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有一两处不知由于什么原因而出现了损坏,但见那与之浑然一体的新旧不一的补丁,也证明这城墙年年都有修缮,而且还是那种花大力气修缮的那种。虽然是在打补丁,但却又叫人完全升不出一点看起来别扭感觉。
试想连修个城墙都能修得这么认真的地方,这破败的程度又能破败到哪里去?可是吧!牛安转眼就被迫推翻了自己这个想当然的看法。因为这外面的城墙虽是修得不错,可等这一进城,牛安就全完傻了。
娘的这就是个典型的面子工程,外面的城墙确实被人维护的不可挑剔,但这一进城门所看到的,要说是残垣断壁那确实有点夸张,但却也差不到哪儿去了。入眼就是清一色的土坯房,可能是由于年久失修或者是压根就是座空房没人去修,这时间一长这房屋四周的土墙在雨水与大风的侵蚀下,样子就变得如同正在融化的冰块。
两条直道在城中交汇,分别连接了东西南北门。而在两条直道的交汇点,有一套全城唯一由青砖瓦房,构成的二进套院。那便是牛安这一行人最终的目的地,由于是全城唯一一套由青砖瓦房构筑的院子,地里位置又处在洮州城里的黄金地短。所以他的功能那可就多了去了,即洮州府衙又是神武军的将军府,同时还是御史府也就是现在的检察院。也就是说这套不大的院子里聚集了这个时代洮州府的行政,督察,军事凡是能包括的全都挤进了这套不大的青砖小院里。
牛安初听殷峤这么解说时,还在担心这看起不怎么大的套院里会不会被这么多人给挤暴,可等他们一行人走进这个洮州的权力中心时,却发现里空荡荡的,并不像自己所想像般的那么拥挤。要不是里面还队站岗士兵,牛安简直就以为自己进了鬼宅。
这时一个师爷模样的老头迎了过来,当见到裴元庆时刚刚还死气沉沉的脸上立刻就透出惊喜之色,朝裴元庆道:“三少爷,你真的来了?听老爷说三少爷会来,老奴当初还以为那怎么说都得个把月之后的事,真没想到我跟着老爷才到了三天,三少你就到了!快快随老奴来,老爷要是知道三少爷来得这么早一定会很兴的。”
裴元庆见到这个老头时,也是一脸的兴奋之色,正想与他寒暄几句时,一句小校从里面跑了出来,符在那老头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但听那老头道:“老奴到是把正事给忘了,三少爷,还有几位公请稍等,老奴这就去请老爷升帐。”
“升帐!什么帐啊?洪叔我们可是一连在路上跑了个把月,这好不容易才到了洮州,洪叔你还是快点给我们整口热食吃吧!难道你没瞧见,这赶了一个月的路我都瘦了一圈了吗?”裴元庆摸了摸肚子道。
洪叔无奈的笑道:“三少爷有所不知,你与三爷小少爷此来洮州乃是进军中任职,这按着咱们大齐的规矩,以三少爷与三位小少爷的品级来说定不用这么大费周折,但是这老爷手里不还揣着陛下的两道圣诣吗?指定等到你到达洮州时才能宣诣。”
听到这洪叔这么一说,牛安几人哪里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还真叫牛安说中了,这皇帝老儿,果真如牛安所言还留有后手。就看自己这一行人能不能按时到达洮州了,不然也不会一下子准备两份圣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