,或者说是右膀右臂给叫到了身边。
“学生房乔见过老师!”见到房乔带着朱二与苟胜还有牛旺喜几人进来。牛安便也收起心中的感慨朝四人笑道:“明日我就要被陛下拉去边关去当兵了,我这一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呢!今日将你们从百忙之中叫来,其实就是想与诸位喝个辞行酒,拉拉家常。咱们似呼也有好久都没有在一起同桌吃过饭了。上次有这样的机会,好像还是在过年的时候一起吃年夜饭吧!一晃没想到又快半年了。”
牛安说到里便拿起桌上的酒杯对四人道:“来来来,咱们也别这么傻坐着,把这气氛搞得这么压抑干什么?先干了这杯再说,这一杯就当我牛安谢过大家这些年来在工作上兢兢业业,让我这个流民穷小子摇身一变成了这长安城里的土豪。”
“老师过讲了,这些都是学生的本份。要是没有老师,咱们这些人也不可能过上像现在这样的好日子。现在每当学生看到街头行付的乞丐,学生都不由想起自己的当年。要不是有幸碰到老师,学生们这会可能就是那沿街行乞的乞丐。”不知不觉间,房乔以他自己的才干已经渐渐在自己当初收的那一批说书学徒中,有了大师兄的地位。每每自己与这些当年的穷小子们有事商量时,这房乔都成了学生们的总代表,隐隐也既有了能独挡一面的趋势。
俗话说这蛇无头不走,这头是什么?头就是智慧,一个有智慧的人早晚都会成为一个群队的头,这是没什么好奇怪的。所以牛安也是乐见其成,以后随着自己所面临的人和事将越来越考就智慧,自己身边要是没个智囊怎么行?
“就是就是,老师你是不知道现在咱们这些当年的穷小子如今走在这繁华的长安城里,虽不说是走到哪里都人有管咱们叫哥,但至少也会给咱们这张脸几分薄面。”随着胜子这嬉笑的言语,众人也都开始打开了话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跟牛安扯起蛋来。
必竟嘛,这群说是有着师徒关系的人的年纪又都不大,再说了牛安又一直以来都在有意无意的淡化彼此之间的这种师徒关系而朝着兄弟方向发展。自已如何想要在这个陌生的时空想要有一翻作为,或是想要活得滋润。自己所需要的不是一群听话的学生,而是一群能与自己志同道合,肝胆相照的兄弟。随着牛安将一部又一部的现代小说跟故事,交到他的这些说书的学生们手里时,这书中所蕴含的思想也随之在评书中悄然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