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冷笑已经近在眼前,对于坐地等死,这些人可从来没想过。因为团长说过,身为独立团的人,就算明知自己死定了也不能坐以待毙。那是儒夫才能干得出来的事,自己跨下带种怎能干出这儒的夫的行径?没见那些战死的兄弟在战死的最后一刻还在努力将自己的骑枪用尽力量,奋力朝对方掷出去吗?为的就是要在死到临头时也要赌一把,看能不能再为自己再多拿一个垫背的。
看着越逼越近的敌人,众人都已经商量好了,自己跟以方拼本事,自己是技不如人。但我就不想信,我们五个一组还干不死你一个人。死志已生,顿时心中了无牵挂,没了牵挂便不了恐惧,而有的只是在想在这最后一刻,怎么去给自己多拉几个垫背的。
而就在这时,人群中突然有人指着前方道:“快看!团长来救我们来了?”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一回事,就见围杀自己的包围圈,突然有从杀出了一个缺口,朝着自已奔袭而来。
紧接着自已的另一边,也同样出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缺口。很快两对人马便冲自己这些人的眼前,大家也终于在这里看清了,没错这就是自己的团长。小团长真的又杀回来救大家了。
临近包围圈的那些已经准备赴死的兄弟时,牛安大喝一声:“走!”随后两道人马便很有默契的朝北杀去,而不朝南回家。看样子,牛安正的气得有些理智不清了。不将这些王八蛋全都干掉,是誓不回家了。
两队人马将幸存的兄弟接应出来之后,还没跑出百步刚刚被牛安带人冲愣了的土谷浑骑兵,便迅速的反应过来了。可牛安却没想过要给他们结阵的机会,打了个弯又马不停蹄从对方的左边杀了回来。
刚刚才结起的阵形还没动,便又被牛安冲得个七零八落。牛安就是不想给对方时间,就是要在对方时刻都处在伥忙的情况下被自己一点点的全部吃掉。牛安现在所带的骑兵就如一条不断舞动的长龙,围着中间的那一团土谷浑的骑兵不断杀进杀出。这也是牛安在这和短的时间里能想到的最好的战法了。自己没有跟对方比本事,那就只能跟对方比速度了。
几经穿插之后,这刚刚还气焰嚣张的土谷浑骑兵便所剩无几了,这是牛安的长龙一下子便变成了两条,这是在为对方逃跑在做打算。一条继续冲阵杀敌,而另一条则在外围负责将跑出来的土谷浑骑兵再赶回去,成为当中舞动那条恶龙的腹中美食。
这一战牛安真正做到了一个不留的全部歼灭,一个土谷浑的骑兵也没跑掉。当最后一个土谷浑的骑兵被人从马背上挑下来时,牛安便下令众人赶快收集自己战死的兄弟的遗体,包上对方战马的马革,迅速过河。
牛安相信通过自己这一翻折腾之后,那还正向这里赶来的土谷浑骑兵,一定要不了多久便会抵达这里。
战死兄弟的遗体这才刚刚被找出来,还没等将剥好的马革裹上,负责警戒的斥候便飞奔来报,约有两千人的土谷浑骑兵以经居此地不到两里。这斥候的话还没说完,牛安的耳边就已经想起了那闷雷般的马蹄声。看来这些土谷浑骑兵的速度要比这个斥候料想的要快。
牛安立刻回头对众人道:“带上兄弟快走!”众人也不多做废话,将自己兄弟的遗体往马背上迅速一绑,跃马便走。更有胆子大的,在这个时候还不忘那些在战场闲散漫步的无主战马,动作快的也都随手牵上一匹,将缰绳往自己的马鞍子上一挂打马就走。
牛安见到发地些,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那些战马的人,就不由喝道:“你们这些家伙还真是要马不命啊!”
虽知对方却边跑跑笑道:“团长这不是你说的吗?不多弄点战马回去,咱们这躺远门不是白出来了吗?再说这一匹战马就能换五十两银子,这可比割人头要划算得多。”
就在那人说话间,后面的土谷浑骑兵距自己已经不到两百步了。不过好在这场架就在河滩上打得,自己也骑着马,虽然没对方的快,但是也不慢。转眼自己这群就过这条二流子河,本想过了河就可以松了口气,但回头一看那些土谷浑的骑兵居然跑上了冰面,对自己穷追不舍。
看到这样的场境,要不是最近牛安长了胆子,还真没准会被吓得亡魂大冒。再往前走两三里地,便是神武军在洮州边境上建立的狼嚎堡,那狼嚎堡身为洮州边境上的三堡之一,里面少说也有五千军卒,等到了那里,到时还不知道是谁追谁呢!
牛安刚想到这里,便眼前风一朵烟花炸上了天空,牛安身边的老兵一见,立欢喜的道:“团长快快让开,咱们挡住了咱们兄弟的箭道了。”
“箭道?”牛安还没听明白是怎么回事,被被身边的老兵带着向左行去,没过一会一道强劲的破风声便骤然传来,但牛安却清楚的记得在自己听到声响前,好像已经有什么东西从自己刚刚所站的地方飞过去。